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明月,我喜欢你。”他轻柔的吐出具震撼性的话语。
闻言,她杏眸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们两人之间的差异,不是短短一句爱语便能拉近的,再者他的心不会之分给她一人,他还要为黄色效忠,为百姓谋福利,而她,希望得到一份很单纯的爱。
一份专注的爱。
“你信任我吗?”她笑言。
“我信。”他断言。
“那么,你能将我的玉佩还给我吗?”她伸手向他讨。
司徒羽静默了好半响,而后毫无犹豫的将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置放在她的手掌心。
感觉玉佩上还留有他的体温,她紧握着玉佩,翠绿澄澈的玉佩上,甚至还偷着微微光亮。
“你不担心我骗你?”之前他明明是那么质疑她的身份,为何现在回想也不想的选择信任她?
“若你骗我,我也甘之如饴。”一颗心全让她给骗了去,他还在意那块玉佩做什么?
他的话语,令她感动,即便清楚他心里其实对她的身份仍抱持着存疑,但有他这番话,她便感到值得了。
“那么,你可以也一并相信我的医术吗?”
只见他神情微僵,对于这件事,比要他相信她是诸葛明月还要困难,毕竟他可是亲眼目睹她的“妙手摧花”啊!
“有待观察。”他语带保留。
“那你还说你相信我!”她懊恼的嘟着嘴,不平的抱怨。
“相信你的人,跟相信你的医术是两回事。改日若是遇上诸葛光明,我定要好好和他促膝长谈,看看他是怎么教你这个妹子的。”他笑然。
“司徒羽,你少拿我哥来压我,我和他可是师出同门呐!”当年他们兄妹两人可是拜同一个师父,只是两人各有所长,并不代表她学艺不精。
“是吗?”那这个师父还当得真辛苦。
他脸上明显的存疑态度,让她决定保护沉默,唯独对这件事,两人始终达不到共识。
他要将她当成庸医,那她也无话可所,气闷的往后仰躺,她索性闭目养生,不愿再和他交谈。
看她鼓着腮帮子,明显在生闷气,他哑然失笑,替她将被子拉好,低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那吻带着温柔,让她心房注入一道悸动,紧闭的瞳眸猛地一睁,迎上他炙热的眸光。
“病人就该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忙了,乖乖等我回来,嗯?”他难得柔声诱哄着她,俊脸原本刚硬的线条,此时柔和不少。
本想回嘴,却在见到他那张温柔的笑颜时,硬是把话吞了回去,反正药效发作也需要一点时间,她姑且配合的躺在床上休息好了,可不是因为她真的屈服于他。
“哼。”她别开脸,不愿对上他的眼。
瞧她孩子气的举动,不禁让他唇角微扬,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年轻姑娘,有些女孩家的娇态是自然的,轻抚着她的脸,他缓缓起身,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她的房间。
微微掀开眼廉,她眉头微蹙,额间似乎还感受得到那一个吻的热度,那颗怦然颤动的芳心,早已背弃她的理智,尽管她的内心陷入天人交战,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真心。
“唉。”她重叹了口气,全都怪他趁虚而入,如果她现在不是病怏怏的,也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自己的坚持。
她真能不顾一切的去爱他吗?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回应她的,只是一片寂寥。
议事厅内,司徒羽手中拿着一本账册,俊脸上波澜不兴,身旁的傅荣则是站得笔直,不疾不徐的报告探听来的消息。
“启禀大人,这是近年来周文通贪污的账目。”
“看来这些年他倒是私吞了不少公款。”瞧这上头的每笔账目,清楚的记载着每笔资金的流向“只是大人,目前还无法掌握和他有密切往来的人是谁。”
“意料之中的事,尹安不会如此轻易让人逮着他的把柄。”他合上手中的账册,若有所思。
安远侯尹安是皇上的表弟,自恃甚高不说,还仗着他身为候爷,在朝中横行无阻,而赵冠伦也碍于他的身份,对他的所作所为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他犯法,倒也莫可奈何。
朝中大臣对尹安的嚣张行径颇有怨言,为了维持朝中的纲纪,司徒羽便差遣部署暗中调查有关尹安的罪证,这才发现他暗中收贿,并疑似和他人勾结侵占公款,为了掌握更有力的证据,他不得不亲自调查。
光凭周文通一介地方父母官,压根没那等胆量将歪脑筋动到赈银上,想必有个幕后有力人士主使他这么做。
“大人,您有何打算?”
“周文通近日内定会有所行动,派人紧盯着他,我要找出他销赃的地点。”他俊眸微抬,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是,那凿井引水一事”
“我已请林刺史前来指挥。”擒贼之余,他不忘正事。
“大人,恕属下斗胆,诸葛明月身份不明,着实难以确保她和安远侯一行人无关,请大人随时保持戒心。”看着司徒羽和那诸葛明月越走越近,就连神情也变得平易近人,他真担心那女人是别有目的。
闻言,司徒羽眉心微拢,就连旁人也察觉出他对诸葛明月的异样态度了吗?眸光微敛,收起难得浮躁的情绪,尽管他对诸葛明月的身份仍有质疑,但他直觉相信她和尹安无关联,她那双澄澈的水眸是骗不了人的。
“放心,我相信明月和尹安毫无关联。”他轻启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