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吧,但那时太小,我不记得了。”
江清月不知道听没听,只保持着望月的姿势。
曲流觞又接着道:“我两岁那年我养父母竟然生了个男孩,从那时起他们对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那时过的日子连下人都不如,什么脏活累活都给我干,又不给我饭吃。有一次我连着四天都没有一口东西吃,就趁着他们睡着了到厨房偷东西,但他们知道我会去偷吃东西,就把所有的吃的藏了起来。我饿啊,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就跑猪圈里,和猪抢吃的,被发现后又被毒打了一顿。”
江清月听到这话后微微转过头来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曲流觞已经很知足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八岁那年,那年我又被我养父毒打,碰巧一个人从我家门口走过,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那人蒙着面,打扮的十分怪异。要是放在一般小孩子的身上都会被吓哭了,”曲流觞道,“但我不怕,我想着到哪都比在这里抢,于是就说愿意跟他走。他就从我养父手中把我买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十方门的人。”
“到了十方门以后,我跟着新进门的弟子们习武。虽然也很苦很累,但是在我看来这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再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竟发现了我学医的天赋,于是便又教我学医,索性我没有辜负大家所托。”
“我在我养父家时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能力,一定要杀了他。可是啊,当我真有能力的那一天时,我竟下不了手了。唉!人哪!清月公子,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开心一点。”
江清月知道曲流觞的童年过的定会比他口中所言还要悲惨千倍万倍,但他现在依旧这么的肆意,心中不由地为之动容。
曲流觞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竹片,几下雕成个“人”形,他将竹片放在地上:“清月公子看好了。”
他嘴里说了句点头,那小人就点头,说了句转圈,那小人就转圈,让它跳舞,就用两只手来回舞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十分有趣。
饶是江清月都不由地被吸引住了,曲流觞又让小人跳到江清月肩上,在他的脸上蹭蹭,嘴里还说:“别不开心了,笑一笑,笑一笑。”
江清月被弄得很痒痒,忍不住笑了一下。
曲流觞简直看呆了,这是他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江清月第一次笑,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值得他回味许久。
曲流觞看差不多了,就把小竹人从江清月的肩上拿了下来:“这也是蛊的一种,虫子可以制蛊,草木亦可制蛊。不过制这种蛊比较难,有些人把制好的竹片蛊放在仇人的必经之路上,然后它就会跳到人的膝盖上,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去。这人还没等到家,就会觉得膝盖疼的厉害,但又找不出什么病情,只能等死。不过,我不制这种害人的蛊,这是特意哄你开心才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