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半天不说话呢?
后来我又听妈妈说,鸠鸠被车子轧了,后腿有点骨折,流了很多血。
我又急切的说,那现在呢?
妈妈说,现在好了,给他包扎了,他也学会安分拉,正躺在自己的窝里呢。
我现在知道,妈妈爱鸠鸠,但是她更爱我,她要对我负责,要对鸠鸠负责。也许妈妈的爱就是这样的吧,它不是表面的轻易流露,只有用心去体会,才会扑捉到作为妈妈的良苦用心。
我回到家的时候,鸠鸠已经快成年了,颜色更好看,身材也健壮多了,爱慕他的少女也很多,为此我在家门口给他搭了个小家,是砖头砌的,这砌墙的技术也是从爸爸那里偷的经。以前很少干体力活,我对躺在身边的鸠鸠说,鸠鸠啊鸠鸠,你这家伙,该满足了你。
鸠鸠长的很温顺,不像很多人家的狗,天生就是恶势力的嘴脸,不可爱。冬天快到的时候,我说,妈,把鸠鸠栓牢吧,现在打狗的外路人多,叫他在家里安全。
妈妈说,没必要的,栓牢没人情味,再说你看,他不是好好的躺着吗?看我在织毛衣,他就坐一旁静静的看,看你爸搓麻将去了,他“噌噌”的跟在后头,这不是很好吗?
我无话可说,妈妈已经爱上鸠鸠了,我心里暗自笑。
有一次,妈妈去拿矿泉水,鸠鸠跟在后头跑。一个大款摸样的人泊下车,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说,诶,这只狗不错,卖不卖?
妈妈坚决的说,不卖的,这狗啊特通人性。
据说,那大款是想让鸠鸠去看门的,他开了个厂。
爸爸回来说,哟,那可不一定,现在冬天到了,吃狗肉的人特多,说不好就是买去杀的,那鸠鸠真是可怜死了。
可我总是想着咱鸠鸠是多温顺,多可爱,多听主人的话,毛色多好,这么多的“多”人家才会要的。
我看着鸠鸠仰着头看我们讲话,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真像个孩子。我揣了他一脚,他轻轻的反揣我两脚,我继续,他接着来,我继续,他再来。这是我们经常玩的游戏,谁都不肯服输,谁都不甘下风。可是,我忘不了他回击我的时候,用力都是那么的轻,有的时候甚至不忍心弄脏我的裤子,弄疼我的脚。
这个时候,我总是想,鸠鸠啊鸠鸠,真希望你一直的陪我走下去,到了我生bb的时候,你已经生了多少bb了呢?
我相信锻炼是强健身体的,却总是想着等老了再说吧,老了,叫鸠鸠跟在身后一起跑,那不是很好吗?
这个冬天是危险的。
早上鸠鸠还温暖过我的脸蛋,他是很满足的出了家门,中午他没回来,晚上,他也没回来我们都相信鸠鸠是会回来的,因为有一次,鸠鸠也是在外边过夜,第二天不照样回来了吗?
第二天,天空已经飘满了纷扬的雪花,可是,我看不到雪丛中鸠鸠回家的足迹,但我知道他会找到自己的方向,我记得徐志摩曾经写过: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