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你对我这个帮你生了四个儿子的身材有什么不满,啊?!”拉高声音。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摸摸鼻子。
“哼!”也不知道公婆怎么生的,老大长得像爷爷、老二长得像爸爸,都显得平凡而草根气重,才三十岁上下,身材就因为长期交际应酬而发福,气色也差。可老三张品曜则不同,他长得也是张家人的样子,但是改良了一百倍!
张家大嫂就曾经与张家二嫂呱啦呱啦东家长西家短的品评着自家老公如果花重金去整型的话,应该有机会变成张品曜这个样子,毕竟模子相同嘛。
可以说,张家的两位嫂子都是张品曜的粉丝。瞧,多好的王子条件哪!英俊、身材挺拔,更别说还出国留学,拿到的还是知名大学的硕士学位——光是英文顶瓜瓜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这一家子人感动得要命了,毕竟张家的孩子,不管有没有努力读书过,基本上都是学业的绝缘体。
张老大也留学过,在日本短大混了两年,回国后还是只会基本的日文会话。
张老二也留学过,在加拿大读了四年,虽然也有拿到毕业证书,但没有人知道那是一所什么大学。而张老二去了一趟加拿大回来,学到的不是流利的英语,而是很溜的广东话,这吊诡的情况,让家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香港市场就安心交给他了。
而最年幼的孩子张如意,申请不到像样的大学,也不想在野鸡大学混日子,目标设定在学英文,所以就在国内读大学,然后年年寒暑假出国去游学,至今虽然已经大学毕业,但仍然热哀于此,目前算是有不错的成果。
因为全家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张品曜才会备受家人看重,被当成整个家族拿出去炫耀的重量级招牌。因为他拥有的,正是张家人从来缺少又渴望的部分。
张老太爷与张家老爸甚至在他每每获得奖项或好成绩时,都会打一块很重的金牌送给他,上面刻着“张家之光”四个大字。累积至今,金牌上的编号已经排到二位数了。而金价,也从当年的每公克二百块,飙到现在七百五十块钱天价,可见他的荣誉多么的有价值。
这几年,张品曜已经能够习惯家人对他的另眼相待,这种以最草根直白的热情来爱护他,让他觉得有趣而感动,虽然这同时也显示出,家人对他太客气了,把他捧得高高在上,跟他谈话时总是刻意注意斯文,简直像在膜拜偶像。
“大嫂,先把东西放下吧,我帮你拿,别累着了,有话坐下来慢慢说。来,这里坐。”张品曜走过去帮大嫂将挂满两只手的纸袋都提过来,领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接着就到吧台区去倒了杯气泡矿泉水过来给她。“外面很热吧?你喝口水,解解暑气。”
哦好感动
女人一生最美丽的梦,就是能遇到一个英俊体贴的白马王子,虽然张家大嫂已经嫁人很多年,不过有机会体会一下这种美妙的感觉,人生至此没白活了。
“小叔,你人真好!你大哥追我的时候,连车门都没帮我开过呢。”张大嫂好感动,双眼冒着小星星。
张品曜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好帅、好有气质哦!张大嫂一边喝水、一边发花痴,发到一半突然想到,道:
“对了,小叔,我想到了,婆婆说你这个年纪也该找个对象恋爱了,就趁你这两年人在台湾,要帮你介绍女朋友。怕你以后又跑到美国工作的话,会娶金丝猫回来,那可不行。所以妈要我跟你二嫂帮你收集一些好条件的女孩子资料,可能这星期天就会安排人到家里吃饭了哦,到时你可别又跑不见人去了。”
张品曜错愕了下,连忙道:
“不用了,大嫂,这事不用麻烦你跟二嫂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别跟我客气,重点是妈说不能让你娶外国人——”
“大嫂,娶金丝猫有什么不好?生的孩子超漂亮耶,你看电视上那些混血娃娃长得多好看啊!”张家老二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而且我们东方男人如果可以娶到洋妞,你不觉得很光宗耀祖吗?”
“对对!包重要的是,美国妞身材超火辣,娶了一定会很性福。”看张老大一脸垂涎样就知道他说的“幸福”二字正解为何。兄弟俩意会的挤眉弄眼,笑得好暧昧。
张大嫂跳起来骂道:
“张承功、张仲敏!你们这两个没水准的色鬼,这种话也敢说出来污染小叔!我回去一定要跟妈说,你们等着!”
三个人开始吵吵闹闹的拌嘴,生冷不忌的话都说了出来,还愈讲愈粗俗,连家中收藏的欧美**里女优的身材也拿出来当证据,讨论得太热烈,口水满天飞,根本忘了正在开会,更忘了张品曜的存在。
张品曜等了好一会,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也确定今天所有公事都到此为止后,默默收拾起散落满茶几的文件。
“大哥,大嫂,二哥,你们忙,我先走了。”收拾好公文包后,他起身对兄嫂道别。
三人默契非常好的同时住口,一致望向他,由张大哥开口问:
“你要回办公室吗?还是要回家?快要五点了,不如我们一齐回家吃晚饭吧,我打电话叫家里准备得丰盛一点。”
“不了,我现在要去台中,星期六会回来,麻烦跟家里说一下。”
“你还没买车,怎么去?”
“你又去台中做什么?”
“小叔,你可别又去租车了!要不要请李叔开车送你下去?还有,我的宾士车也可以给你开哦!”众人又七嘴八舌的说着问着。
“不用了,我搭高铁下去,很便捷。”张品曜看了下手表,道:“五点半有一班车,我得走了,再见。”
“品曜,你老往台中跑,是有朋友在那边吗?”三个人跟着张品曜走出办公室,朝电梯口走去,张承功好奇问着。
张品曜点头“对,我女朋友在那边。”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天气,所以张家三口人乍听之时,也只是随意的“哦”了一声,直到他们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哗然惊呼时,张品曜人已经走进电梯中,不见了。
也不管他这随意丢下的一枚大炸弹,将会在家里引发多大的震动。
也许等他星期六回台北之后,会遭受到全家人围成一圈拷问个没完没了,不过眼下他一点也不担心。
他现在只想见到她。
他并且相信,如果周末必然会有一场开庭问审的大戏在家里搬演的话,那么李想这个女人,肯定是站在他身边一同受审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