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音。”当心底依然清明,并坚定以心立誓后,符君国轻唤着姜穹音,用兄长对妹妹的慈爱口吻。
“怎么了?”听到符君国唤自己的名,姜穹音回身笑望着他,用一种妹妹望着兄长的孺慕目光。
“你的月事还正常吗?”尽管这些话由他一个大男人来说,着实有些困难,但他知晓自己一定要说。
“正常,昨天才来。”姜穹音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你有做任何避免受孕的举措吗?”轻咳了咳后,符君国又问。
“避免受孕?举措?”听到这话后的姜穹音有些微愣。
“那个嗯,你与他已行嗯周公之”望着姜穹音完全状况外的表情,想及一会儿后的自己,符君国苦笑了。
“他说那不是周公之礼,可好像也不太高兴我称之为苟合。”当符君国口中出现“周公之礼”四字时,姜穹音反射性地说道,但在他的神情变得更窘迫时,她连忙眨了眨眼“噢,那不是重点是吧?抱歉,你要告诉我的是,那样的行为会孕育出小生命,是吗?”
“是的,但你绝不能受孕,所以”
“我明白,那你就教教我吧。”
就这样,在这个环绕着肃肃杀伐声的高塔上,符君国努力地将自己所知的贫乏知识全教给姜穹音,然后在心底想着该找谁恶补更多知识,但突然,他又想起方才她曾说过的话。
在月事期间总会有些昏沉、乏力的姜穹音,昨日来潮了?
难道蒙赫图是因为这个原由,才不让她上前线作战,才会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凶神恶煞般地将他唤来她身旁看着她?
虽很难说服自己相信看来粗野、冷漠、霸道的蒙赫图会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这般体贴的举措,但想及过往一见自己就瞪,一见自己靠近姜穹音五十尺就赶,可是只要她一上战场,蒙赫图就假装没瞧见自己出现在她身旁的事实,再想及这回蒙赫图真的一名“姐姐”都没带,还有蒙赫图为她制作的那把专属神兵、那套合身盔甲,更放任她在营里自由走动等等林林总总的事,符君国真的愣住了。
这头野兽,难不成
这事儿,怎么弄啊?
姜穹音本就是个绝美又奇特的姑娘,男子对她动心自是理所当然,所以就算蒙赫图看上了她,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问题是,谁也料不准那头野兽对姜穹音的“念”能维持多久?若蒙赫图只是一时新鲜,待新鲜感过后又故态复萌,蒙赫图决计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善待”姜穹音的。
更何况,就算蒙赫图是发自真心,也真的持续了下去,但完全不懂男女情爱的姜穹音,能明白吗?
而与姜穹音几乎身处两个完全不同文化氛围,生长环境又有那样巨大差异的蒙赫图,又是能给她幸福,并让她感觉幸福的人吗?
莞国百姓对蒙赫图到来的窃窃私语与担忧,在七个月后,他与他的巨兽神兵屡战屡胜,令其他诸侯国再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的情况下,虽缓缓有些平息,但在得知他不晓得用什么方式,竟迫使莞王同意莞国成年男子皆需接受军事训练的消息后,城里又一次闹翻了天。
“看样子真是世道不行了啊,否则我们怎会沦落到要听群野人的命令,去干那种粗人干的活儿”
“就算世道真不行了,这事儿也太不像话了!我们明明钱给都给了,他们拿了钱就好好卖命,非要我们这些出钱的主儿也跟着闹腾做什么?实在太不懂商场辨矩了!”
“就是,我们可是商人啊,过往一炷香时间里,总是几千、几万金在那儿跳的商人哪,哪有闲工夫跟他们在这儿瞎折腾!”
就见一群平常穿着绫罗绸缎的老板,如今虽身穿戎装准备报到,可不仅队伍乱七八糟,口中还那样忿忿不平、抱怨连连,更不断刁难着兵籍处的小吏们。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嗓音在人群后响起。
“原来莞国不仅产金山,银山,还家家户户都藏有聚宝盆,如此看来,我这回军费确实要少了。”
“蒙将军您说笑呢,这世上哪来的金山,银山?又哪来的聚宝盆?更何况在这民生凋敝的乱世里,生意早没过去好做了。”
听到这个冷酷的嗓音,再看到蒙赫图那一脸的霸傲之气,这群原本还喧闹的人们立即静了下来,只剩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勉强陪着笑脸说道。
“乱世?原来你们也明白深交乱世?既然如此,我劝你们还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赶紧回去赚过去那一炷香时间里几千、几万黄金在跳的银两,省得下回敌军来袭时,望着那连塞牙缝都不够的军费,我连门都懒得出,直接把你们丢出去当炮灰。”环视众人一眼,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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