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要和这陌生猛男发生肉体关系,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啊!
她几乎就要奋力挣开他落荒而逃,可下一瞬,他却轻抚着她的肩头,悄悄开了口。
“这老家伙也撑太久,你觉得他是吃了威而钢吗?”
她楞了一下。
“有吗?”
她耸了下肩头。
“猜一猜?”
她再次耸了下肩头。
“我觉得他有。”
可楠抬眼看去,几乎能够看见他唇边讥诮的笑。
“否则他哪能应付这如狼似虎的女人。”
这评论,让她差点笑了出来,她咬住了唇瓣,却忍不住抬头朝上看去,当然她什么也看不到,这古董桌一来不是透明的,二来桌前还有隔板挡着,她只能听得到那女人鸡猫子鬼叫的喊着。
“好奇心会杀死猫的,小吉普赛。”
这一回,她还真听到他那几不可闻的嗤笑声。
可楠脸微红,一时冲动,故意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他没有闪,没有动,连抽动一下肌肉都没有,只是张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吓得她花容失色,有效的让她噤若寒蝉,再次木头人化。
“聪明的决定。”
他悄声讪笑着,热气拂过她的耳垂,他的唇瓣像是在说话间刷过了她。
可楠满脸通红,又气又恼,偏偏压根不敢再乱动,幸好就在这时,上头那一对终于完事了。
他不再开口,一声也不吭,她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得超级无敌快,和他胸中规律的节奏完全不搭调。
那对显然是在偷情的男女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打情骂俏,然后像是在经过了一整夜之后,他们终于穿好衣服离开了。
可楠喘了口气,在图书室的门合上的那一秒,迅速从他身前爬开,远离他危险的身体和灼人的体温。
他没有阻止她,事实上他也在瞬间松开了手。
她飞快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那家伙却和紧张的她不同,他不慌不忙的从那桌子底下爬站起身,身上还是那套应该很规矩,却被他穿得很随便又性感得要命的服装。
她满脸通红的瞪着眼前这在月光下,姿态轻松,帅到不可思议的男人,脑海里却半句话也挤不出来,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质问。
“你在桌子底下做什么?”
“你在桌子底下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他冷淡的说。
因为他那讨人厌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开口又道:“我进来是为了看书,你进来是为了什么?”如果他是做什么正大光明的事,需要躲到桌子底下吗?
他用鼻孔轻嗤一声,举起手:“我只是来找下午我不小心留在这里的手机,它掉桌底下了。”
“那你干嘛不出声?”她楞了一下,问。
男人没好气瞥她一眼“我不想再听某人装神弄鬼的长篇大论。”
可楠一僵,只觉万分尴尬。
这家伙竟然因为讨厌她,宁愿躲在桌底下,也不想出来敷衍她一下?她也不过就是说他敏感脆弱——
好吧,她承认或许她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说一个大男人。
就在这时,那男人垂落视线,盯着她手中依然拿着的那本古本精装书。
可楠见状,有些心虚的忙上前把手中的书放回去,辩解道:“我不是偷书贼。”
他挑眉。
“我只是不小心迷了路。”她恼火的看着他说:“才会误闯这间图书室。”
“我不知道吉普赛人也会迷路。”他挑起眉,嘲讽的道:“你不是靠着水晶球就能无所不知吗?”
“我刚刚说过了,我没有随身携带水晶球的习惯,我也不是吉普赛人,我只是前几代祖先中,凑巧有一位娶了吉普赛人;况且我相信即便是真的吉普赛人,也不会无所不知。”
她冷静的看着他,耐着性子到:“先生,如果我曾经得罪了你,我很抱歉,不管你相不相信,刚刚在楼下,我并不是故意揭你隐私,我只是把看到、感觉到的东西说出来而已。”
他一扯嘴角,讽笑道:“小吉普赛,你省省吧,我不相信算命这一套,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需要浪费力气试图说服我。”
“你知道吗?我不蠢。”她看着他说:“我从来不曾打算试图说服谁。”
“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他讥讽的说。
天啊,她怎么会对这样小心眼的男人有欲望?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她哪个不想要,为什么偏偏对他有反应啊?
真是的,这家伙在桌子底下时还有趣一点,谢天谢地她方才没有因为一时色迷心窍对他投怀送抱,否则他一点会趁机羞辱她到死。
可楠翻了个白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算了,你说的对,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
说着,她转身打开门走出图书室,朝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