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宴寔喊声过后,里面并未见回应。
江清月蹙了蹙眉看着宴寔,这难道是康乐国公使得下马威?他竟然敢在百官面前这么做?
这时,就听里面一片嘈杂,似乎隐隐有哭声传来。
宴寔也疑惑地看了江清月一眼,这是大公子不愿嫁与我?还是在作秀?
宴寔又提高嗓音高喊一声:“宴寔奉制迎亲!”
里面的动静顿时全都消失了,几息之后,那个哭声又隐隐传来,紧接着就听见有脚步声朝门这边走来,而后门便开了。
“王爷,您请。”那人将门打开后便躬身站在一旁。
宴寔迈步就往里面走,但见正堂里乱乱糟糟地站了一堆的人,康乐国公花谦承与其妻杨氏正一脸焦急之色的坐在主位上,面前正跪着一个身穿喜服,蒙着盖头的人。
不用说这人便是宴寔今日要迎娶的大公子,方才听到的哭声正是从这人嘴里传出来的。
“发生了何事?”宴寔转眼间已走到花凌身后。
花谦承见人进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就像憋了许久想要出恭一般:“王,王爷。”
他欠身刚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宴寔先一步道:“岳丈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娘……我要我娘……”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宴寔低头望去,就见他的王妃脊背一抽一抽的,盖头也动了动,似是在擦眼泪。
宴寔微微蹙了蹙眉,花凌虽为出嫁方,但因为男子,是不用蒙着红盖头的,可是他……
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宴寔闻听他哭了,便看向花谦承:“这是……”
“娘……他们把我娘的牌位弄丢了。”花凌抽抽搭搭地说着,这声音不大,可却足够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跟着宴寔进来的不乏礼部官员及宫内的侍从,众人闻听此言,不免小声议论了几句。
纵使现在康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乃是她杨氏,可花凌生母乃是原配。按规矩来讲,继室娶进门要先拜原配的牌位,叫原配一声姐姐。逢年过节更是要诚心祭拜,可现下康乐国公竟将原配的牌位丢失,而且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揭露出来,这可不仅仅是颜面扫地这么简单。
宴寔也未料到宴寔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说出此事,他是康乐公府的大公子,康乐公府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然他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应该如此做。
这样做既对康国公府百害而无一利,对他自身而言,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不说别人会怎么看,就说康国公府里的人也必定会因为这件事而记恨他。纵使他是嫡长子又怎么样?他现下已然嫁了出去,这府里的天是怎样变幻的,就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那么,他刚才又为何那么说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宴寔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蠢到自己出卖自己的人,他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勾了勾,这个花凌倒是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