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忧伤,作者还是带着感情的,只不过她将感情压抑了,读到最后一段的时候,似乎那感情已经要压抑不住了,可以想象如果她再继续写下去那一定是凄凉而悲怆的文字,就像k466的第一乐章
突然我明白了,为什么我对这篇文章会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其实我熟悉的不是文字本身,也不是那个故事,而是读这些文字时的心情,那不正是听第二乐章的心情吗?我可以感觉到她并不快乐,甚至,她的内心还是凄凉的,可是,她却将感情隐藏了起来,又是隐藏的那么好,像这样的文字你不留意一下子就看过去了,根本不会觉察到什么的。
可能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可避免的爱上她了。可是,我们的距离太遥远,注定不可能有结果的。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将这份感情压抑起来,就像k466的第二乐章
k491是最近无意间听到的,同样的,一开始也是被它第一乐章那些悲切的音符所吸引,这个乐章可能是莫扎特所有音乐中最体现悲伤的。这个时候我已经默默地关注了她大半年,或者说我已经默默地爱了她半年,只是我将那份感情隐藏了,隐藏到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而这首k491一下子与我藏在心中最深处的那份感情产生了共鸣。原来我是那样地爱她,爱得如此绝望。就在我心中充满凄凉忧伤的时候,音乐已经进入了第二乐章。
关于这个乐章,傅聪先生有一段很好的描述:
一上来的恬静的主题,非常孤寂与纯洁,像是浮士德中的玛格丽特,一种天真无邪,一种永恒的美。然后关系小调的主题出现,浮士德在那儿追求、搔扰。不过恬静的第一主题无动于衷。浮士德没有办法,只好转为“恳求”(a大调的新旋律),玛格丽特仍然不变。结束部分,钢琴听来恬静且有超升的感觉,管弦乐部分则有威胁、恐怖的感觉,仿佛是玛格丽特上天,浮士德要下地狱(在傅聪的一次讲课中,他说:第二乐章好比是浮士德最完美的美,理想的纯美”;“passion不行,他就用persuation,但永远都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开始是圣人都上的光环,天使的求告”;“这首曲子,莫扎特改了很多地方,是他在挣扎着”;“主题每次回来好象都是命里注定的,但又不能弹死了,可以有不同,又不能太过分”)
傅聪先生的描述太精到了,钢琴恬静中透着忧伤,而弦乐反复出现一个主题,可是曲调却越来越凄凉,到最后浮士德似乎已经从“恳求”变成了“哀求”这里的浮士德不正是我吗?“persuation,但永远都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这个乐章结束的时候,感到的是一种透彻肺腑的悲凉,绝望到了极点。然而,接下来的第三乐章莫扎特又一次改变了已往喜悦乐观的风格,即便k466,它的第三乐章也是充满快乐的,那像是给人一种希望。可是这首k491,它的第三乐章却是更加的黑暗压抑,甚至有些恐怖。
刚好在这样的时候听到这首k491是不是某种启事呢?绝望地追逐,始终都是可望而不可即,而最后还是要陷入更加黑暗的地狱,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