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忘记怎么称呼你了

    那些水是山上来的

    我们并不认识他们，就像从来

    没见过似的。因为陌生了

    因而只记得剩下来的山和水

    那些水是山上来的

    你告诉我，大海蓝得你每个星期都需要它

    就像你每天对着窗外

    喝一杯凉开水

    抛离女人的所有化妆品

    用手就可以摸到

    自然的体温，摸摸山里的水

    摸摸脸蛋，甚至还可以在你背后轻轻

    挑起你长发

    才知道我们背离了人群独自居住在山里

    念念一棵树的名字

    和石头上开花的山泉水

    2005/09/22

    我已经忘记怎么称呼你了

    我很久没去广场了

    再不懂得风筝该怎样才飞上

    蔚蓝的天空

    在这个小镇居住好些年

    偶尔会经过一片山林

    隐约想起奶奶的墓地，一些往事

    还有那块属于自己的墓地

    后来的遗言。似乎不久就可以被完成

    曾经在人来人往中看到你高高地站着

    一大袋花生米，就窝藏着里面

    我可以喝着啤酒，随意地抒情

    扔向了午夜过后的乡村

    如今我坐在安睡着的村庄

    对着夜空发呆，突然想起你该是怀抱一本书

    该是之前的长发垂肩

    关于文字的所有表达，仿佛一夜之间

    就被抽空了

    2005/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