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风问:“沉默,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吗?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美好吗?”我竟无言以对。她别的朋友会常常打电话,而我只是偶尔,只是偶尔,所以至少我不可能是她的美好,但我可以是她完全信任的人,我不曾隐藏自己,更不会蓄意的伤害她。
今天红打来电话,然后挂掉。我再返回去,她不接。我知道她生我气了,因为我已经三四天没有给她回短信了。昨天她打电话过来,不方便没有接,再回时占线。过了一会儿红又发短信来:“想起我来了吗?”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于是给红连着发了两个短信,告诉她其实我这几天心情很不好。红又发来消息问:“如果好几天没有我的消息你会担心吗?”我说:“你这话就不应该问!”一会儿红又打过电话来,我们交谈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不管我有多不开心,只要和红通话,我的脸上总是要挂着微笑,是不是因为与她相处太久受了她的渲染呢?在电话里红说因为总没有我的消息,做饭的时候走了神,切菜刀掉在了脚面上,碰破了皮。我暗自叹了口气,皱了皱眉,自责占满了心头。通完话红又发来一个短信:“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的老婆,把你的心给做大了,能把我装进你的心里,让我来操作你的心情!呵呵!哈哈要吗?”我立刻回了一个字“要!”
与红相识是去年的六月份,我嫌她打字慢,不愿意和她聊,可是我忘了她是怎么说服我的,我竟然和她聊了起来。对于她的一切我都不清楚,她只告诉我,她是小学文化,身高一米五八,体重一百五十多斤。但从交谈里我感觉不出她是小学文化,不仅如此感觉她有一种特殊的内涵,她豁达宽容开朗,而且极有上进心。再后来,她只要上网就来找我,并要了我的电话,我们之间有了短信联系,这种联系到现在一年多了几乎从未间断。后来红说:“开始时发现你这个人挺狂,慢的还不聊,我就不服气,怎么样,现在把你征服了吧。”我笑了,作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但她又是怎样征服我的呢。
我的生活里总是烦恼不断,所以开始的时候因为心情我很少回她短信,可是她不但没有责怪我,而且总是在短信或者电话里安慰我开导我,这使我对她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她应该是我一个真的朋友,所以与她之间的交往渐渐有了一个新的深度。后来我才知道红自己有公司,是个有钱人,她的身高也不是一米五八,体重也不是一百五十,那都是她骗我的。她也是想考验她的聊友,她说开始时常遇到朋友问她身高体重,然后就提出过分的要求,后来她就开始说谎,而对方每听说她不足一米六的身高一百五的体重的时候就悄然而去。我却是真的没有这样的习惯,我聊天几乎从不问对方哪的,做什么的,多大了,更不会去问对方的身高体重,即使是在我最无聊的时候,也不曾问过。于是从此之后我成了红的唯一。
很多人都说网络上的一切是虚拟的,不必当真,我自始至终一直反对这样的观点。红为我的付出也直接的证明了这种观点的错误。去年父亲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那段日子,我特别压抑,对社会感觉到愤怒,而自己经济上已无力承担。所有的钱都压在货物上,还有一些欠款,卡上只有五千多元了。而父亲前后需要不到三万。借了一万多仍不够,不愿意再跟别人张嘴。于是想到了网上的两个朋友,一个是新的,就是红,另一个是老的交往了两年的朋友。当时的思想里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甚至于还担心会让朋友为难,所以提前对朋友说明,多少无所谓,没有也行,不必为难。而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红给我交了二百元的手机费,并给我卡上打了六千元,不仅如此,她还每天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过来问候;而那个我觉得更亲近的老朋友,只回短信说她帮不了我,之后无论网上还是现实里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之前她说我是她网上最在意的两个朋友之一,之前只要她来网上方便的时候就会找我,找不到我就会在社区给我留言,之前她说只要我去某市的时候就见上一面,虽然我去过几次没有和她联系)。这样的事实对我的恋旧癖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冲击,正应了一个朋友说的话“朋友没有新旧只有远近。”我第一次经历了没有伤感的失去。
我感动于红的一条短信:“我帮你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不让你的母亲失去她的丈夫,不愿意让一个老人面对难以想象的孤单。你要好好的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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