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明律、举贤、吏治。”
东方起有些困惑,为何他不提最后一策,却也没有出声询问,唯恐将东方琛的思绪打乱,正襟危坐,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所谓明律,其实就是言明律法。”
东方琛低头酝酿了一下措辞,方才缓缓开口道:
“法重则民无畏,法轻则民不服。”
东方琛沉吟道:
“轻法度,便是轻国之根本,所以要言明律法。”
“民是国之本,法是国之根,无法则国乱,无民则国除。”
“有句话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意思是,民守法善良的,让他们自主行为不要过多约束;民愚昧暴戾的,要惩戒教导使其知晓过错。”
“但问题在于,要让百姓知晓律法。”
“所以要具体实施,便是将律法言明,让百姓知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要按照法度来做,但事无巨细,总有缺漏,所以要随时查漏补缺,这便是明律。”
“百姓懂得了法度,即便以后乱世到来,也不会出现百姓暴乱的现象了”
“第四条便是举贤,正所谓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寒门之中也有能人异士,不少能臣猛将起于微末。‘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此方为上上策,可以为日后储备人才,战争其实就是人才与人才之间的碰撞,谁的能力强谁就赢,没有足够的人才辅助是不可能成就大事的。”
“第五条,吏治,是安民之本。”
“吏治之先,在于为官者要先修德。”
“《左传》记载为官之道:太上有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东方琛道:“此三不朽说起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
东方起叹息道:“人欲,沟壑难填啊。”
东方琛:“所以要考核官吏。”
“古往今来,考核官吏,分四善二十七最。”
“但造假者自古不绝。”
“如果有心为民,民得实惠,其功绩为最善。”
“民无实惠,则功绩最差,此等官吏不可用,甚至当杀,以儆效尤。”
东方琛娓娓道来。
声音虽轻,却蕴含千钧。
东方起犹如醍醐灌顶啊,目光期待的望着东方琛,询问道:
“那最后一策,不服就撒,该作何解释?”
东方琛有点头疼,这个回答,有点困难啊,有点犹豫该不该说。
“琛儿,为何忽然不说话?最后一策,很难吗?”
书房内,东方起看着自家大儿子一副默然不语的模样,有些困惑,忽然看到他喉咙有些攒动,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也有些口渴。
东方起轻轻端起茶杯,又指了指放在几案上的另外一个陶瓷茶杯,笑吟吟道:
“说了这么久,先喝点茶润润嗓子。”说着,他自己仰头喝了一口。
东方琛忽然道:“‘不服就撒’的意思,就是表面意思。”
“想当初,秦王建立秦朝,统一六合于秦,就是靠这四字真言。”
“当初的始皇帝对于臣下,就一个要求,他让满朝文武干什么,他们就要就干什么,不做的杀掉,做不好的也杀掉,始皇帝在位之时,谁敢说不字?三族都给他灭了!”
“噗!!!”
听到东方琛这一番解释,东方起刚入口还没咽下去的茶水,突然全部从口中喷了出来,呛的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
东方起脸色有些涨红,慌忙抹了抹嘴唇,一脸错愕望着他:“你说啥?”
东方琛干笑道:“就是那个意思。”
“哈哈,不错呀,想不到我家琛儿还有如此枭雄之资,日后必成大器,你说的我都记下来,你也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拜师礼呢。”
“是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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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儿,你日后一定会让家族的复兴,让我们东方家问鼎天下的”东方起望着远方,呢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