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莳见小王妃炸毛了,忙安抚着:“明庭,十方门让曲流觞潜伏在王府内是何居心,虽然暂时尚未查明。可是咱们与十方门之间的约定尚在,这与那个是两件事。阿芙蓉一案眼看着就要收网,这个时候容不得半点差错,而选择十方门的人为咱们办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小王妃疑惑不解的目光,晏莳又耐心地解释着:“众所周知,十方门的人向来特立独行,从不与朝廷有任何往来。因此,他们向昭王泄密阿芙蓉一案,昭王就算查也查不到咱们的头上,这对咱们来说是件好事。等此番事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与十方门的人有任何瓜葛。至于曲流觞的事,我还要与他们清算清算。”
花凌这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哥哥说得有理,那这次就算了吧,以后可不许再与十方门的人有任何往来。”
晏莳笑着没忍住摸摸他的头发,又看向江清月道:“清月,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江清月从衣袖里拿出几封信:“已经准备好了。”
晏莳点点头只留下了一封与花凌看:“剩下的分给章大人与沈大人看。”
章沈夫夫将信拆开,飞快地扫了一眼,面露惊讶之色:“这……这是?”
晏莳缓缓地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道:“这些书信可以让沈大人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
江清月拿来的书信,都是刑部尚书赵文举,刑部侍郎张幽与定王关于阿芙蓉一事往来的信件,可谁都知道刑部尚书是昭王的人。
章豫新看着手里的书信有些疑惑:“这信?”他想问,刑部尚书当真背叛了昭王?
晏莳微微一笑,也不瞒着:“这些信都出于清月手中,清月擅模仿人笔迹。”
沈沉璧又将手里的信件仔细看了看,片刻后抚掌大笑:“妙啊,妙啊,王爷,您这招真妙啊。”
晏莳的计策很简单,早在年前,他便想让沈沉璧取赵文举而代之。赵文举虽说也不干净,若是查也会查出许多罪状,但他是昭王的人,只要是不涉及昭王本人的利益,昭王一定会设法保他。
可他若是私通其他的皇子,那么第一个想让他死的就是昭王。
晏莳又接着道:“当初我查到太医院时,可是赵文举匆匆忙忙地带人接替了我。此举当时可以理解为邀功心切,可若是有了这些信件,昭王会不会认为,那时的赵文举实则是帮定王掩盖阿芙蓉一事呢?”
花凌永远是晏莳最忠实的信徒:“哥哥真是好聪明,竟想出这么个好法子。”
沈沉璧将信收好了又交到晏莳手上:“那这信要怎么才能让别人发现?”
晏莳道:“十方门的人已经找到了定王与朝廷官员和富商藏往来信件的地方,只需在查府的前一日,将这些信件和他们的放在一起便好,赵文举和张幽那里也是一样。”
晏莳又与章沈夫夫细细商讨了一番后,二人才相携而去。
正月初二,是大渊朝的“迎婿日”,这一天,出嫁的女儿要偕同夫君回娘家,男妻自然也包括在内。
庆吉早就将去康乐国公府的礼品准备好了,等初二一到,晏莳与花凌坐上了马车,去往了康乐国公府。
几乎刚到康乐国公府门口,就见里面冲出个人来直扑着花凌而来:“大哥——”
花胥一把扑到花凌怀里激动地大喊着,几息之后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晏莳,颇为尴尬地将花凌放开,摸摸鼻子:“王,王爷。”
“爹呢?”花凌边说着边往里面走。
“下人去通知爹了,马上就来了,我一早就在门口等着呢,所以你们来我一下子就看见了。”花胥说
这话时语气充满了自豪,“大哥,你想我了吗?好久不见,我真想你啊。”
“我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自然是想的。”
“哎,大哥,你长高了!”花胥的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了,“之前你与王爷差不多高的,现在王爷才到你眉毛那里。”
听到这个花凌很高兴:“真的?我现在长了这么高吗?”
“真的真的,”花胥狠命地点头,“你怎么长这么快?有没有什么秘诀?我也想长得快点儿。”
花凌摇摇头:“也没什么秘诀啊,就是在王府里吃得比在咱们家里时多。”
“吃得多不会胖啊?”花胥表示怀疑,“不会只往胖了长,不往高了长吧?”
花凌想了一下:“应该,不会吧?”
也许是因为花胥与花凌年纪相仿,兄弟二人从小经常在一处玩耍,所以花胥对花凌的情感很深。
正说着,花谦承带着花唯来了。
“王爷,王妃。”花谦承抱了抱拳。
晏莳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过年好啊!”
花凌偷偷地拽了拽晏莳的衣角,叫了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