,但它们不曾在此绽放过美丽,没想到如今竟开花了”
“王,这是吉兆哪!”李进微笑“就像久旱逢甘霖,这几株沉寂多时的琼花终于开花,奴才想,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宫里还能发生什么好事?”薄唇冷淡的一撇“朕只是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
“朕想出宫去看看”
“王要出宫?!”
“不好吗?”
“不!当然好!”自芷茵姑娘离开后,主子更加努力治国,像是想藉由埋首于政务中忘却一切,李进正愁他会闷出病来,没想到他主动表示想出去看看,这可真是好事一件。
“嗯,朕想去芷茵的故乡走走那里的琼花应该也开得很漂亮了”眺望着清秀淡雅的琼花,冷漠的俊容浮现出许久未见的温柔。
“王去散散心也好,奴才立刻去安排!”
“不,此事先别渲染开来;朕打算微服出宫,不希望任何人跟随,离开前,朕会留下手谕,说明此事与你们无关。”
“可,为了王的安危着想,还是”
“放心,朕不会有事的。”严驭堂淡笑“若是你担心朕会想不开,朕不是一直都照着芷茵的希望──活得好好的;若是你担心朕的安全,难道你还信不过朕吗?”
“当然不是。”李进深知背负着母后高度期望的主子从小便接受极为严格的武艺训练,因此拥有连顶尖大内高手都望尘莫及的不凡身手。
“那就好,政务朕会先做好安排,也会定时与你联系,若真有要事,可直接向丞相大人请益。”
“王不必担心,奴才会见机行事的。”李进深深作揖。
打从女儿红肿着双眼进门的那一刻起,一身华服的中年男子便极力忍耐着,直到她抽抽噎噎的说完事情经过,他终于按捺不住的拍桌!“好了,别哭了!我严四方没你这么窝囊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不要你,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真是不中用!”
“这是什么话!”被骂的人没回话,她的母亲倒是心疼了“玉萍从小就景仰王,好不容易能接近他,王却那么无情,她会伤心也是正常的;而且让她去接近王,博取王的欢心,对咱们不也有好处吗?”
“别再说了!”严四方勃然大怒“哼!先王在世时,官拜卫国将军的我手中握有的可是百万兵马,现在贵为摄政王,却因被削弱权力,得冀望靠攀女儿的裙带关系来重新掌权,简直可笑!
“当年那场皇位之争,要不是有我相挺,那张龙椅的主人早就易主了!脚步才站稳就想仿效人家杯酒释兵权,真是忘恩负义!”
“好了!当初为了巩固政权,太后娘娘重用一堆皇亲国戚,树大本来就易招风,加上多年来又有不少害群之马,身任要职后便胡作非为,惹来其它朝臣不快,纷纷参奏,王才会开始平衡亲族的政治势力”
“哼!就算要清算,也不该是我!从他懵懂无知时,就是我在照拂他,帮忙安内攘外;现在他翅膀硬了,就想过河拆桥,早知如此,当时我就不该保他!”
“身为摄政王的你一定是首当其冲啊!王还小的时候,垂帘听政的你等于是代王,王长大了,你再继续干政的话,其它人当然会眼红,加上王已成人,有自我主张与想法,想亲力亲为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严四方瞪了妻子一眼。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不过王待咱们也算不错了,”严夫人喜不自胜的说:“不但封了军儿为禁军统领,还说只要他表现良好,官拜将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在其它皇亲国戚开始失势的时候,咱们家还有人高升,这很不简单──”
“愚蠢!这是两面手法,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就算是也没办法啊!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对太后娘娘和你的命令言听计从的稚儿了,更别说在夏芷茵死后,他和太后娘娘简直是形同陌路,连自己母后的话他都不太理会了,更何况是你。”
“既然这样,咱们还能指望他听太后娘娘的安排,乖乖娶玉萍吗?”严四方冷讽。
“爹是说,女儿和王是没指望了吗?”严玉萍再度红了眼眶。
“也不是这么说啦!”严夫人安抚女儿“该说是王太死心眼,才会至今仍看不上其它女人话说回来──”转向丈夫“如果你真有能耐的话,就该想办法让王将对夏芷茵的情感转移到玉萍身上呀!你不是一直想重新取回摄政权吗?将玉萍送上后位就是个现成的法子,否则只要王继续当政一天,你也只能这样过一天了!”
“你说到重点了,只要王继续当政一天,我也只能这样过一天了”严四方忿忿不平道。
“所以咱们更该帮玉萍啊!一旦玉萍封后,诞下皇子,你可是未来的王的外公耶!到那时,还怕权势无法更上一层楼吗?”严夫人道。
盯着满脸企盼的妻子,严四方缓声道:“的确,最近我也不断在思考这个问题。”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了吗?”严夫人兴奋的问。
“有是有,不过我还需要多点时间来仔细琢磨”
闻言,严家母女欢喜得双手交握。
“你需要什么协助就尽管说,我和玉萍都会帮你的。”严夫人知道,贵为摄政王的丈夫多得是本事,只要他肯费心筹谋,事情一定没问题的!
“是啊!爹,只要有玉萍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听到父亲愿意出手,严玉萍总算是破涕为笑了。
“放心吧!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望着对他寄予厚望的妻女,严四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