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又神经了,还如他第一次神经一样,只穿着他那红色秋裤改成的小裤头,在村子里到处扭着唱着说着,一会来一段黑老包,一会又说我是毛主席,一会又说他是邓小平,一会又嘟嘟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一会又把双手放在背后,踱着方步,一副伟人的派头,很是得意,让村里的人苦笑不得,一群小孩子跟在他的后面指着笑着说着。三爷神经的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村里和邻村里传扬开去,大家都说这次是想要孙子想神经了。
1
三爷第一次神经是早些年的事了,大家已在琐碎的家事和其他事中渐渐淡忘了。那时我大概有六、七岁的样子,是八八年左右吧,具体的时间的日子记不很清了,也早随时光的流逝而淡忘了。但三爷那时神经的样子却历历在目。
五黄六月的天,天灰灰的似亮不亮时,三爷就在那时发了神经了,吓得三奶盲然无措,儿子们都不在身边,只得移动小脚去喊父亲、叔叔这些侄子快来,等父亲叔叔们来时,三爷已经打扮完毕,粉墨登场了,神经的戏已经上演多时了,弄得早晨刚醒来的左邻居右邻居的苦笑不得,不笑也不是,笑了也不是。
只见三爷头上戴着那个老火车头帽子,身上只穿着那条红秋裤改成的内裤,扭着腰肢,又说又唱的,一会是什么屠夫状元,一会又是东方红太阳升东方出了个毛泽东,接着是一阵大笑,说我是毛泽东,一切妖魔鬼怪莫要来,我杀杀。正唱得起劲,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父亲叔叔他们来了,先是一愣,接着就疯一样的就跑了,似乎知道父亲叔叔他们是来抓他似的。说他神经吧,似乎还不神经,可做出来的事却是神经的才能做出来的。
只见三爷疯了一样到处跑,和父亲叔叔他们捉迷藏似的,不能让父亲叔叔他们抓着。不一会三爷就跑到了地里,五月的麦田半人那么深,三爷在地里疯狂的跑着,也不顾麦子的扎身,三爷显得比平时在劲多了,父亲刚刚碰到,想抓住他,每次都是被三爷疯狂的挣脱。最后几个人好不容易总算是被抓到了,几个人把他像押犯人一样把他给押了回来,三爷还是那么不安生的动着。回来后,三爷发现他那个可爱的火车头帽子不见了,就哭着要,真像一个小孩子,没办法,父亲只得回去找了,走时告诉叔叔们看紧他,别让倔再给跑了,叔叔们说好。
2
父亲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帽子给找了回来。三爷高兴的不得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真是让叔叔和三奶和邻居们哭笑不得。这时,三爷把帽子又戴上了,站了起来,学着49年刚解放那阵毛主席在城楼上说的那样:“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现在成立了”把人给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父亲指着我二叔说:“你去一下,把你两个弟弟给叫回来去”
二叔叔就借来了一辆自行车慌忙的走了,父亲看着三爷这会好一点,似乎对那个帽子感兴趣,坐在那里玩个不停,父亲对三奶说:“婶。我先回来吃一点饭再回来,很快的,我叔这会好点了,我马上就回来看着点。”
三奶看了看说:“那好,你快点回来,我怕你叔叔再犯病,我拦不了他啊。”
父亲说好:“一会,我给你们也弄点吃的带过来吧。”说完就走了。邻居们也慢慢的散去了。
可父亲还没走到家,就又听到三奶在后面叫自己了,很是慌张,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就知道三爷可能又跑了。急忙回来。
原来三爷在我父亲们走后,不知道是怎么的,病又来了,抓起自己养的那条半大柴狗的两条后腿,狠狠的摔了下去,那条可怜的狗,似乎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命就到了黄泉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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