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莳有些不好意思,还有这么多的下人看着呢。
花凌倒是完全没有这种自觉,牵着宴莳的手与他亲亲热热地往王府里面走。
“哥哥,我今天和清月公子上街了。”边走边说着今日都做了什么,“去看榜了,他们都高中了,真好啊。”
宴莳的脸上也带了一层笑意:“这里面还有明庭的功劳,多亏了明庭陪我四处去结交这些解元。”
花凌听得很高兴,捋干就往上爬:“那我想要奖励。”
“好啊,”宴莳脸上的笑意更大了,“明庭想要什么?”
花凌用手指指脸蛋:“亲我一口。”
宴莳有些害羞,还有这么多下人看着呢,但看到花凌一脸期待地样子,宴莳狠了狠心,还是在花凌的脸蛋行吧唧亲了一口。
花凌开心了,顺势也亲了宴莳一口。
王府的下人们全都捂着嘴偷偷地笑。
“对了哥哥。”花凌边走边说着,“今天遇见了曲流觞,他可真讨厌,非要缠着清月公子。”
宴莳一蹙眉:“他可还对你们做些什么了?”
花凌摇摇头:“并没做什么,只是他说想要和清月公子单独说几句话,被我拒绝了。”
两人正往前面走,迎面正好看见了江清月:“殿下,王府的守卫应当再多派些人了。”
宴莳点点头,花凌马上又跳起来道:“哥哥,今晚我吩咐厨房做一顿大餐,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宴莳吃过了大餐后,便又被小王妃拖着到床上庆祝了一番。
江清月踩着月光慢慢地往回走,开了院门,就见有雪团打落到了脚下,顺势往墙那里看去,曲流觞果然趴在墙上叫他呢:“清月公子,清月公子!”
江清月打定了主意没理他,开门进了屋里。但他没想到曲流觞的胆子竟会这么大,竟敢翻进王府,跟进屋里来。
“你……”江清月终于没再说什么,坐到椅子上拿起书看不理他。
曲流觞涎着脸过来:“清月公子,你不要再点你的那些香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那香虽能暂时让你入眠,可并非长久之计。这是我为你专门配制的香,虽不能像你现在用的那香一般让你快速入眠,可对你的身体有益。”说着,曲流觞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细长盒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江清月翻了一页书,只当没看见。
“清月公子,”曲流觞又往前凑了凑,“十五那日你怎么没来啊?”正月十五前一天,曲流觞又来找他,说约他一起去看花灯,但江清月没有赴约。
江清月还是没有说话。
“清月公子,清月公子你倒是与我说说话啊。”曲流觞走到江清月面前,双手拄着膝盖望着他,“那日我等了你好久,你没有来,第二日我便得了风寒。”
江清月终究还是看了他一眼:“我并未答应你会去。”
曲流觞被噎了一下,江清月确实未答应他会去,但他这心里总是抱有一丝的侥幸。
曲流觞又凑过去笑嘻嘻地道:“过年的饺子是不是好吃?那是我亲自包的。”除夕夜当晚,曲流觞又送过来一盘饺子。
“我没吃。”江清月也不想骗他,就说了实话。
曲流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良久后叹了口气:“是我自作多情了。”
言毕,转身出了房间。
江清月拿着书的手一顿,良久后才翻了下一页。
高长庚等人都被授予了一个不错的官职,阿芙蓉一案,收获颇丰的当属宴莳。早在案子结束时,向樱便已离去。
说来这案子都已结了一个月了,但十方门那边却丝毫未见动静。既然十方门的人没来找宴莳,宴莳也不打算去找他们。
正琢磨着此事呢,没过三天,向樱来了,说十方门门主要在逍遥楼约见宴莳。
有了上次的事情,宴莳再也不敢瞒着花凌,便与花凌将此事说了。
花凌言说与宴莳一同前去,但被宴莳阻拦住了。十方门门主只说邀他一人,况且,此次是最后一次见他,便不想再节外生枝。
到了双方约定的时间,宴莳独自一人前往逍遥楼,十方门门主早已在二楼的雅间内等候。
“王爷,请坐。”还是那个空洞僵硬的雌雄莫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