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与定王都咬了咬牙,但又不敢说什么。
崇谨帝见花凌的眼睛哭得有些肿,便让他与晏莳先下去休息,等午膳时再过来。
晏莳带着花凌看到了正阳宫里,正阳宫原本是历代皇后的居所。但元后在这里自戕之后,继后不愿在此居处,这里便只有晏莳一人独居。
在他出宫建府的这一年多里,正阳宫只偶然有些下人来打扫,看起来有些破败。
花凌倒是一点儿也不嫌弃,仔仔细细地将宫里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真好,能看看哥哥从小长大的地方。”
晏莳以前将这里当做牢笼,只想着逃离这里,但今日带花凌一来,他心中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只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恍惚如隔世。
花凌看够了,才让晏莳带着他去寝殿。
宫人们早已将寝殿布置好,虽里面还有些凉,但也不是很冷。寝殿上铺了一床被子,花凌坐在上面,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哥哥,以前你就睡在这里吗?”
“是的。”晏莳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脸上也带了些许的笑意,坐在花凌身边,“可要再睡一觉?”
“距离午膳还有多长时间?”花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打着坏主意。
晏莳像一只在狼窝前走来走去的小羊,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快到了狼嘴里:“还有将近两个时辰。”
“那够用了。”花凌嘿嘿一笑。
“什么够用了?”晏莳不明所以。
“这是哥哥从小睡到大的床,我想在这里与哥哥试试。”花凌说得倒是不害臊,晏莳听得微微红了脸。
花凌见他没答应,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哥哥——”
“你不困吗?”晏莳被他这声哥哥叫得有些口干舌燥的,“今日起得这般早。”
“做完了也是有时间睡的。”花凌继续诱哄着
,“我就做一次。”
晏莳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是白天。”从来没在白天做过这种事,有些难为情。
“怕什么。”花凌说话间已经伸手去解晏莳的衣服了,“我方才受了好大的惊吓呢,哥哥应当安慰安慰我。”
他这么一说,晏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时间很快就到了子时,除夕快要过去了,午时过后,晏莳与花凌也可以离开皇宫回到王府。
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花凌对晏莳耳语了几句,站起身来冲着崇谨帝施礼道:“父皇,儿臣想为您吹一首笛子。”
崇谨帝喝了一些酒,听闻花凌要吹笛子,很是高兴,当即就允了。花凌将他的白玉笛拿出来,放在嘴下。笛声清澈透亮,辗转悠扬。但闻听者,皆忘烦忧。
一支曲子终了,花凌又回到晏莳身边做好,特意向他讨赏:“哥哥,我笛子吹得好不好?”
“真棒。”晏莳夹了一口菜放进他的嘴中,花凌笑嘻嘻地说了下去。
继后和定王恨得牙根直痒痒,又不敢再说什么。尤其是继后,本来让他二人成亲,就是为了让花凌去膈应晏莳的,没想到二人的关系愈发亲密,当真是让人不舒服。
崇谨帝也看到了二人的小动作,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元后,将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子夜过去不久,崇谨帝就有些倦了,便散了席,回寝宫歇息。
继后,娴贵妃和淑贵妃都争着来献殷勤,就盼望着崇谨帝能去自己的宫中。但崇谨帝拒绝了,谁的宫中也不打算去。
乐公公叫来的软轿他也没坐,只让乐公公搀扶着他慢慢地走。
这时的皇宫寂静了许多,只选出传来声声爆竹之声。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时,突然一个隐蔽的,暧昧的声音传到耳内。
“哎呀,轻点儿。”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崇谨帝十分熟悉,她是属于正得宠的兰妃的。
兰妃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进宫差不多一年了,甚得崇谨帝的喜爱。
但在这儿听到了他的声音,崇谨帝不由地为之一振,当下喝的酒也醒了不少。乐公公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刚要说话,崇谨帝低喝道:“别出声!”吓得乐公公忙闭上了嘴巴。
崇谨帝看不见声音传来的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所站在这里与那里之间正好有一个拐角的墙,严严实实地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只听那边又有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