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跟俩哥儿们决定了第二天早上去钓鱼。下午还是晒死鱼的大太阳,晚上就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真的是:举杯邀春春不语,黄昏还下潇潇雨。但我们可高兴啦:下雨就意味着明天大坝可能要放水。哗啦啦的水从三四十米高的坝上一泻而下,大鱼小鱼就在激流中翻腾呀!翻腾!哎,突然想起看过一个介绍动物的节目,其他的都忘了,只记得那个黑熊抓鱼的片断:两只黑熊站在不深但很急的溪水中,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肥肥的三文鱼呀看得俺眼睛都快跑进电视里了,从那以后俺就不再相信熊是瞎子之说。谁要再说熊是瞎子就请他到河里蒙上眼睛抓两条鱼试试。
带着微笑和口水,俺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作了什么梦相信你也猜得着。
六点钟,电话闹醒半梦半醒的俺,比预定时间早了半小时,电话那头小胖的声音又是兴奋又带睡意:“我三点钟就醒了睡不着,一直忍着没打电话。终于忍不住了”
还说什么,那就出发吧!天蒙蒙亮,雨早已停了,月色象撒开的银环,空气凉飕飕的,他们俩穿着牛仔长裤,而我却把游泳衣带上,准备下河。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豁出去啦。
到孝昌与大悟相交的一个大水库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路听着cd也不算太闷。赶到湖边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半天,带起一片朝霞。到水库一看,心却比小龙女的寒玉床还凉十倍——没放水!河床秃显着,到处是一堆一堆裸露的的丑陋的黑礁石,有点象埃及的木乃依。那些狗熊抓鱼的梦想就象砸在那些黑礁石上的花花点点的阳光—碎啦!
怔怔地站在岸边,忽然我们发现在诺大的半干枯的河床中,有人站在一滩水中钓鱼,而且好象一时半会儿的就钓上一条。我心里一阵高兴,赶紧搬出一应设备:两根鱼杆儿,网兜,各式各样的假鱼饵怎么搞得,鱼线又缠在一起了,我最烦拆鱼线,让我老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大老爷们钉扣子的小品。不管怎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劲总算把一切搞定。我就向那个钓鱼人的所在走去,他们没下水,留在岸上。石头上布满绿茸茸的丝草,很滑,我一步深一步浅的往前走,步态一定是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很搞笑。不过我心里很定,从小在江边长大的“浪里黑条”嘛。
走到钓鱼人身边,他回头冲我笑一下,乖乖你个多,原来是个精神烁烁的老头儿!套套近乎先,俺于是跟他攀谈起来。老头告诉我他是退休工人,噢,我们当年“一个战壕的战友,”的同志加兄弟?俺告诉他俺可到过他工作的工厂,这倒不是骗他,反正有人聊天儿他也显得很高兴。还说我的钓鱼家伙不对“这钩子这么钝怎么能钓鱼?”从满是口袋的背心的左上口袋掏出一个小盒(那个背心值得交代一下,就象武侠小说里丐帮的九袋弟子穿的衣服!)。小盒里又分好多小格,每个格里装着不同的东西,他把我的钩、坠都换了,还装了个红飘,最后摸出一只小活鱼,钩子穿在小鱼的尾部,这样小鱼还能多活一会,我在想他鼓鼓囊囊的其他口袋里不知都还装了些什么。
一切就绪,心里充满期待,眼睛盯着前方不远处的红飘,忽然红飘斜斜的沉入水里,有啦!老头还在交代慢着等线拉直再拉杆,我这里已经使劲一拉,满心想鱼儿就跑不掉了。往回绞线,轻轻的没份量,知道没戏。回头看看,那俩哥们还在又遗憾又幸灾乐祸地笑呢。他们就大咧咧的坐在岸上喝着可乐、吃着“早餐”!
从头再来,一会儿红飘又沉了,这回俺象游击队打鬼子那样沉住气,等线拉得绷儿直,杆子微弯才猛的一使劲。上钩啦!往回绞线,老头一再嘱咐悠着点。鱼儿不小,带着鱼线忽东忽西地晃、扑哧扑哧打着水花。不管它怎么挣扎,最后还是乖乖的被俺抓了起来,白花花一条二斤多的草鱼,想不起是哪个好吃鬼写过: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后面传来一阵欢呼声,那俩比熊还好吃的馋猫!
几条鱼钓上来,心情越来越轻快,不自禁的俺就哼起了民歌,调子是那首“马儿呀你慢些走”俺把歌词换成“鱼儿呀你快些来,快些来哎”边唱手腕还跟着节奏轻轻地抖,老渔民就告诉俺不时要抖一抖鱼杆让鱼饵有游动的感觉,这下钓鱼练歌两不误。岸上那俩家伙听着差点儿乐翻了。快乐的时间过得快,两小时就不知不觉过去了,我们已经钓了15条鱼,于是我们告别老头,高高兴兴的往岸上走。在哈哈的笑声中,提着我们的战利品,坐上我们的小中巴绝尘而去。
晚上那一顿甭提多爽啦,清蒸、红烧、糖醋,五粮液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呵呵,一群阿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