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觞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也是被拐来的,这霞西村里的女人都是被拐来的。你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问。你只需记得,最多再忍耐几日,你就会离开霞西村,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人。这粥放在这里,吃不吃随你。”
许京将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曲流觞又从药箱中摸出一丸药来,放在粥碗的旁边:“吃完粥把这药服下后你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就算有人叫你,你也醒不来。”
说罢,便与许京出去了。
那女人将目光落在了那碗粥上,慢慢地伸出了手,她要活下去!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总归有个希望。
离开刘二家的时候,晏莳将他钉在墙上的匕首拔了下来,还在刘二的脖颈处反复擦了擦:“若是知道你对屋里的产妇做了什么,你知道后果的。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喂驴吃。你也收起你的那些个小聪明,别想着召集村子里的人来对付我,我的身手你方才也看到了。这村里的人没有能打得过我的,就算是我死了,临死前,我也会先把你杀了。”
晏莳说罢最先推门走了出去,花凌紧随其后,瞧见晏莳的背影,花凌面带喜色,我家哥哥
就是这么霸气。
许京方才端过去的粥还是文曼帮着煮的,她也惦念着刘家的事,也睡不着。这会儿听到外面有动静,忙推开门来看。
晏莳见到她冲她点了点头,晏莳将婴儿放到许京住的床上,今晚这床已经让给文曼住了。这婴儿一路上已经在曲流觞的怀抱中睡熟了,这会儿将她放下来她突然醒了哭得厉害。几个男人没哄过孩子都有些手足无措,文曼走了过来:“把她交给我吧。”
她轻轻地拍了拍那婴儿几下,那婴儿马上就不哭了,花凌瞧着稀奇就凑过来看。文曼道:“这孩子是饿了。”
“那她要吃些什么?”
“给她熬点儿米汤喝吧。”
许京忙去熬米汤,等将婴儿哄睡以后,众人方长舒了一口气。
许京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文曼与婴儿,他只能与曲流觞在堂屋搭了一个建议的床铺,幸而仓房里还有几块大木板,否则就要睡在地上了。
翌日天明,用过早饭后,晏莳带着花凌到村子里散步。因为刚吃过早饭,村子里的人并不多,只一些孩子跑跑闹闹的。
晏莳看着远处的炊烟袅袅轻轻地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表面看起来祥和的村子,却藏污纳垢地如此之深呢?
正往前走着,忽然又听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稚嫩的童声:“我打死你!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了!”
晏莳与花凌相对一眼,急忙朝那个方面走去。
离着老远,就见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围成一团,这些孩子都拍着巴掌大喊:“打她!打她!往身上打,打死她!”
“你们在干什么?”晏莳大喝一声。
那群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未等回过神来,晏莳已经牵着花凌的手走到近前了。他推开面前的一个孩子,就见一个女人跪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她身上还骑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那男孩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正挥舞着拳头要往女人的身上落。
“你是谁?”这男孩的脸上微微带着被打扰了好事的不悦。
“你又是谁?”晏莳反问道。
男孩道:“我叫赵小虎。”
晏莳又问:“你身下的是何人?”
赵小虎道:“她是我家的下人。”
霞西村这么穷的地方还有下人?晏莳眉尖微蹙,心中一动。上前将赵小虎掀到地上,赵小虎没防备,被晏莳推了个跟头,当即十分不高兴,晃着拳头朝着晏莳打去。
“打他!打他!打他!”周围的那些孩子又在喊着口号。
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赵小虎的手腕像面条一样软了下来,他“嗷”地惨叫了一声。
那些孩子可眼睁睁地瞧见晏莳是怎么把赵小虎的手腕卸下来的,当即不敢再出声,全都吓得乖乖闭上了嘴巴。
花凌轻轻地拽了拽晏莳的袖口,晏莳用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赵大虎惨叫的声音太大,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忙起来想看他,赵小虎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可他也知道晏莳是不好惹的,就将一肚子的气撒到了女人身上,伸出另一只手就想去推她。
“啊——”又是一声惨叫,他的那只手腕也被晏莳卸了下来。
围观的孩子吓怕了,有的嘚嘚瑟瑟的想跑,但脚下刚动,晏莳清冷的声音就传到了耳朵里:“想走?想走的后果和他一样。”
当下这群孩子谁都不敢动了,晏莳从百宝囊中掏出一捆绳子和一块布,让那群孩子那一扔:“将他给我捆了,再把嘴堵上。”
那群孩子哪敢不从,颤颤巍巍地将
赵小虎捆了,将布塞进他嘴里,让他发不出声来。
晏莳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把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