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那么疼
放下你那么痛
我该何去何从
1
我站在二十二楼的窗前看整个烟雨中的城市。
沉寂,凄迷。
习惯了隔着五楼的玻璃看城市的脚步,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繁华而急促,仿佛都来不及忧伤。
七月,一个葱茏的季节,一座多雨的城市。
偶尔换个角度看同一个事物,有时会迥然不同。正如此时,我隔着玻璃俯瞰这座熟悉的渥城,却有着不曾熟悉的寂寞和疼痛。烟雨江天,一片苍茫。
昨天从原来五楼的“乌屋”搬到了二十二楼的“空中楼阁”今天就突降一场大雨,象是刻意在冲刷着什么。这里听不到尘世的喧嚣,连尘埃的影子都见不到。
换个地方换种心情。我本以为是这样。离开满是甜蜜回忆的“乌屋”来到这凄清沉寂的二十二楼,我希望我能忘掉齐青未。
2
“乌屋”是我和齐青未有着许多缠绵时光的小窝。那时未戏言:“不是有‘爱屋及乌’吗?我们的小窝就叫‘乌屋’吧。”
后来“乌屋”成了我们的甜蜜,我们的幸福,我们的家。
喊出“齐青未”的全称只有一次,是在我们刚刚认识的那个十强企业经验交流洽谈会上。那一次正好是我以某媒体的记者身份采访他这个某企业的负责人。推开霓虹灯影、杯筹交错,在一个静静的角落里我找到了他。
齐青未坐在沙发上优雅而沉静地晃着杯中的红酒,象是在思索着什么,完全置身于喧嚣的会场之外。在我静静看他的时候,他竟忽然抬起头,目光那么犀利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惊的我措手不及。
心刹那被撞了一下。
齐青未。只是在各种媒体上看到过关于他沸沸扬扬的报道,还从未与他谋过面。我的印象中,一个走红的企业老总无非是一副“脸如冰,行如风,说起话来言不由衷”的纨绔嘴脸,狂妄而轻薄。通常对这些人物我都是避而远之,不是公务,绝不接触。
然而,当四目相对的时候,竟有瞬间的恍惚,忘记我是来做什么了。
齐青未目光沉静而含蓄,竟是一身的优雅。短暂的沉默之后我连忙伸出手:
“你好,我是*****的记者韩梅。”
“你好,我是****总裁齐青未。”
他站起身谦恭地寒暄:“请坐。”
之后的谈话完全有别于历次采访。一开始的气氛好像就铺设了我与他之间的交往是属于哪一种模式,绝不是刻意安排所能预期的。也许,正是所谓的感觉使然。
他没有侃侃而谈,而是一直沉静地娓娓道来。不渲染、不张扬,也没有躲闪和抱怨,一直客观而自信地谈着他的企业,他的观点。在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年轻企业家的睿智和练达流露的同时,又见一个男人的沉稳和自信。
我也一改工作中那种追问式语气,而大多是在倾听。坐在他对面,我有意无意地摇动着杯中玫瑰红的葡萄酒。似乎周围喧闹的说笑和晃动的人影都不存在,只有我们之间安静的交谈。谈话中偶尔会感觉到他的目光温热地落在我脸上,短暂交汇之后又匆忙避开。不知不觉谈了很多,有些数据需要整理后才出来,临走时齐青未说:“我会尽快整理出来给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随时都好,我想争取最快完稿。”
于是,以各种理由齐青未又约我几次,其实这些完全可以交给他的助理来办。我深晓端倪,却冥冥之中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很多事情的发生是来不及思索的。开始时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不可能,不可以。”傍大款那么俗的故事从来都是我所鄙弃的。虽混迹仕政江湖,但在这一行里,有我太多的厌倦,太多的不适应。一惯的我,坚持清者自清,始终把握自己象一株不惹尘埃的菩提,从不入流。我不媚俗,却也不迂腐,因此,立命安身混的还算可以。
繁华盛世,却无处盛放我的寂寞。
齐青未正是触痛了我隐藏了很深的寂寞。
几次接触都是因为工作,我们谈的也是工作。虽然都在刻意回避着某些东西,但每一次接触都会让心灵更深地震撼一次。没有铺设,也没有引领,在完全没有预知的情况下越行越深。他的温雅、宽厚、善良,他的敏锐、细致、隐忍,都是我所始料不及的,却又如雾锁楼台之时,云开月现。慢慢的,在我面前,他不再是某企业的总裁,而是我心中一直刻画的他,生命中我要找寻的那个人。
只是他的身份一直让我如梗在怀,始终不能释然。
这些,会成为我们之间的距离,能否逾越?
3
爱上的感觉原来可以那么不顾一切。
相拥的夜,我们抵死缠绵。
“梅,抱着你,把你溶进我的身体里,让血液和骨肉都不再分离。”
未双臂紧紧拥着我的身体,仿佛要嵌进骨头里。
“你象我身体走失的一部分。这么多年以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快乐。而今突然领悟,这是一种身体复原的感觉,无比舒畅,连心脉的细小纹络都在舒展。未,我要一口一口把你吃进我的肚子里,我的心才能踏实下来。”
我的脸贴在他胸前游走,闭着眼睛嗅他身上烟草和体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种味道只一次就深深地撞进了我的心里,微微地疼。
我们日夜腻在“乌屋”那样的日子忘记了世界的存在。我散着长发穿着宽大的睡衣偎在未怀里听音乐,我们窝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分黑夜和白天。终日缠在一起喃喃耳语,说着心底压了一辈子都没说过的话。情不自禁时就做爱,疯狂地痴缠在一起,吸着彼此身体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意念、是情愫、是一直不断浸涌的爱的泉
未还有很好的厨艺,不断变换着做出我爱吃的饭菜。他在厨房忙的时候我说我做什么,他说:你捣乱。我幸福地撒娇,搂着他的腰在背后轻轻地呵痒,摇着他的身体哼歌,一边摇一边问:“捣乱及格了吗?”未宠溺地笑喊:“小坏蛋。”
我还在“乌屋”的阳台上养了很多微小的植物,入夏更加苍翠蓬勃。栀子花的香能被风吹满整个房间,熏衣草开出了一穗一穗紫色的花。我说:
“未,采下薰衣草的花焙干,给你做一个香囊好吗,让它常伴在你身边。”
未说:“好。但你不要累着,不要急,慢慢攒,就用咱自己种的薰衣草。我能想到,等我走的时候要嘱咐不要忘记把香囊放在我的身边哦。”
我以最快的速度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嗔责地要求他收回说的最后一句,未拌着鬼脸向我吐舌头。
于是,每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