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2004的尾巴上,看到了2004的头,这是仰视。我曾经站在2004的头顶,看到了2004的尾巴,这是俯视。牛顿说,我站在巨人的肩上。所以牛顿死得早,八成是摔死的。我说,我站在2004的头顶。比牛顿站得还高,但我宁可摔死也不愿意被气死。
2004年的第一天绵阳下了2004年的第一场雪。这句话有语病之嫌但并不防碍我文字的进行。我起床后发现鼻孔内开始热血沸腾,我在水池边冲洗了二十分钟才止住雪。这止住雪并非我慌忙涂鸦中的低级笔误,实事求是的讲我止住血的那一刻外面的雪也开始叫停。我妈说这是瑞雪兆丰年。我附和道,这是开门红。我才学肤浅,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老妈当初说的是“瑞血兆丰年”我也一直纳闷我的鼻血与丰年会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外面的太阳遮遮掩掩了一上午,最后终于露出了略显蹉跎的脸,我想这冬光明媚的日子一定要出去转悠转悠,我还想应当亲自去实践实践新年新气象的真理然后我把头划成了一九开。那个时候我的确是不知一九开这种头型在当时纯属未开发阶段而我却率先实践。当我甩着大头皮鞋在新光大道上昂首前进时,有位和我同样发型的小子也甩着那种据说叫大头的皮鞋漫步。那小子两眼放光的盯着我,然后说:“帅呆了他奶奶的。”我的双眼也开始放光说彼此彼此。然后发达的小脑一阵云里雾里。再然后他问,穿金猴皮鞋。我说,走新光大道。再再然后我坐公车回家。再再再然后我发现裤子有点漏风。再再再再然后我发现手机飞了。
中国队平了巴西。我是在网上看到的消息。我告诉同桌时他只甩了两个字:傻b!看过李承鹏的一篇杂文,大意就是说中国足球与巴西足球的差距不能用年做单位应用光年做单位。欧锦赛时,我的伙食费全买了足彩,十三场比赛我对了三场。同桌说如果评奖我可以得九等奖,这和去商店买衣服他们打十一折是一个道理。希腊成了我唾沫的对象,一不小心就拿了冠军。美洲杯我没怎么看,因为很早就知巴西足球有朝一日定能冲去地球走向月球的真理。七月份的亚洲杯我是去了成都,和表弟一块儿。看了所有c组的比赛。伊拉克更像是当年的四川队。而如今,成都球迷斩钉截铁的说,除了四川队其他来访的队我们都捧场。伊拉克打得很漂亮,可惜最后遇上了蹩脚的中国队。决赛,中国队输得很干净。表弟说,他奶奶的小日本的猪蹄长得挺长的呀。比赛结束后,有球迷开始砸玻璃。我和表弟以及冷静的球迷都静静离去。几乎所有人眼里都是泪花。我那晚,我彻底失眠。没有等到庆功时,我的心终于没有跳出胸腔,只能断续地压在心里。对每一个朋友都说,中国队不能输,因为我无法去想象输球的后果。眼望着工体,那么远,远得让人快要忘记在成都的火热,快要忘记我们一起的呐喊与嘘声,快要忘记赛前每一分每一秒的激动与热情,甚至要忘记那种能让人点起热火的歌声。生活还将继续,继续一种熟悉的轨道,继续着希望或是失望,但另一种生活更该让我们继续,更不该因为失败或是胜利就让自己忘形。无论如何,我们的爱都该继续,我们的恨同样不能忘掉。我们有理由为中国的亚洲杯欢呼,除了冠军没有属于我们,这届亚洲无疑是完美的,无数场比赛都碰出了激烈的火花,多支球队都用熟悉或是熟悉的方式带来了熟悉或是不熟悉的精彩,对足球而言,对中国队的举办而言,这届亚洲杯都非常成功,在我们的目光下,在世界的目光下,都是一届漂亮的大赛。对中国足球的爱,对中国的爱,更值得我们去欢呼,中国足球不是最好,却是我们自己的,中国还不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却始终是我们最热爱的国家。当无数人都因为一种大赛而在传递一种爱的信息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爱我们自己的,不管她是否足够强大,不管她是否已经完美。生活还将继续。中国足球前进的道路总是充满荆棘,总会遭遇遇料得到的或是遇料不到的困难,但这就是生活,再艰难的生活总还是要过下去。我们可以怪足协,我们可以怪球员,我们可以怪教练,我们也可以怪球迷,我们可以找到很多令人失望的理由,但我们不能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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