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禾方才隐隐就有预感这事是贾开铭做的,这会儿他竟然找来了。严嘉禾拜托花凌先照顾方惜,他则出去会会贾开铭。
贾开铭早已不像之前那副目中无人,飞扬跋扈的样子。就见他满脸焦急,脸上隐隐有泪痕,似乎是哭过。严嘉禾一眼就见到了他手里拿着的玉佩,心里咯噔一下。
“贾老爷,你来干什么?”严嘉禾道。
小厮毒害方惜之后,将从他身上所搜到的财物呈给贾开铭看。贾开铭一眼就看到了那块玉佩,突然感到眼前一片眩晕。
那块玉佩,是他与蕙兰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方惜身上?他闭了闭眼,突然想起来,二十年前的有一天早上,有仆人禀告说门口有一个弃婴。贾开铭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闻言只觉得晦气,挥挥手就让下人把弃婴扔到了别处。
如果,如果当初他看
一眼那个弃婴……
“方惜,方惜他没事吧?”贾开铭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的颤抖。
“小惜有没有事,你想必是最清楚的吧。”严嘉禾冷冷地回道。
贾开铭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几息之后,眼睛突然发狠起来:“都怪我大哥!一切都是他的错,二十多年前,他就和我抢蕙兰。现在又来害我的儿子,如果不是他给我毒药,小惜又怎么会有事!”
此时此刻,他对贾大人的恨意达到了顶峰。眼睛突然看到了站在长廊底下的晏莳,便什么也不管了:“宴公子,我大哥已经知道你是皇子了。他怕他代替我考试的事情被你发现,所以就想毒杀你!他想把你毒杀后去投靠昭王,你快派人去抓他,他就在我家!”
“赵春海、曹德金!”晏莳下了命令,“到贾府抓人!”
顺便把在严府大吵大嚷的贾开铭也带走了,贾开铭一直进了大牢也没再见到方惜一面。
正如严嘉禾所说的那样:“小惜从前就没有亲生父母,往后也没有。”
离开镇子的时候,方惜已经差不多全好了,站在严府门前恋恋不舍地挥着手。
马车驶进了好远,一直到什么也看不见,花凌才将窗帘放下。
晏莳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着:“别难过,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花凌动容地往晏莳的怀里钻钻,又将双手搂在他的腰上,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哥哥,我也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曲流觞缓缓地将手里的医书举起来遮住了脸,简直没眼看啊没眼看。
晏莳又去了几处地方,眼看着到了不得不回皇城的日子,才调转马车回了皇城。
回到皇城的那天是腊月二十,整个皇城里已经有了些许的年味。
奔波了数月的马车终于在睿瑛王府前停下,晏莳最先下了马车,伸出手,扶着花凌下来了。
“哥哥,咱们终于到家了!终于到家了!”花凌很快乐,叽叽喳喳地就往王府里跑。
晏莳看着府门前的牌匾轻笑一声,他在这王府住了许久,只有花凌嫁过来后,他才真正地将这里当成家。
“明庭,慢点儿跑。”晏莳急忙跟在花凌的身后怕他摔着了。
王府里的人知道他们这几日就要回来,天天等着盼着呢。晏莳刚一进王府,就见江清月,庆吉,哑嬷嬷和向樱都在府门口站着呢。
花凌站在哑嬷嬷面前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哑嬷嬷满脸含笑地听着他说。
庆吉和向樱对他行了个礼:“王爷。”
江清月道:“殿下,你回来了。”
曲流觞几步从后面窜了上来:“清月公子,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不少礼物呢,我先回药庐一趟,然后再去找你啊。”
晏莳带着花凌回到了暖阳阁,他们出府后一直往南走,天气越来越暖和。这皇城不必南方,现在正是冷的季节,晏莳舍不得小王妃在外面冻着了。
回到了暖阳阁,花凌每个地方都仔细看了一遍:“哥哥,还是家里好啊。”
晏莳笑道:“就怕你在王府里待一段时间就会厌烦。”
花凌双手抱着他的腰:“只要有哥哥在的地方,就算是牢笼对我来说也是天堂。”
晚些点儿的时候,花凌和哑嬷嬷说着在路上的所见所闻,晏莳便去找江清月。
“这几个月皇城可有事发生?”晏莳问向江清月道。
江清月回道:“并无大事发生,不过昭王似乎也在调查不夜馆。”
晏莳摸摸下巴:“这倒无妨,随他去调查,左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