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夏悠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
霍岐南敲门走进来,她没有一点点意外。
昨晚的记忆清楚地提醒着她,是霍岐南带她走的。临走的时候,还碰见了老熟人方致晟。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两人倒是至今还狼狈为奸着。
他手里端着个骨瓷碗,走进来:“醒了?刚煮的粥,趁热喝了吧。”
她无视他的好意,低头看了一眼。昨晚一身套装,已经被换成了一身干净的睡衣,酒气也消得一干二净。
“我身上衣服谁换的。”
“我换的。”他面不改色。
她掀开被子,暴跳如雷,活像个泼妇:“霍岐南你可真不要脸啊。”
夏悠打量四周,欧式简约派的卧室,靠窗望下去,是个庭院。
很明显的,这是一处私人别墅。
“这是什么地方?”
“市郊的湖光山墅。”
她走到窗台口,嗤笑一声:“以前跟着你的时候,我倒是没想到,保护区里的穷小子,倒是发达成了这样,连私人别墅都一栋栋一幢幢的。照这样看来,我可不得着急傍着你。”
他挑眉一笑:“荣幸之至。”
夏悠脸色微变,在肚子里暗骂了他一百遍不要脸。
他叹了口气:“小鹤,你何必说话这样尖酸刻薄,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是。”
“我哪止尖酸刻薄,我简直恨不得撕烂你的脸。”大概是言语不够尽兴,夏悠又下了一记狠药:“就算是被陈桓北□□,也总比被你救来得好。”
此刻的夏悠并不知道,为了从陈桓北的手里救出她,霍岐南浪费了多少年的精心筹谋,后续需要多少个日夜再去弥补。
她偏偏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占他上风,即便是言语讥讽,只要能让霍岐南不快,她摆明了就是高兴。
说完,她也不理会他的反应,直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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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背后男人的声音,低沉沉的。
“怎么,你就打算这么衣冠不整地走出去?”霍岐南说。
“要你管!”
他拦腰将她拽回房间里:“难道你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女明星夏悠夜宿郊外私人别墅,登上小报头条?你公司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悠抠住他的手臂,力气一点都不留情。
“陪我吃顿饭。”
“这么简单?”她讥笑,倒也不挣扎了。
“嗯。”
他说:“待会我让阿晟送你回去。”
“凭什么要他送我,我打车!”
“郊外私人别墅,不允许出租车来往。在这里你打不到车的。别任性,待会我让阿晟送你。”
“那你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昨天你吐了一身,衣服我已经让人送去干洗了。早饭过后,会有人送回来。”
听完霍岐南的话,夏悠忽然陷入沉默。原本牙尖嘴利的脸,也变得轮廓柔和。
她撩撩头发,故作轻松:“霍岐南,如果是为了补偿我的话,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我夏悠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偏偏就不需要你的。”
霍岐南知道她的固执,就也不说话,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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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早饭,吃得心照不宣。
为了让夏悠吃得轻松些,他特意摒弃了下人,就留了夏悠一人。
可夏悠就是个不识相的人,一顿早饭,她也能变着法地,让霍岐南不舒心。
临出门的时候,霍岐南递了个盒子给她。
“这是什么?”她蹙眉。
霍岐南把盒子打开:“这是湖光山墅的钥匙,你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这里找我。”
“怎么,照你这意思,还是想包/养我了?有麻烦的时候找你,陪个睡,麻烦就解决了?”她冷笑一声:“我夏悠这人吧,没什么优点,偏偏就是有骨气。”
夏悠心一横,干脆把盒子仍到了他身上。但她靶心不稳,盒子只擦着霍岐南的肩膀过去。
“砰”地一声,盒子落地。
钥匙碰擦着地面,叮叮咚咚地滚了一圈。
夏悠抛下狠话:“你霍岐南的钱,都是我父亲的血。我还有点仁义道德在,可真没脸用。”
她也不顾身后霍岐南的反应,直接转身出门。
其实刚才,装钥匙的盒子,掂在手里还是有点分量的。如果那盒子,直接往霍岐南的脸上砸,他估计不被砸晕,也能光荣地破个相。可她还是心软,没舍得往他脸上砸。连往他身上砸的那一记,也是故意粗开的。
夏悠在心里敷衍着自己,一定是昨晚他救了她,她才于心不忍的。
一定是,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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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方致晟正等着她。
夏悠睨了他一眼,就往车后排走。方致晟眼疾手快地替她打开了车门,结果夏悠却故意找茬,站着不动了。
她停在车门前,语气稀松平常:“方致晟,我们也好多年没见了吧。”
“是啊,六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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