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年间的最后几年!
在酷暑难当的夏日!
在北齐国都城,邺城的热闹广场上。
百姓们时常会惊诧的,看到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景观,小声嘀咕道。
“这人是干嘛的,怎么跟精神病一样,脱的光溜的。”
一个年方20多岁,生的五大三粗的年轻小伙子。
披散着头发。
赤裸着身体。
坐在太阳底下狂晒着。
黢黑的皮肤,反射着太阳的烈光。
那长并不是很帅,甚至是有些狰狞的脸上,涂抹着一层白白厚厚的粉胭。
等晒的差不多了。
他便提着一把磨得铮亮的砍柴斧。
背着一把强劲,有力的牛角弓。
在大街上四处溜达,眼睛像猎物一样寻洒在各个角落。
这正是一手建立起北齐帝国的皇帝。
高氏家族的第三代掌门人。
当朝的天子。
高洋。
他这么做只是觉得好玩,觉得可以放松身心,令自己感到舒坦。
高洋不想每天呆在皇宫里,忍受着大臣们的闲言碎语,满朝文武的觐见。
“陛下,税收何人管,陛下,盛乐有人起义派何人去镇压,陛下,旱灾又当如何处理。”
高洋每天都被这些琐事弄得心烦意乱。
精神一度接近于崩溃的边缘。
在没有变成精神暴虐之前。
高洋的思维,就已经趋于混乱了。
“今天调戏个良家妇女,明天拐个青院女子。”
整天的就喜欢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而且在混乱思维的支配下。
高洋的肢体行为,也变得更加荒唐和诡异。
达到了发疯,发狂的地步。
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这叫。
“精神饥渴狂躁症”
他突然变得有了裸露癖。
这种裸露的嗜好。
也不仅局限于夏天。
即便是寒冷的冬天。
也是常常。
“去衣驰走,数九寒冬,濒临踉跄”
只要是想起来了,心情好了。
便迅速的脱掉衣服,光不出溜的裸奔在邺城的集市上。
秀一秀他那健硕的身材。
高洋裸奔。
也不仅限于人力。
有时候还借助工具。
骑着马裸奔,马还不失安乐,载着高洋东游西走。
没有马鞍,护具和缰绳,他也不怕掉下来。
别人劝他,说。
“陛下,马无鞍,又无绳,恐陛下摔之。”
高洋不以为然,却说。
“此马通人性,不效于别畜,欺主呼。”
高洋不光满足于骑马秀威风。
骑牛。
羊。
熊。
鹿。
大象。
以及骆驼。
呈多样化的样式。
有时高洋还会让身边的亲信。
黄门侍郎,崔济舒,北齐大力士,刘桃之,弟弟,高俊。
“负之而行,以此起乐。”
让他们学动物一样,驮着高洋到处溜达,瞎逛。
高洋身上挎着弹斛鼓。
“常以弹斛骨拍之。”
边走边用手拍着斛骨,发出小曲,身体跟着节奏摇摆,颇有些西方嬉皮士的风采。
高洋的行踪也不固定。
有的时候是集镇闹市。
有的时候是郊区野外。
有时则是那些开国元勋的府邸宅院。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管人家休息还是娱乐。
高洋挎着佩剑,身后尾随着几人。
不打招呼,踹门就进。
之后,就是一番不要命的折腾。
“扒人家的砖,掀人家的瓦。”
等玩够了,折腾累了。
高洋便下令让厨子做饭。
“寡人肚中饥饿,聊以果腹以否”
胡吃海塞一顿。
吃完。
也不给人家打声招呼,一抬屁股就走。
高洋的行为如此怪异。
而又急遽有突然性。
让北齐国大臣的脸上都很难堪,纷纷议论。
“陛下近来可否作病??以前陛下可不是这样。”
大臣们的精神并未出问题,有围观群众多时,便会羞羞涩涩,替皇帝遮掩。
“都别看了,陛下近来身体抱恙,小休几日方可痊愈。”
而每当这个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高洋,却立刻人来疯一般,变得更加兴奋。
打马。
劈人。
在集市随意动刑。
立稳之后,不忘摆个pose,秀一下自己,向人们展示他的行为艺术。
有的时候折腾累了,高洋便。
“皆坐橡树,休而之。”
光着身子,一屁股坐在树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
高洋在府内饮酒过量。
突然想起来,一直未见母亲娄昭君,甚是想念。
非要去探望。
来到后宫,看到老太太正在榻上小寐,高洋不知是想起以前母亲教训他的事情,还是想哄母亲开心。
便用力将床和人一起举起,娄昭君没有扶稳,掉下来摔伤了鼻子。
酒醒之后。
高洋以伤母之事,自知不可饶恕。
在邺宫广场点了一把火,以自焚来请原谅。
“今我高洋酒醉伤母,实则大不孝,天地不可宥寡人。”
众臣看到高洋来真的,都赶紧走来劝说。
“陛下,亲娘可于亲儿计较也,娄太后知道您酒醉无过,陛下如果寻尔短见,帝国社稷何存呼。”
高洋顺坡下驴。
此事算是遮掩过去了。
这个北齐帝国的政坛新星。
戎马一生的战争将军。
竟然在杂技方面,天赋异禀,超乎常人。
邺城新修的三台宫殿,梁柱高达35尺。两根柱子之间有300余尺。
施工的工匠上去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需用绳子拴牢身体后,方敢高空作业。
而高洋,则能踩在大梁之上,快步小跑着。
“登梁疾走,健步如飞。”
高洋不止在房梁上跑这么简单,还能。
“识富雅,悬中梁于空”意思是,在大梁之上轻盈自然,不时还来点跑酷漂移,舒展大方的托马斯回旋,节奏还跟得上。
看的那些近身侍从们汗毛倒立,冷汗频出,大声的喊道。
“陛下,房梁不固,且择日再玩。”
除了裸奔和杂技之外,
高洋还喜欢玩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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