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开铭不知方惜所言是真是假。
严嘉禾道:“是真的,今天上午定的日子,日子就定在了正月十六。贾老爷,承蒙错爱了。”
“可,可是他,他是个傻子啊……”贾开铭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严嘉禾望着方惜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只要我喜欢便好了。”
“唉!看来真是小女没这个福分了。”贾开铭懊恼地拍了下椅子扶手,“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话可说。”
晏莳上下打量了贾开铭几眼,总觉得眼前的这个贾开铭与之前见过的不一样。之前见到的那个贾开铭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口出恶言,今日这个却要温和许多。
晏莳渐渐地将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不过贾开铭的手被宽大的衣袖所掩盖着,让他瞧不清样子。
贾开铭重重地叹了口气后像想起了什么,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让下人拿给晏莳看:“对了宴公子,这是你那日走后我做的诗,想让你指点一二。”
晏莳将纸张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首七言绝句,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诗意语境优美,也是不错的。
晏莳夸赞了一番,贾开铭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儿笑容,便借机又与晏莳谈论了一会儿诗词歌赋,贾开铭才华横溢,当真是个解元。
贾开铭待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这才告辞走了,晏莳望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
等他重新回到房的时候,花凌睡得正香,被子都踹了下来。晏莳并无丝毫睡意,这心里又装着贾开铭
的事情,更是睡不着。不过,方才答应了小王妃要陪他睡午觉,总不能食了言,便还是脱了鞋躺到了花凌身边。
第七十四章
晏莳对贾开铭起了疑心,与花凌睡醒了午觉后,便又去找严嘉禾:“严兄,不知这贾解元与他哥哥可是孪生子?”
严嘉禾一蹙眉:“正是,我虽未见过严大人,可听别人说这兄弟二人长得一模一样。”
晏莳摸摸下巴:“这就对了。”
花凌一头雾水:“哥哥,什么东西对了?”
晏莳道:“劳烦严兄将手伸出来,掌心朝上。”
严嘉禾虽没明白晏莳这样做的用意,但还是照他的话那样去做了,将双手手心朝上伸到众人面前。
花凌和方惜都伸长了脖子去看,没看出什么。
晏莳道:“明庭仔细看这两只手可有什么细微的差别?”
花凌仔细瞧了瞧,突然发现了什么,高兴地大叫道:“哥哥,我知道了,严举人的右手指的指头上有茧子,可是左手没有。”
方惜不怎么认得茧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急得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严嘉禾好笑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那根起了茧子的手指上:“在这儿呢。”
晏莳表扬地摸摸小王妃的头发:“不错,作为读书人来说,终日拿笔,手指上或轻或重都会起茧子。”
晏莳说着也将自己的手掌亮出来给众人看,他的那根手指上也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除此之外,他的手心上也有一层茧子,那是练剑时磨出来的。
“那日我与明庭去贾府,我看见了贾解元的手,他的手上并没有茧子。”晏莳接着道,“而且,我想与他谈诗论词,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今日贾解元突到府上,行为做派也与之前的那个略有差异,况且,他竟主动与他谈诗论词。”
严嘉禾是个聪明人,晏莳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宴兄是说,今天来的根本不是贾解元,而是他哥哥贾大人?”
晏莳点点头:“正是。”
“可听闻贾大人外出做官十余年,一直未归啊。”严嘉禾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你们不知道他回来了,还是他根本没回来呢?”晏莳反问道。
“这……”严嘉禾说不出话来了,确实如此,他也是听说的贾大人外出做官十余年未归,但具体情况是怎样,谁又有当事人知道的清楚呢?
晏莳接着道:“我怀疑贾开铭根本就是个草包,他解元的位子恐怕也是他这个哥哥帮他得来的。”
他们兄弟二人长得一模一样,若想要相互代替做什么事,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哥哥,那是要查吗?”花凌问道,“让赵春海把他秋闱的答卷调出来,再比对笔迹是不是就能知道当时参考秋闱的到底是谁了?”毕竟每个人的字迹不一样,想要模仿别人的字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晏莳摆摆手:“这个暂且不用,赵春海到州府一来一回也需要不少的时间,明日我要再进一次贾府查看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