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用现成的汤底,简单地加了点食材,再下把面条给她暂时充饥,她也没多说什么,就接过来安静吃她的汤面,依旧绷着一张脸,摆明了不太想跟他说话的样子。
他实在搞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忍不住开口又问:“你跟柯先生”
“就没fu,去拒绝他,不行吗?”
当然行。她的追求者一直以来都没少过,拒绝了一个也不代表什么,但是——
拒绝之后,第一时间便是来找他,这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难装无知。
“你”他神情复杂地望住她。“我以为,我那晚说得很清楚”
“我有说什么吗?”她重重放下汤碗,不吃了。
小柚柚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流,扯扯她的手轻问:“姨,你在跟把拔吵架吗?”
余观止以为她会否认,就像以前意见相左时,也会避开柚柚私下谈,谁知——
“对,他讨厌死了。”
然后变节的女儿就靠往她那里,对“惹幼幼阿姨生气”的他,发出不苟同的电波。
他现在知道,吵架时女儿会站哪一国了。
“先把面吃完,我们再来谈好吗?不要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
她瞥了他一眼,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但有默默捧起碗筷了。
他静待一旁看着她进食,平复自她出现以后,波澜激荡的心情。
他没有料到她还会过来,虽然很不情愿,但她来了。
如果到了这个阶段,他还没搞懂状况,那真是蠢到没药救了。
这是她的妥协,就算没有承诺、也无法给她什么、甚至会让亲人不谅解,她还是想留在他们父女身边。
她的不爽,并非因为久候的不耐,而是在跟自己生气,气自己没原则,放不下他们父女
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卑劣,也对她不公平,但他确实为此而满心雀跃。
他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也不必明说,意会就好,杨女王已经一肚子不爽,真要说白了,那是自己找死。
待她吃饱后,他收拾碗筷到水槽清洗,然后整理一下她带来的食材,分门别类摆进冰箱。
“这么多东西,火锅明天晚上吃好了。”
“我有说我要吃吗?”她哼了哼,倒是脸色没那么僵硬了,主动帮忙将蔬菜类往冰箱下层摆放。
买这些火锅料的人不就是她吗?
他必须用力抿紧唇才能忍住笑。忽然觉得她这种耍傲娇、跟他使性子的模样,很可爱。
余观止的意思,其实表达得很清楚。
虽然说得很婉转,但直白些来说不就是——
你堂哥说我耽误了你,我自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但我并不想跟你有感情上的牵扯,所以如果有适合的对象你就去吧!苞我混没未来的。
那个吻,是告别。
原本,她真的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他根本不必刻意表态什么,但是那个吻,反而让她开始想很多。
他如果对她没有感情,就不会吻她,用恋人的方式与她道别。
他吻她的方式,仍然跟以前一样,有温柔,也有霸气,有掠夺也有怜惜满满的感情让她无法忽视。
他还爱她。在他吻她之前,她甚至不晓得这件事,他隐藏得那么好。
这些年,她一直在等,等下一个能让她怦然心动、义无反顾想再投入爱情里的人,可是等来等去,却在那个吻里头,感受到沉寂已久的爱情频率,随着他胸腔之内的那一颗心,一同跳动。
那一瞬间的怦然,她等了那么久,最后还是发生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那天晚上她想了很久,知道自己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如同他所说,转身离开,回归到过去两不交集的平行路,自然而然地疏远,去找一个也许没有那么爱,但还可以接受的对象交往,最后走入婚姻。
二是知道彼此感情依然存在,然后当没这回事,放弃索求爱情里的承诺与种种权利,但是她可以留在她真正爱的男人身边。
她要哪一个?
她选择了后者,因为比谁都明白,分开多年后,依然能触动她的心的男人,就只有余观止。
既然他都表态得如此清楚了,她还是选择留下来,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怨尤了。
她看得很开,真的。
然后大半年过去,变成堂哥们很看不开,老在碎念她,问她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有点表示。
是要表示什么?当初都说得清清楚楚了,现在再去勒索他原本就不想给的东西,未免太无耻。但她又不能跟堂哥们坦白,他们会劈死她。
以至于后来她对余观止感到很不好意思,每次免不了双方碰头,他都得挨上堂哥们几个白眼,原本还算友善客气的态度,到后来都没给什么好脸色了。
余观止大概心里也有数,表现挺逆来顺受,没为自己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