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他的身上或课业上多少也会留有异味,反之,若他的身上干干净净,便绝无动过孟义之物的可能?”
“正是此意。”乔晚凝点点头,“只要与孟义有所接触,多少都会沾染到异味,其中有直接间接之分。直接接近孟义,或动过他的东西,沾染到的异味浓,若间接经手了其他人,则浅或者没有。比如,老松柏拿过孟义的课业,又去碰别人的课业,肯定也会做了这异味的中转人,若谭承的课业上残留了一丝异味也是可能,但总比他直接拿到孟义的课业去抄,沾染到的少的多。”
“道理是这道理,可是并未闻到什么异味啊?”吴平抬袖闻了闻自己,“我也拿这二人的课业看过。”
“一派胡言!”松白先生甩袖,“哪里有什么异味?何人闻得出来?”
乔晚凝笑了笑,“心不净则人不净,闻不出来有何奇怪?”
这话说的,让想帮着她说话的吴平都有些尴尬了。
不过看在上回乔晚凝给他的药让他的病真减轻了不少,一心盼着能把自己的病治好的份上,便忍了吧!
“晚凝姐姐……”谭承小心地扯扯乔晚凝的衣角。
他也什么都闻不到啊!
“安静点,只管看着。”乔晚凝与他说了句,又转向众人,“孟义身上的异味是招虫蚁的臭气,你们若仔细瞧瞧,就能看到他此时身上已经落着不少飞虫。若觉得不够多,那就把他带到虫蚁多的地方去试试。孟义,你敢试吗?”
乔晚凝环视四周,见挨着一排屋子的阴凉处有片草地,“也不用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草丛里虫蚁多,去那里转上几圈即可。”
孟义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果真落着飞虫。其实刚才就有飞虫在他跟前飞,他都没有在意。
孟义有些犹豫了。
他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就是怕药味传出,让身边的人不喜,松白先生与吴院长都拿过他的课业,也表示没有闻到什么异味,难道乔晚凝是狗鼻子不成?
这若是去了草丛,身上招惹到一堆虫蚁,岂不是难堪死了!
“孟义,你过去走走!”松白先生从高阶上走下,“老夫也过去走走,就不信干干净净一身清白,能招惹到什么虫蚁!”
有松白先生亲身鼓励,孟义只得硬着头皮走向那片草丛。
康鸿飞等站在前面的学子也跟过去看。
“看,那是蚂蚁吧?这么快就爬到孟义脚上了!”
“草虫子都飞到他头上去了!”
……
站在草丛中的孟义只觉得自己要被虫蚁吞掉。脖子上,手上,所有外露的地方都被虫咬了的发痒,抓抓手背,就见红通通的鼓起了包。
还有脚踝!
扎扎的疼,似乎也被蚂蚁咬了!
孟义不想承认自己身上臭,可这些争先恐后地落在他身上的虫蚁又是明证,“先生,是我身上的药味……太招虫子了……”
孟义实在受不住自己成了虫蚁的美餐,一边拍打身上,一边跑出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