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毛衣,脚上一双露趾的踝鞋。玲的打扮从不夸张,其实以她的条件,穿大胆一点是会更加好看,但从其传统性格,我想到了结婚的时候,她亦未必肯挑选露背的性感婚纱,表露其骄人身材。
想到这里我不其然苦笑起来,如果像玲这种女子肯嫁给自己,我想世上没几个男人会介意这位美丽的新娘子,结婚时身上是穿着什么衣服。
玲看到我独个想独个笑,以为我笑她衣着难看,往自己的身上望了几遍。我顺势指着公园门外的万圣节南瓜饰物,笑说你这一身的造型很好看,很应节,登时把玲羞赧得满面通红,问我可否转过地点,又或是让她回家换套衣服。
我没理会,强行把她拉进场里,情况就如一个爸爸把不愿上学的女儿拖回学校。进场后玲明显是放弃了反抗,更主动走到大南瓜摆设的旁边,自嘲的说要跟其合照,当个南瓜婆婆,显示出那长不大的小女孩性格。
之后我俩放开心情,尽情地享受场里的每一个设备和节目,海洋公园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我跟玲都玩得很开心。过住我不愿在上床以外跟女人打太多交道,觉得她们是一种很烦和很要人照顾的生物。但这一天,我从玲的身上感受到女人的温柔和美好。虽然由始至终我都和其他入场人仕一样,没有看到玲衣服下的任何部位,但我仍是觉得今天是十分满足的一天。亦很感谢一星期前,自己有勇气说出邀约的话。
我不明白像玲这种成年女子,怎么还可以保持少女般的纯朴,她的每一天到底是怎样渡过,能够如此不受庸俗的世间污染。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俩尽兴而回,离开公园后玲主动说要请我吃晚饭,以报答我当日替她挑选衣服的恩惠。听到这里我心隐隐作痛,我不敢问那天男友生日的事情,更不敢提起那条湖蓝色的短裙穿上后好不好看。我故意转开话题,一切事都彷彿从没发生过,然而在吃着意大利麵的时候,玲突然问我:“程先生你今天跟我来玩,不怕女朋友生气吗?”
我摇摇头,随意说跟女友分手了一段时间,玲听后脸上有点替我可惜的表情,接着亦低下头来,默默的说:“我也跟刚刚跟男友分手。”
玲的说话叫我感到意外,我没想过她会主动告诉我,亦没料到她会说得这样平静。我很想知道他俩的分手到底是由谁提出,是明因为知道我对玲的心意而自动放手,抑或是玲因为受不了明将其与别人交换而放弃这段感情?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我从明处得到消息后,又再一次由玲的口中听到,还要装作毫不知情。这就像一个最恶劣的参赛者,在看清所有他本来不应获得的情报下,才走出他的一步。这无疑是对玲的瞒骗,亦是对其他有心追求玲的竞争对手一种不公平,因为我掌握了最佳时机,可以在女孩刚受失恋苦困的时候乘虚而入。
我决定以后都不会从明的身上听取任何玲的事情,如果我是真心喜欢她,就必须给她公平的选择,而不是把自己设定在一个较有利的位置。
饭后我送玲回家,这是我第一次到玲居住的地方。来到楼下的时候,我没有勇气说要送她上楼,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声晚安。同时又开玩笑的说既然现在我俩同病相怜,有空的话不如四处逛逛,总好过独个无聊。玲的反应很和睦,展出那迷人的笑容,礼貌地向我点头。
目睹玲步入大厦,我有多么想追上去的冲动。玲现在独居,我十分渴望可以陪伴她渡过孤独的晚上。不必做爱,甚至不用睡在同一床上。只要可以像当日一般,让我守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安然入睡,我已心满意足,再也没有所求。
那段日子我俩保持着很好朋友的关系,电话由几日一通,变为每天来电。也许只是闲聊几句公司琐事,也许只是说说昨晚看的电视内容,但那短短数分钟的谈话,却是支撑着我每天生活的最佳良药。
假日时我们亦有约会,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不会安排太多令女人惊喜的节目。但玲无论去什么地方,亦从来没有作出半个不悦表情。就是哪个情况,她都总会笑笑地接受你的安排,令你不会感到有任何压力,可以惬意地享受跟她共处的时光。
然后到了圣诞节前夕,我觉得是对玲表达爱意的时机。这段日子我确定她没有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而我俩亦到了不说亦感到是交往的地步。我希望在这个日子确定自己在玲心中的地位,亦可以让自己在余下人生,当上保护玲的角色。
那年创智办了一个圣诞派对,玲亦询问过我有没时间,但我害怕在席上碰到妮,会把我告白的计划打乱。于是大胆地向玲提出了去台湾过节的提议。
“去台湾玩?”
向一位单身女子邀约到外地旅行,这无疑和问她是否愿意跟自己成为男女朋友关系是同样意思。我虽然确信玲在这段日子对我亦是抱有好感,但等待回覆的那一下,仍是感到恐惧。然而一如过往,玲是几乎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一个提议,她考虑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我欢喜若狂,连随买下机票。由于匆忙决定,又是圣诞旺季,机票比平日涨价一倍。但没关系,可以得到玲的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彷如梦幻的旅程展开,到了出发当天,我跟玲高高兴兴地踏上飞机,犹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来到酒店,我装作事前不知的跟玲表示订了一间双人房,玲没说什么,只一贯的点点头颅。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四天三夜的旅程,大家准备的衣物不多,在房间安置好行李后,我们便到附近着名的夜市品尝当地小吃,我感觉这天的玲很开心,很愉快,彷彿亦很享受跟我一起出外旅行。我俩一直逛至夜深,到了差不多十二点才打道回到酒店。
在装璜不错的房间内,两个人反而安静下来,我们都是成年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经过一年的认识和两个多月的追求,我确定玲已经愿意委身于我。我玩过无数女人,却从来没有这晚的紧张。开着正报导当天新闻的电视,两个人坐在床上,大家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晚了,你先洗澡吧?”我故作镇静的说,玲说了一声好,从自己的皮箱中拿出了一套自备的睡衣,无言地进了浴室。
那洒洒的水声响起,留在外面的我感到心脏猛跳。换了往时,我已经脱光衫裤,跳进去跟里面的美女鸳鸯戏水。但这一天我只是等着,眼睛随着电视萤光幕的画面晃动,心却不知道飘到哪个世界。
玲从浴室出来后,我不敢直望,但无意间的眼神,仍是稍稍停留在她的脸庞上,温水的蒸汽令她脸蛋微红,好看得很。而那套厚度一般的睡衣上更轻轻透出两点微凸,明显是里面是没有戴上胸罩,我喉头一干,连忙走到浴室里清洗沐浴。
这种情况下,就是再蠢的男人也会明白今晚将会是春宵一刻,我刷牙洗脸,整理鼻毛,检查口气,开动花洒好好地清洗身上每一吋。我没有带备睡衣,只穿上酒店提供的浴袍。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玲双眼闭起,躺在床上一边,犹如一个等待着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关掉电视,房间内只亮起睡床旁的小灯。我钻进被窝,双脚不经意地碰到玲的足踝,她亦微微的嗯了一声。装作熟睡的脸庞迭起一片霞色,红朴朴的异常可爱。我细看两眼,一阵悦人的香气扑鼻,登时有亲下小嘴的冲动。
试探性的以指头从唇前一探,没有反应,应该说是没有反抗。我才大胆的把自已的嘴扑上。
两唇相接,我俩没有激情湿吻,只是轻尝即止,离开玲的唇后,我的嘴巴开始沿着下巴慢慢滑落,越过粉颈,逐渐来到那被单盖着的地方。轻轻拉起被套,露出那印着蝴蝶图案的粉红色睡衣,包里着的是两团丰满的乳肉。我发觉那两点凸起的形状比刚才更为明显。随着主人略为急促的呼吸,甚至可清楚看到整个乳头的形状。
我再也按捺不住,胯下的肉棒硬得紧要,一手就放在玲的胸前恣意搓揉,激动之间,更解开睡衣上的钮釦,直睹那美好的乳房。
这不是我首次欣赏玲的身体,但没有一次,比得上今天的美。那一双乳首淡淡红红,形状不大不小,以理想的位置点缀在白里透红的胸脯之上。伸手按下,乳肉很软,同时又很有弹性,水柔柔的活像那最香滑的布丁花。我不管理智,就是直接亲了在那挺立的乳头之上。
“嗯!”玲发出来自喉头的喊声,那一声有点抑压,似是强行忍耐。我被逗得血脉贲张,不顾一切地吸食着左右的一对乳房。女孩亦随着我的抚弄逐渐发出呻吟,但全都是经过压制的鼻喘音,我心里有种要攻破防线的冲动。以舌头舔,以嘴唇吮,以指头揉,用尽一切可以爱抚的方法,务求要陷落玲那坚守的围墙。
“嗯……嗯……”慢慢地玲的鼻音愈见沉重,我知道自己己经找到缺口,可她却开始左闪右避的缩着身子,似是哀求我放过她。而我当然不会就此作罢。在玲为我哼出那天籁之声以前,我只有怀起铁石心肠,直至那一个“呀!”字自女孩唇间崩溃出来,我才终于感到真正把其征服的感动。
“呀……好难受……程先生……不要……”第一声叫了,之后的就接踵而来,我不满玲在我俩躺在一床的时候仍叫我程先生,不满地盯着她。玲睁开双眼,表情有点无辜。我但觉极其可爱,心神一晃,再次亲向小嘴。
“聪……”热吻之间,我可以听到玲呼着我的名字,这时候我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四目交投,互相的眼内都只有对方。看着那一双灵巧的眼珠,我想与心爱的人有精神上的交流,然而秋水滚动,却是忧愁一片。我突然醒悟在得到玲之前,至少也要确认她的心意。于是把唇离开她的小嘴,牢牢望着女孩,真摰地说出那早已应该说出口的说话。
“玲,我喜欢你,跟我一起好吗?”
玲的眼眸在一瞬间动荡起来,那是一个夹杂着复杂情绪的眼神,有激动,有喜悦,亦有伤感。她沉默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那樱红色的嘴唇才缓缓道出:“我也喜欢你……”
这是一个令我欣喜的答案,可惜从那没有闭起的小嘴,我却彷彿预测到接下来将有令我无法承受的苦难。玲的嘴角颤抖,那一刻间我忽然觉得很后悔。我知道玲想对我说些什么,我知道自己的欲望再一次勾起她的伤心。我的心很乱,脑海里喃喃念着重覆的字语,我想告诉玲即使一对男女要交往,亦不必将所有事都说过清楚,更无须把恶梦再一次抬到面前。
但太迟了,在我想制止玲的时间,那一条悽楚的眼泪已经自脸庞流下,深深地划出两条泪痕,玲咽呜说:“我以前的男朋友……曾经把我跟别人交换。……
那一个晚上我跟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做过。……我觉得自己很肮脏,所以我没法跟你一起……”
我情绪激动,牢牢地拥着玲,安慰她说:“这有关系吗?你跟谁人做过,跟我们一起有关系吗?我爱的是你,过往的一切,我都不会介意!”
玲的眼泪没有停下:“对不起,我可以跟你做爱,因为我已经不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人,但我真的没法接受你对我的爱,我甚至没法接受我自己……”
说到这里,我的眼角亦流着与玲相同的泪。
“傻瓜,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你永远都是最值得珍惜的女人……”
当晚的事情我看在眼里,自问是十分明白玲的心情,同时亦知道她并非坚强得可以在这么短时间,把那一夜的恶梦忘掉。她一直都只在忍耐,我却因为自己的欲望,无情地把那封闭的盖子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