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碟全部被夏侯如歌扫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你真的把药放入粥中了,对不对?”腹部传来的隐隐疼痛已经告诉夏侯如歌这个事实,但是她还是不死心,想要从碧竹口中听到不定的答案,告诉她,她没有把药放进去;告诉她,她的孩子没有危险!
“奴婢该死!”碧竹抽泣着用力磕着头“但是奴婢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啊。”
“你、你给我滚出去!”如歌用力地吼着:心痛莫名,到最后,她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最让她心痛的,不是碧竹的不忠,而是夏侯烈焰竟如此夕,千方百计想要谋杀掉自己的亲生骨肉,这男人真是够狠的!
“公主!”碧竹哭泣着拉住主子的裙摆“请公主不要生奴婢的气!”
“你给我滚,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蠢材,就这么听从他的话,将她的孩子害死。
紫蕊叹口气,过去扶起碧竹“你先出去吧,公主现在情绪不好,还是不要惹她。”知道这个丫头定性不够,迟早会闯出大祸来,果然不假,只是这个祸实在是太大了。
碧竹抽噎着看了怒火中烧的公主一眼,知道自己现在再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惹得主子更不高兴,她低着头退了出去。
紫蕊将碧竹扶出宫门后,一转身,就看见公主站在她面前“夏侯烈焰现在在哪?”问她最快,纪蕊比较细心,不用吩咐,就会对皇上的行踪了解得一清二楚。
“公主”她见公主捂着腹部,就知道她现在不舒服极了,还问皇上的行踪干嘛?应该躺下来休息并宣太医诊治啊。
“在哪里?”夏侯如歌感觉到腹部的疼痛感觉有加强的趋势,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一定要在自己撑不下去之前找到他。
“现在皇上刚下早朝,正与诸位大臣在南面的高墙上,巡视护城河。”紫蕊赶紧如实禀报,看见公主话还没听完就转身往寝宫里面走,她急急地跟上去,却吃惊地看见公主从大床上的枕头下,拿出皇上送给她的精美匕首,举步往外走去,天哪,公主她要干吗?
“公主”她赶着跟上去,心里暗自叫糟,性格刚烈的公主这回肯定是要闹出大事来,她还是跟上去,以便在必要时保护公主。
这就是紫蕊与碧竹最大的不同之处,如果夏侯如歌要自尽,吩咐紫蕊递刀,她肯定会照办,然后自己再心身护主。她全心全意听着自己主子的话,到了愚忠的地步,但是真的没有人说她这点不好,这也是夏侯烈焰挑说服而不挑她的原因之所在。
皇宫的南面,一条急流而过的大江微沙江将霞霭国与抱月国划分开来。因为微沙江大部分流经霞霭国,为她带来充沛的水源,所以这道天然的屏障也是霞霭国的护国江,而在南面她急转而下,去往那温柔之国,抱月国。
夏侯烈焰站在皇城围墙的最高处,看着这个急流,真的很难想象,她此刻的汹涌澎湃在出了霞霭国之后会转成柔情似水,拖成一条旖旎的细流慢慢流进抱月国汇入南海之中,这条大江就像夏侯如歌的脾气一样多变。
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算算时辰,如歌现在应该已经喝下那碗加了药的粥了,他的孩子,可能已经没了。他鹇上眼睛,充耳不闻大臣在禀告着的关于微沙江水汛的情况,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到最后,他还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他摊开手掌,明明一片洁净的掌心中,他却觉得染满了鲜血,还是自己孩子的血。
“所以皇上,现在马上要进入微沙江的汛期,我们要提早做好准备”大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尖锐的女声给阻断了
“夏侯烈焰!”夏侯如歌裳裙略略凌乱地往城墙的最高处也就是夏侯烈焰所站之处走来。
“啊,是长公主。”众大臣看到来人,都抽了一口气。长公主今天是怎么了,她从来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大庭广众之处呼喝皇上的名讳,这可是犯忌讳的事,而且现在大家正在与皇上商量正事,她跑来也未免太不妥了吧?
“如歌。”夏侯烈焰抬手制止侍卫阻拦她的动作,毕竟她来势汹汹,即使是公主也会遭到阻拦的,他本能地打量过的她的全身上下,只有头发和衣裙稍稍凌乱,还是因为站在高处被风吹的,不知道为何,他略略放下心来,看来,她现在没事。
可是,她应该是已经喝了药了,怎么会
“我问你,是不是你让碧竹下药谋害我的孩子?”夏侯如歌走到他的面前,厉声地拷问他“是不是?”
这下大臣们的抽气声更大了,天哪,长公主尚未成亲,怎么会有了孩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逃不过吗?夏侯烈焰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怎么都避不了了,以如歌的性子,什么都瞒不下去了。
“你回答我啊!”如歌大专地吼着,她一定要问清楚。
“是。”他闭了闭眼睛,轻声回答了。
“原来是真的,你真的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夏侯如歌眼泪如断的珍珠般掉落出来,被高处的强风吹散开来。
“啊!”众人惊呼,他们刚刚有没有听错?是不是风太大,所以他们听岔了?长公主的意思,不是说孩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