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你来这里就只是想说这些,现在话说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他厌烦的眼神,冷絶的言词,不屑一顾的态度,终于击碎她刻意表露的刻薄与张扬。
在这圈子里,她所认识的人之中,唯独他不曾批判她,也唯独他真的关心她,唐雅人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今天却这么对她
“雅人!”何悠悠拉住他,像孩提时一样的缠抱住他的颈项,将脸贴在他的颈窝里,眼眶涌入了泪:“刖这样对我!你真的宁可和那女人在一起也不要我吗?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我们认识那么久,对彼此的一切都那么了解,难道还是比不过她吗?”
“悠悠”
“我认错,好不好?我承认嫉妒让我变得面目可憎,说了一些根本不该说的话,甚至想要伤害她可我只是想要你像以前一样在我身边,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她哭着,急切地保证:“你不喜欢我浓妆,我会改!你不喜欢我的骄纵,我会改!我也可以像她一样打扮朴素,甚至离开云裳,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去找个工作你不喜欢我的地方,只要你告诉我,我统统会改!我发誓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只要给我一点时间”
唐雅人看着面前哭得泪痕狼藉的何悠悠,他发现自己竟然无动于衷,即使是面对相识已久的女子,他的心底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
原以为在认识家宇之后,他的感情将不再封闭,但他发现只有家宇能让他敞开心扉,当他面对她以外的人时,他仍是过去的那倜唐雅人——冷漠,无感。
“悠悠,感情不是这样委曲求全的。”他轻轻推开她。
说到底,他就是不愿接受她!她都放下尊严这么求他了,他还是不要她
“不要!我不要这样”她娇蛮起来,哭着抗拒这样的结果。从出生至今,她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她从不曾尝过被人全面否定、全面拒絶的滋味,她无法接受,她受不了!“我到底要怎么做?告诉我,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爱我?”
“悠悠”
“这么做可以吗?”她忽然倾过身,捧住唐雅人的脸,用力地吻上了他。
这一吻,她倾尽所能,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心,要他改变心意。
她用她傲人的胴体紧贴住他,扭动着水蛇腰挑逗他,她的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抚摸,接着诱惑地往下
****
何悠悠察觉唐雅人没有推拒,这令她更加大胆。
她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紧贴着他的身躯,妖冶地蛊惑——他是她的,她不会输的,好久以前她就认定了他,在这么多男人之中只信任他,她怎能将所爱拱手让人?
当她结束了长长的一吻,睁开迷蒙的水眸,满心以为会看见一张与自己一样动情的面容,但唐雅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带着某种容忍,彷佛她只是个耍赖的孩子。
“悠悠,没有用的,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用这种方法能解决的。”
顿时,一种混合着难堪、悲愤与不甘的情感袭倒了她,使她几乎无法承受。
“我从没有对谁这么让步,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我恨你!我恨你”她发狂般的捶打完,又崩溃地靠在他身上痛哭。
唐雅人任由她哭泣与发泄,直到她渐渐停住了眼泪。
“我送你回去。”
何悠悠眨着酸涩的眼,看着他取了外套,拿了车钥匙,他是那么冷静如常,彷佛她方才的哭闹不曾发生过。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一个男人心中没有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戏,演完了就没了,丝毫没有份量。
“我不会祝福你们的。”她用痛哭过后干哑的声音说。
“无所谓。”
她扯了扯唇角,笑了。在这时刻,她竟感到一种可笑的荒谬。
“雅人,对你来说,我是在强求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而你所谓的爱情又怎样?难道必须靠着收买她的母亲才能持续下去吗?”
唐雅人目光一凛。
“你说什么?”他警觉的神情,完全回异于刚才的漠然。
“或许是天意,我上来的时候遇见了童家宇的母亲,她们那相似的眉限,我絶不会错认。”明明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但她的唇角却扬起一抹恶意的笑“我看见了,一百万——你得开给林贞芸多少张一百万的支票,才能与你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我很好奇,童家宇知道吗?是林贞芸勒索你,或是她与她那败德的母亲合谋”
唐雅人冰冷的眼眸蓦地闪现怒色。
“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家宇乱说话,我发誓——”
“你会怎么防范我危害你的心上人呢?我很期待。”她抹干脸上的泪痕,走向出口“你不必送我了,我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
离开唐雅人家,站在门外的何悠悠只觉空荡,她任由伪装的坚强崩溃,成串的泪水滚落面颊。
她知道她这么做,只是将唐雅人推得更远,但她还有什么损失?既然不能被他所爱,那么就被他所恨吧!至少这样还能被他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