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离婚率越来越高的年代,又该如何去经营婚姻?过错的,就是只是一方吗?外遇的借口背后的定义是什么?简单、粗暴,多疑,才是罪魁祸首吧! (一)
那晚米萧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成了一只漂亮的鹦鹉,为主人高声歌唱,却常常换来主人的虐待。
米萧梦见这个情形很多次。每次醒来都会喝上一杯水,坐在床头一声不吭地呆看着对面墙边黑了屏的电视。她不会打开电视找她喜欢看的节目,更何况夜深人静的,也不想吵醒身边的骆禅。
米萧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不仅仅是常梦见这个梦。她更讨厌身边的人。她爱骆禅,可现在不爱他了。米萧更清楚,骆禅的心里早已没有了自己。日复一日传统了的台词,让米萧对她和骆禅的婚姻失去了信心。
此时米萧和骆禅结婚才整整半年。理所应当还在沉浸在新婚爱河里的他们,如今却视若仇人。只是还僵硬的生活在一起,只是没有激情没有感觉。
米萧很想就此离去。她想回到以前一个人自由欢快的日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婚姻的结局竟然是两人如此的冷漠。她怕了,她深刻地感受到婚姻真的成了爱情的坟墓,将自己深深埋了下去,再也看不到幸福的曙光
米萧总想试图和骆禅谈谈,谈谈关于两人的生活两人的感情两人的未来。可她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想不出谈话的理由。米萧看到骆禅背着自己在电脑前拼命地打字,听到半夜陌生人打来的电话铃声,她就明白,两人这下走到了尽头,仅仅几个月的路,不足两百天的夫妻体验生活。
米萧一直认为骆禅在家外面有别的女人,或者网友或者同事,再或者路边叫卖自己的。而这个女人占取了她和骆禅私密沟通的机会。于是,米萧和骆禅开始吵架,从结婚的第三个月一直吵到第六个月。在彼此都烦累的时候,米萧认输了。她认为,她应当结束这场罪恶的婚姻,或者说已经失去爱情和沟通算不上婚姻的婚姻。
骆禅算不上一个好老公,也算不上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早在婚姻前,骆禅的一次接一次充当爱情的骗子,就让米萧一直耿耿于怀。可婚姻毕竟是婚姻的,过去的,她也没有必要再次追问或者惩罚一番。
米萧提出一次又一次的离婚要求都被骆禅狠狠地驳回。她开始觉得上天对她越来越不公平。她要的婚姻不是这般,她要的爱情早已脱离轨道。米萧认为两个人的最终结局就是彼此的不忠。年纪轻轻,她可不想就此坠入无底的婚姻深渊,忍痛一次又一次的煎熬。
米萧开始在网上疯狂地加入,疯狂的聊天。她不是报复,只是想有一天骆禅醒悟,骆禅会珍惜这场婚姻。可结局并没有按着她的意愿去发展。反而彼此变本加厉。婚姻和感情上的裂魂开始越来越大
身边的骆禅醒来,从背后搂住米萧,开始抚吻她的秀发,然后压在身下。期间骆禅和米萧没有说一句话,米萧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的躺着直至骆禅结束。
米萧没有感觉,是心里的。她和骆禅再怎么亲热,她都找不回三个月前的感觉。
骆禅懒懒的睡下,侧身,没有看米萧一眼,也没有搂着她。对于米萧来说,太过于机械的满足仅仅是生理上的的一种需求,而且仅仅是对方,她没有感情的投入。
米萧害怕这种生活,可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她多希望骆禅会像三个月前一样吻她的耳垂,说他多么爱她。她希望的,一去不复返。
米萧在一家人力公司上班,却不需要每日面对夹着简历的人。她就在办公室里,静静的算着账就可以。人力公司工作,米萧面对骆禅却无法言语她心中的酸痛和困惑。
骆禅在一家公司做销售经理,能拿比米萧多两倍的工资,却不用天天跑动跑西面对客户。他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陪米萧。可这三个月来,骆禅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如果米萧问起,骆禅也只会简单的说在陪客户来结束。
实际米萧很长时间开始就不相信骆禅的鬼话了。只是不想管,实际她也管不了。自己的老公自己都管不了,她越发觉得自己窝囊,觉得自己已是骆禅局外的人,共处一室吃饭共睡一床,也只是履行证上的诺言而已。
米萧和自己的网友聊天。扯东扯西,见到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也只是笑笑而已。她知道这些不怀好意的人,所谓的好意也只是满足他们生理上的需求。
实际米萧很想出轨一次,算是报复骆禅的不忠。她没有看见也没有听到更没有谁能作证证明骆禅曾经出轨过。然而,在米萧的心里,说骆禅没有在他们的婚姻中出轨,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米萧和她的朋友说过一些揣测,朋友却都说她太神经质或者过于敏感。她希望是她神经质或者敏感。可她找不出自己神经货敏感的理由。于是,她更加坚信骆禅,她的老公,在他们六个月的正式婚姻中有出轨现象。
凌艺痕的出现让米萧的生活有了动力。与其说是动力,更不如说是生活的兴趣。凌艺痕和米萧认识是在一个关于旅游的群里。群内举办想去的景点推荐活动,两人不约而同都回复了青岛、乌镇和苏州。米萧想去看海,还想去看看江南水乡,更像见识下传说中的苏州园林。这一点和同在一群里的凌艺痕不谋而合。于是彼此眼前一亮,互加私聊。
起初两人只是交流下旅行的心得,再后来就聊到了婚姻和家庭。凌艺痕二十五岁,米萧也是二十五岁。而凌艺痕还没有结婚,离谱的连女朋友都没有。不知婚姻艰辛的凌艺痕用他稚嫩的学生思想自然成为米萧很好的倾诉对象。他虽未成家,但也谈过女友,都已成年,自然说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隔阂。
米萧比凌艺痕大几个月,也比凌艺痕早入社会几年,自然以大姐姐的身份。凌艺痕也就默认,姐弟相称。
从奇闻轶事到工作家庭,再到未来想法。不知道延续了多久。米萧和凌艺痕不分黑夜白天,彼此一有时间就开聊起来。
米萧每天都会说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是她和骆禅如何如何吵架冷战云云。这成就了她逐步变成祥林嫂的新形象。视频中,凌艺痕看到过很多次米萧述说着自己的感情时留下泪水。凌艺痕的心,也狠狠酸了一下。他开始心疼这样的女人。说米萧是女人,对凌艺痕而言,更适合称为女生。
凌艺痕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对米萧的心疼是不是开始喜欢上这样的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怨妇。凌艺痕想,算是吧。他很清楚自己的这种扭曲的心理是错误,可他很想将自己的肩膀借给米萧靠一靠。或者只有那样,米萧才能逃脱那该死的婚姻。
米萧要回来了。凌艺痕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兴奋。可他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兴奋,或者说他觉得他有机会借肩膀给米萧靠一靠了。
凌艺痕更清楚,他的思想编者按 离婚率越来越高的年代,又该如何去经营婚姻?过错的,就是只是一方吗?外遇的借口背后的定义是什么?简单、粗暴,多疑,才是罪魁祸首吧!是邪恶的,他有点感觉自己像不怀好意的那群人:约见网友,然后开房,然后彼此陌生。
凌艺痕很多次想到这里他会笑笑,然后安静下去,盯着电脑桌面愣上半天。他是在做心理矛盾。
米萧回来是回自己的家。从两千公里外的南方城市独自回到北方的家。凌艺痕在简城,米萧的家在香柳市。两座城市仅仅一河之隔。这也是米萧和凌艺痕能聊起来的一方面。
米萧是要偷偷回来的。或者说是离她的新家出走。嫁到南方半年,一次没有回来过。她打算就这样了,背着骆禅背上行囊离开,等凑够了时间,即结束了法律意义上的婚姻。
米萧和骆禅提出离婚无数次,可都因骆禅拒绝签字而搁浅。对此,米萧认为除了用时间来消磨,别无他法。凌艺痕很赞成米萧的想法,更支持离婚。凌艺痕认识,米萧有这样的老公就对自己未来的亵渎。
实际上米萧和骆禅也讨论过离婚后的问题。米萧害怕这一冲动离婚,未来要孤身一人过完一辈子,甚至没有子嗣。离过婚,再想找个合适的结婚,就实在太难了,名声也不好听。可米萧要离,非离不可。如果要和骆禅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她怕自己会疯掉或者提前死去。与其疯掉死掉,不如再寻新生,也许能碰到好的呢。
凌艺痕也很认同,他知道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尤其是离异的女人,想再嫁个好婆家,实在是难上加难。即使是他,他也不愿意接受离异的女性。
(二)
米萧说回来就回来,无声无息的,辞掉工作,背起行囊,趁骆禅上班时间,乘上北上的火车,消失在那座陌生的城市。
米萧回到香柳市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找了家小旅社住下。她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结婚证。两个证都被骆禅放进公文包随身携带着。
米萧出现在她堂姐家时,堂姐一家人都比较惊奇。半年未见,也异常亲切。当米萧道明一切时,堂姐却皱起了眉头,狠狠说骂了米萧一顿。可堂姐还是比较支持米萧离婚的,可堂姐更担心她的未来。
很快,米萧的父母弟弟都赶到了米萧堂姐家,紧随其后的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老老少少好几十号人,就米萧要离婚且离家出走的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一方面比较支持离婚,但担心再嫁困难;另一方面不支持离婚,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应当马上回去。
利弊权衡的差不多了,米萧的堂姐却倒戈相向,不支持离婚了。然后一大家子人和米萧一个人争吵起来。米萧的父亲狠狠扇了米萧一巴掌,米萧转身就走。
整整三天时间,米萧的家人都没有联系上她。米萧继续背起行囊去了凌艺痕所在的简城。米萧不是投奔凌艺痕,而是想见见凌艺痕。她没有害怕比自己还小几个月的被自己称为小男孩的男人。她也没有胡乱想过,见到凌艺痕会不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但她敢肯定,凌艺痕不会赶她离开。
米萧很难过,泪水在路上就流了很多,一车人都看着这个背一个行囊的女人靠窗哭泣。她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家,还会经受家人的阻隔甚至是耳光。她的心都碎了,婚姻感情不顺,家人也如此,想想米萧就想哭。
米萧到达简城之前没有和凌艺痕提前说。同样是找了家小旅社,住下后在网吧和凌艺痕视频要他猜自己在哪。凌艺痕知道米萧和他相差只有半小时公交路程的时候,脸上却没有露出欢喜,而是一脸的愁云。米萧看得出,心也一下子凉到了底。她希望凌艺痕开心,甚至是会马上过来陪她。
和凌艺痕的视频没多久就关了。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米萧没敢把她和家人吵架的事告诉凌艺痕。她怕会被凌艺痕责说,虽然不是她什么人,但也有一些担心,更何况她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米萧回到旅社就没有出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活了二十多年,她没有来过简城。心碎的感觉让她没有心情再出去观赏简城的景色。
那晚米萧很晚才想睡,临睡前给凌艺痕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和家人吵架出来的。短信发出来没多久,就收到了凌艺痕的回复。凌艺痕也没睡,他在犹豫要不要见米萧,甚至考虑到了,见了会做什么。
米萧看到短信很开心,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对不起三个字。米萧再发说想见凌艺痕,就在当晚。凌艺痕收到短信,再次愁了起来,他不知道米萧的意思,难不成是要他去陪她度过一晚?凌艺痕越想越邪恶,他开始冷笑,讽刺自己的思想。他开始想米萧是不是一个好女孩,在网上说的那些是不是真实的。他很犹豫,是去看她还是不去。他甚至想过米萧会不会是骗子,然后见到他后来个仙人跳或者劫财挖肝掏肺的。他越想越害怕,但拒绝了,说白天再见后安稳睡下。
米萧收到短信后再次失落。她看得出凌艺痕拒绝的原因,更何况自己是一个已婚女人。米萧很晚睡下,睡梦中她再次梦见自己变成鹦鹉挨着主人的欺凌。梦中她哭了。
凌艺痕和米萧见面是在简城市区的一家饭店。见面时已经快中午了。米萧和凌艺痕起来的都很迟。约好地方,见面竟然没有怎么联系,远远看见就认了出来。米萧很熟练的点了几个菜,凌艺痕和米萧变吃了起来。饭罢,米萧买的单。
凌艺痕和米萧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该说的早在网上聊过。米萧对凌艺痕说了回家的整个过程,说着便有想哭的感觉,而凌艺痕却没有说一句话。凌艺痕不是不想说也不是没有话可说,安慰的话在那时他感觉没有在说的必要,他顶多充当一个聆听者、倾诉者。对于家庭的事,凌艺痕没有再发表自己意见的必要。
米萧哭了,哭得没有声音。两眼红红的像樱桃。凌艺痕在出饭店的时候牵起米萧的手。她的手很小,像凌艺痕前女友的手,他牵着很合适。米萧没有甩开凌艺痕温暖的手掌,一声不吭的跟随凌艺痕而去。
在无人的公园里,两人开始沉默,没有再说感情,也没有再说生活。而是静静的坐在靠椅上一语不发。
凌艺痕觉得紧张,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景。米萧也是,作为女性,应该更显得矜持。
米萧慢慢躺进了凌艺痕的怀里,说,不要推开我,就这样搂我一会。
凌艺痕没有推开米萧,静静的搂着米萧,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凌艺痕不知道米萧为什么会这样感触,更不清楚米萧为何会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但他没有一点觉得米萧轻浮的感觉,反而感觉此时的米萧更值得怜惜。
米萧说,让我多躺一会,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凌艺痕说,那你要付款的哦,一分钟十块钱哦!说着便笑了。
米萧也笑了,说,好,我付这个钱。
凌艺痕编者按 离婚率越来越高的年代,又该如何去经营婚姻?过错的,就是只是一方吗?外遇的借口背后的定义是什么?简单、粗暴,多疑,才是罪魁祸首吧!清楚,对于米萧而言,或者这种拥抱很久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既然喜欢,他也宁愿给予。
就这样静静的搂着,天渐渐黯淡下来。米萧说,今晚陪我吧。
凌艺痕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那晚,米萧和凌艺痕就去了米萧所住的旅社。
当两个人脱下外衣,仅剩内衣时,凌艺痕很想抱住米萧然后将她按到在床。然而,凌艺痕清楚,他虽然喜欢米萧虽然怜惜米萧的处境,但米萧已经结婚,他实在扼杀不掉这种阴影。
凌艺痕床上裤子,套上外衣,躺在米萧身边,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作为男人,他既矛盾又自责。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和已婚女人做苟且之事,但毕竟只是躺在一张床上。
米萧说,搂搂我行吗?
凌艺痕便侧身搂起米萧。
那晚,米萧和凌艺痕相拥而寝。
凌艺痕很早就离开了旅社,因为他还有工作。乘车做了很久,回到公司时没有再睡觉就接着上班。
凌艺痕感觉他像经历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故事。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孩子,懵懵懂懂的无知少年。
米萧没有离开简城。她在简城逛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以前没有吃过的小吃。然后她开心不起来。她难过,不仅仅因为婚姻感情和家庭,还因为凌艺痕那晚没有碰她。她不是很想和凌艺痕就那样进入彼此的身体,最起码她想,那晚应该有个人会爱她。然而,凌艺痕没有,一夜都没有。
米萧没有就此离开简城的想法。确切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家回不去,丈夫哪里更不想回去。或者她该找个安身之处。她发短信给凌艺痕说,你给我找份工作吧。
然而短信一去,相隔十个小时没有回应。凌艺痕很早就看到了短信,只是不知道怎么样回复。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工作介绍给米萧。他害怕,他更矛盾,他害怕就此爱上米萧,爱上一个已婚的少妇。对他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罪恶。
米萧和凌艺痕再次见面是在香柳市的一家ktv。凌艺痕终于抵挡不住对米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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