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到皇室尊严问题,花凌以前是康乐国公府的人,但现在已然嫁与晏莳,便是他们皇室中人。但康乐国公府却丝毫没有忌讳,竟对他动辄打骂,这不就是打他皇上的这张脸吗?
还有那花璐瑶,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公侯之女,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辱堂堂的公主!崇谨帝又看向获嘉公主,她正低着头偷偷地看她,目露胆怯,似乎是有些害怕。说来可笑,这父女俩虽同在宫中,但已多年未见。
有多少年了呢?崇谨帝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上次见到她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眉宇间颇有当年元后的风采。
继后忙道:“陛下圣明,虽然王妃在府中是曾受过弟弟妹妹们的打骂,可国夫人并不知情。”
既然这事抵赖不了了,也只能承认,为今之计只能弃卒保帅。
“是吗?”娴贵妃冷笑一声,“国夫人当真不知?我怎么记得王爷成婚之日,国夫人竟将先夫人的牌位弄丢了?若国夫人果真敬重先夫人,待王妃如亲子,又怎会将先夫人的牌位丢了?”
崇谨帝闻言眉毛一挑,看向继后厉声道:“竟有此事?”
继后吓得忙将腰弯了又弯:“臣妾不知。”
“皇后娘娘当然不会说知道。”淑贵妃看着继后此时的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这事您怎么敢说与陛下听呢?”
御花园里的气氛太过压抑,似乎这空气都有了分量,压得人沉甸甸的难受。
谁都没注意到,就在刚才淑贵妃说话的时候,一位夫人悄悄地拽了拽娴贵妃冲她眨了眨眼,娴贵妃会意随着她悄悄远离了崇谨帝几步。那夫人在娴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话,娴贵妃听完顿时眉开眼笑的,又不着痕迹地回到崇谨帝身边站好,十分得意地看着杨氏道:“国夫人,我想问问你,你头上的发钗和花小姐的手镯是从何处而来的?”
花璐瑶一听她说到手镯,忙心虚地将左手腕上的镯子往袖子里面藏了藏。
杨氏一听此言闻如炸雷,浑身冒起了白毛汗。
淑贵妃倒也没有再继续问她,反而看向花凌问:“王妃,我方才说的那两样东西你可认得?”
花凌上前一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肯定道:“并无认得。”
淑贵妃很是得意地笑了笑:“国夫人,这你还有何话说?你如果不敢说,就让我来告诉大家,我方才说的那两样东西都是先夫人的嫁妆。王妃已经出嫁,那先夫人的嫁妆又怎会戴在你二人身上?”
听了淑贵妃的话,御花园有了一阵窃窃私语。侵吞嫁妆,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为人所不齿的。若是发现这人侵吞嫁妆,那他的名声也就完了。
大渊朝的律法里也有专门一项说的就是嫁妆一事。
杨氏知道今日自己完了,只浑身颤抖着连连向崇谨帝磕头:“臣妾一时鬼迷了心窍,臣妾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
花璐瑶见母亲磕头,吓得抖如筛糠,面色并无半点儿血色,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跟着母亲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