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昏暗,舞台上的些许灯光落在前排观众的脸上。台上演员们或喜或悲,牵动着底下观众的心。
“如果是中世纪,我可以去做一个骑士,把你的名字写上每一座被征服的城池。
如果在荒漠中,我会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去滋润你干裂的嘴唇。
如果我是天文学家,有一颗星星会叫做明明。
如果我是诗人,所有的声音都只为你歌唱。
如果我是法官,你的好恶就是我最高的法则。
如果我是神父,再没有比你更好的天堂。
如果我是一个哨兵,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口令。
如果我是西楚霸王,我会带你临阵脱逃任由人们耻笑。
如果我是杀人如麻的强盗,他们会乞求你来让我俯首帖耳。
可我什么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像我这样普通的人。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宋俞醒的神色中略带茫然,她并不能完全理解演员们的爱恨嗔痴。而且,或许是因为昨晚没盖好被子的原因,让她有些头痛。
可能是有些发烧了吧,待会去打个点滴好了。
宋俞醒捏了捏指头,从口袋里取出口罩戴上。
别传染给人家了。
时间缓慢流逝,宋俞醒如梦初醒,一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下午两点了。
这场话剧虽然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但还是很好看的。宋俞醒拿起身旁的包包,站起身来,墨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地舞动着。
宋俞醒今年15岁,在渝西中学念初三。
她陪朋友白苏子来参加一场重要的奥数比赛。白苏子已经进入比赛现场了,而她闲着没事干,就来一旁的剧院看了场话剧《恋爱的犀牛》。
奥数比赛不知道结束了没有,不过苏子的家人在等着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同学,你有点发烧了,得打个点滴。”医生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什么,交给宋俞醒,“两瓶。”
“谢谢医生。”
护士姐姐见她一个人,不好拿吊瓶,就帮她一起拿到了病人区。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这会儿到处是人,一眼望过去,座无虚席。
“这阵子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位置。”护士姐姐感叹道,环顾四周,“哎,你看那里还有位置。”
宋俞醒顺着护士姐姐的目光看了过去,确实还有一个空位,那是双人位,有一个正在打点滴的男人坐在那里。
“那去那里吧。”
男人约摸二十多岁,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宽松的T恤衫丝掩盖不住他宽阔的肩膀。
宋俞醒在护士姐姐的帮助下,顺利地坐下。
护士姐姐替宋俞醒调好吊瓶,“对了,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来挂吊瓶啊?你家里人呢。”
“我陪朋友来参加比赛,家里人也都在忙,不想让他们担心。”宋俞醒接过护士姐姐递来的白色小毛毯,铺在腿上,“谢谢你。”
“小陈!快过来。”
“来了!”护士姐姐闻声而去。
宋俞醒从包里掏出手机,发现白苏子给她发了信息。
苏子不是中药:俞醒宝贝,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比赛都结束了。
俞醒又不醒:啊,这么快啊。我刚看完话剧,感觉有些发烧,就来打个点滴。
苏子不是中药:你咋跑医院去了?我要不要去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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