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替自己准备了一杯,举起酒杯朝他微笑道:“那我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喽?我敬你。”
柏原司接过酒杯,犀利的黑眸微微眯起,并不像一般客人一样,因为她的娇笑而开怀反而满肚子不悦。
想到她也曾经这样服侍其他男人,对其他男人绽露笑颇,一股无明火就在他胸口熊熊燃烧。
“今晚你希望我怎么陪你呢?划拳?还是唱歌?”她忍住拔腿逃开的强烈欲望,故意娇嗜着声音,将身子微微靠向他。
从柏原司的黑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他望着她,缓缓道:“划拳。”
白岚举起手,装腔作势“五、十、十五?”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根本不会划拳,即使在酒吧上班,靠着柳敬恒的照顾,让她免去很多原本上班小姐该具备的“技能”
看着她举起手抡拳的模样,柏原司的心一阵抽痛。
他还记得当年的她是多么的纯真,总是用带着爱恋的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那双白哲修长的玉指是用来抚摸他的脸庞,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抡着拳头等待划拳。
她真的变了吗?
为什么?
“怎么了?怕了我?那我们还是不要划拳好了。”见他久久没动作,她顺势放下了手。
“我怕你?”柏原司挑眉,举起手道:“来吧。”
想当然耳,白岚成了柏原司的手下败将。
“我输了,我喝。”白岚拿起酒杯就往嘴边送。
“我有说要你喝吗?”柏原司制止了她的动作。
“可是我输了。”她困惑放下酒杯。
“输了不是该脱吗?”他嘲讽的扬起唇角,黑眸挑战的直视着她。
他在测试她——从他的眸中出了这讯息。梦-远书城
他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天真女孩。
白岚咬了咬牙,硬挤出一抹笑,装出不在乎的模样道:“脱就脱。”
她举起手绕到了身后,作势拉下洋装背后的拉链
白岚紧咬下唇,强迫自己在他的注视下,拉下拉链。
长长的拉链已经褪下一半,她可以感受**的背部在冷气的吹抚下感到阵阵寒意。
她刻意放缓动作,膘了眼柏原司,只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倚在椅背上紧瞅看她,丝毫没有叫她停手的意思。
懊死,难道这男人真要看她农衫褪尽吗?
白岚咬牙,颤抖的手已经渭到了腰际,再也没有勇气继续下去,这时急切的敲门声突地响起。
如释重负的白岚看向推开玻璃门走进来的酒吧经理,暂停了继续宽衣解带的动作。
“对不起,那个sophie家里有紧急电话。”酒吧经理支支吾吾的开口。
“我家?”白岚心一凛,马上想到白蔷,二话下说拿起了桌边的电话。
“六线。”酒吧经理直接对她说道。
勿忙按下闪烁着灯号的六线,白岚焦急的对着听筒交谈了几句,然后一脸惨白的挂上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她死白的脸色吓到了柏原司。
“小蔷,我对下起,我要去医院。”语焉不详,白岚神色恍惚的就往外冲。
“等等。”柏原司连忙跟上,在门前拦住了她。
“你的钱我下赚了,我要去医院,放开我!”白岚挣扎着。
什么事令她忘了一切,只急着要离开?他皱眉,拉起了她背后的拉链道:“我送你去。”
“不用了”
“我说我送你去。”不让白岚有拒绝的机会,他强硬的揽住她的腰就走。
“不可以!”
她过子激烈的反对,让柏原司纳闷的蹙起了眉头。“为什么?”
“总、总之。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你费心,我走了。”甩开了他的手,白岚像逃离似的跑开。
看着她落荣而逃的背影,浓浓的疑问爬满了柏原司的眸底。
不可以?
不是不用麻烦,而是不可以?
感觉就像她害怕他发现什么似的
黑眸微微眯起,他看着白岚消失的方向沉思着。
“小蔷?小蔷?”白岚连妆都来不及卸,就跳上计程车,直奔医院,一到医院,她冲进了白蔷所在的病房,担心的呼唤着女儿。
白蔷微微睁开了眼,撒娇的硬咽。“妈咪,小蔷不舒服”
“妈咪知道,你乖乖,护士阿姨已经替你打针了,很快就会好了喔。”她摸摸女儿的头发,柔声安慰。
“嗯。”白蔷点点头,眼皮又不听使唤的闺了起来。
看着女儿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身子,白岚的泪水就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老天爷啊,孩子何辜?若真有什么罪,就让她一个人来担,所有的苦都让她一个人承受,放过这孩子吧,求求你
她忍不住在心中朝上苍呐喊恳求着,只希望所有折磨全由她一个人来担。
“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叶秀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秀敏谢谢你。”幸亏有她的陪伴,才能及时送小蔷就医。
“傻瓜,小蔷是我干女儿耶,谢什么谢。”叶秀敏佯噎道。
“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这边我守着就可以了。”对这个好友,她真是无以为报,或许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这份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