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把火烧成了灰,扔进了漳水河。
高洋酗酒成瘾。
沧州王高德政,曾多次觐见,希望高洋戒酒。
高洋很不高兴,对身边的人说。
“高德政以精神欺寡人。”他这是在朕的面前,装大尾巴狼。
高德政听了,心里害怕了,不知道皇帝又会想到哪里。
便,突言有病“臣近日患上恶疾,需休息许久,望陛下容鄙人归乡。
时隔几日。
高洋没见到高德政,心中又有些想念。
便对杨铵说,“近来未见德政,不知贵体可安否。”
杨铵时任尚书令,本来就和高德政存有不和。
便故意说,“陛下如若任德政为,冀,青,幽,三洲刺史,他的病就会不治便愈。”
高德政见到任命文书。
精神立刻抖擞,即是封疆大吏,又是一路王侯,还远离了朝中是非,何乐而不为。
高洋闻之。
怒不可遏,把高德政叫来,咬着后槽牙说。
“闻尔病,吾为尔针。”
说完。
高洋拿出小刀,朝着高德政的肚子就是一顿狂刺。
血噌的一下就窜了出来。
高洋吸取手上的血迹,招手叫过来大力士,刘桃之,命他摔死高德政。
刘桃之,吓的自打哆嗦,不敢下手,高洋便破口大骂。
“再不动手,我便将汝家人一同处死。”
刘桃之,一咬牙,闭着眼,手哆嗦着砍掉了高德政的三根脚指头。
见高德政疼晕过去。
高洋这才勉强解气,命人用毛毡将高德政滚住,用推车送回了家。
看见丈夫如此惨状,高德政的妻子哭的死去活来。
安定之后又担心高洋不会就此罢手,便狠心“出珠宝于满丝绸”把家里的宝贝都拿出去送人,托人求求情。
第二天早上。
高洋却忽然驾临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下手太狠,还是对高德政不放心、总之将踏上的珠宝,看了个正着。
高洋一边把玩着那些宝贝,一边酸溜溜的叹息。
“寡人意符,犹如视物啊,”我说我怎么这么穷,原来好东西都被你们这群王侯给弄走了。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一把将在床上养伤的高德政拽了起来,手起刀落,高德政的脚也不疼了。
在一旁吓的瑟瑟发抖的高妻和儿子高博鉴,也未能幸免,双双跟着高德政去见阎王爷了。
笑高洋流鼻涕的四弟高俊。
时任荆州刺史,是个性格爽朗的直性人,当年取笑高洋也是无心之举,高洋却始终没有忘记这段屈辱。
心里一直记恨着他,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理由来找他的麻烦。
高俊“聪明机树,立名阅之。”
脑瓜子好使,又体恤下属,颇有些群众基础。
高洋贸然行事,怕说不过去,下属,杨铵很快替主子解决了这件难题。
六月初。
高俊陪着三哥一起游东山。
高洋裸成为乐,兴致忽来,又开始大玩裸奔游戏。
高俊看不过眼,并劝说道,“事非人主所宜。”这不是天子该干的事。
弄得高洋很尴尬,极不情愿的穿上了衣服。
高俊还不放心,又找到了杨铵,怪他任由皇帝胡闹,也不知阻拦,并让他以后多劝劝皇帝。
高洋最忌讳的就是,“大臣于诸王交通。”
不愿意他们都私下的往来,连说话都不行。
杨铵怕引火烧身,心里一害怕。
便向高洋做了汇报。
高洋愤恨的说,“小人由来忍。”
一时兴致全无,打发高俊回位荆州。
回到任上,高俊依然没完,一天三次觐见,又上书劝谏。
高洋暴跳如雷,说。
“高俊小儿屡次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命人将高俊抓了和七弟高焕关在一起。
二人在地牢中,“饮食收悔”吃发霉的食物,居住的环境很快向猪圈看起。
恨归恨。
高洋对于亲人还是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
过来些日子,高洋去地牢看望两个弟弟,一时念及手足情深,竟“凝血殴歌”让高俊和高焕跟着应和。
哥俩惶惶然,既恐惧又悲伤,不知不觉声音为之颤抖。
高洋触动心弦,难过的留下了眼泪,忽然良心发现,便想赦免两位兄弟。
本来是个欢喜的结局,却被一旁的另一个狠角给搅黄了。
将一出撩动真情的温馨剧,生生的演变成触目惊心的恐怖片。
高欢的第九子。
高洋的同父异母亲弟弟。
长广王高湛。
高湛和高俊也有矛盾,他生怕高洋心生怜悯,赦免了高俊。
赶忙在哥哥的耳边递话。
“猛虎安可出笼。”这两个人放出去后患无穷啊。
见到高湛出坏主意,高俊高焕破口大骂。
“为兄待弟如何?竟要如此谗言。”
高洋回过神来。
感觉留着这哥俩确实是个祸害,随把眼泪一擦,心一横。
抽出佩剑,就像高焕刺去。
高焕本能的向后一躲。
高洋的剑并没有刺着。
高洋再次暴露出凶猛的表情,说。
“我让你躲,我让你躲。”
随即唤来了大力士刘桃之。
让他拿着一把长槊,往牢笼里猛烈的捅刺。
高俊,高焕,死里逃生,双手一矫力,拼命的抓住刘桃之的槊头,用尽全身的劲,生生折成了两截。
高湛一看这个场面。
吓的随之离去,怕高洋发起疯来对自己不利。
一时悲从中来,嚎哭呼天,犹如地狱传音。
在哭声中。
高洋彻底的疯狂了,有命人取来木材,点燃后往牢笼里扔。
高俊,高焕在火海中跳舞,再也无处躲藏。
见到两个兄弟没声了。
高洋让人“舔以石土,灭火消烟。”
等再刨出来。
哥俩已经皮发皆尽。
尸色如碳。
没个人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