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车夫在外等候了。”肖初渊牵起李昙的手向门外走去。“爷,伞。”店家将手中的伞拿给肖初渊。“好的谢谢,这伞我待会房门口,你自己取便是。”“爷我帮您打伞,这样就不用劳烦您跑一趟。”“不必了。”
“走,昙儿。小心些”他一手牵着李昙一手撑着伞,老板忙去开门送客。
雨拍打在伞面,细雨形成的雨滴也大了几分,黄包车师傅将车停在台阶下,肖初渊让李昙先上车,自己折回将伞还于店家,随后上车。“老板,前面房区,还劳烦快点。”“好嘞,爷。”
李昙突然瑟瑟发抖起来,风呼啸而过,雨在地面上形成水滩,车夫迎着风踩着雨在街道上跑了起来。肖初渊将李昙揽入怀中,她已是滚烫。“再快点。”恼怒和急切相交,语气重了几分,车夫不敢怠慢,又加快了脚步。明明就在眼前......
“到了,爷。”肖初渊把大洋扔下,抱着李昙快速回到屋内。
“昙儿,你怎么样。”他将她放在床上,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有点渴。”李昙张了张嘴。“那你在这里等我,别乱动。”李昙像是张嘴,始终没有开口。
肖初渊跑到楼下,接了水,又忙不迭的跑上去。“喝水了。”见李昙没有动静,肖初渊交集的唤着“昙儿。”他突然想起,自己喝了一口水,手抱着她的头,用嘴顺到她嘴里。“咳咳。”李昙咳了两下睁开眼睛。
“昙儿?”他轻声唤着她。她转头看着他,眼睛有些迷离,神情有些涣散。“怎么样?”他也不知如何照顾病人,只是想起以前,她也未曾这样生病,只是轻微风寒。李昙没有应回,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露出安慰的笑容,强撑自己颤抖的手。“我在这里,要不我去找大夫来?”他急切的看着她,又无从打些入手。“没事,你去打些水,擦拭身体。”李昙有些虚弱,说话间已是有气无力。肖初渊附耳听着,转身跑去打水。
“水来了。可......怎么擦。”肖初渊有些犹豫又有些慌张,李昙穿着今日出门那套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便躺在床上。李昙看了看肖初渊,撑着手想要坐直身体,无奈太过虚弱。肖初渊见状上前去扶。“你要做什么?”“换衣服,你讲我衣柜的那件粉色纱裙拿出来。”“可是......”他正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将衣服拿出递给她。“你出去,我穿好,喊你便是。”“我不偷看你,我不出去,万一晕倒便无人喊我。”李昙此时虚弱懒得争论,便开始换衣。
“擦拭身体,你要自己来吗?”肖初渊耳根有些发烫又不知如何是好。“嗯。”
李昙回应了一下,换好衣服便晕倒了。
“昙儿?”肖初渊到身后没有了动静,偷偷瞄了一眼,看到李昙倒在了床上。他急忙,走上前去将李昙放好又替她掖了被子。又看了看水,沉了沉心,决定自己帮她。
“以后娶你便是,这件事莫要日后介怀。”他对着晕倒的她说道,自己边拧干水边擦拭着可以触碰的肌肤。擦好以后,额头的汗滑落至脸上。又将手中毛巾多次洗敷,李昙额头的热度退了几分。他看了看她好像脸上的痛苦也少了几分。
“初渊哥哥。”李昙低喃着。“我在。”肖初渊摸了摸她脸上的泪水,又将她手放在自己手心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眉毛,这次缓和了她些许悲伤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