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皇兄……你……你怎么来了。”穆王到此时才有些害怕。
他之前打算着此事若是成了以江清月的性子也不会说出去,就算他告诉宴莳了,但他可以死不承认,无凭无据的,就算宴莳找他麻烦,他也可以反咬一口,可万万没想到他会被宴莳堵在床上。
这事可就大了!
江清月目光空洞地坐在床上,脸上隐隐有泪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宴莳也不答话,握紧了拳头朝着穆王的脸上狠狠地打去。
“大皇兄!大皇兄!”穆王用手抱住头左躲右闪。大渊朝的皇子,都要求文武兼备,穆王幼年时也学过武,但今年来疏于练习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然是打不过宴莳的,只能抱着头到处乱窜。
宴莳毫不手下留情,专往穆王的脸上打,几拳下去后穆王早已是鼻青脸肿,鼻子下流出了两股鲜血。
“大皇兄别打了,别打了大皇兄!”穆王连连求饶。
宴莳又打了一拳后对曲流觞道:“你与清月先回府,我要进宫。”
曲流觞先将江清月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发现已经不能穿了,他马上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江清月披在肩上。
他想把江清月从床上抱起,却被江清月推开了,他慢慢地往外面走着,背影显得脆弱而又孤寂。
两人是坐着宴莳方才坐着的马车回去的,马车里,江清月闭着眼睛。曲流觞看着他,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只盯着江清月看。
江清月的头发凌乱极了,衣衫更是十分不整,这是曲流觞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见过的他最狼狈的样子。
他的眼睛忽然落到了江清月紧攥着的右手上:“我给你的药你没用?”
江清月没有回答,曲流觞之前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都突然有了答案。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曲流觞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江清月缓缓地睁开双眼:“没错。”
再过几天乌蛮国与大渊开站的消息就该传回来,届时崇谨帝极有可能派穆王去作战。可如果出了今日这事,崇谨帝是万万不会再派穆王去了。
“你……”曲流觞不知该说什么,这心里疼得厉害。
“王爷对我恩重如山。”一句话将曲流觞所有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若是,若是我们到的晚了一些……”曲流觞真是不敢想象那种后果,他只知道若是那样的话,只怕他会不计一切后果都要把穆王给杀了?幸好,幸好。幸好江清月没什么事。
“若是你们来得晚了,那药我也不会用。”江清月说话的声音有些缥缈。
“你……”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以后莫要再接近我。”
曲流觞一拳头狠狠地打在马车里:“这不可能!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和你耗定了!”
曲流觞他们走后,宴莳又打了穆王几拳,这才拽着他往出走,连件衣服都没让他穿。穆王下半身只穿着亵裤,上身打着赤膊。
穆王府的下人们见自家主子就这样出来了,都惊愕不已。宴莳吩咐着:“准备马车,本王要与你家王爷进宫。”
第九十七章
宴莳与穆王到了宫里的时候,崇谨帝正好歇好了晌。听到是二人一同求见,未免感到有些疑惑。
可当他看见二人以后,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这……这是怎么了?晟儿你怎么穿成这样?这成何体统!还有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崇谨帝将身子往前探去,想看得更仔细些,但穆王低着头,还用手挡住脸,崇谨帝看不真切,索性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穆王面前。
穆王还是左躲右闪的,崇谨帝道:“晟儿,把手拿开,把头抬起来。”
穆王这才不得不抬起头来,让崇谨帝看得真切些。
宴莳真是半点儿都没留情,打得又重又狠,穆王现在的脑袋比原来肿了一大圈,脸上又青又紫,没有半点儿人样。
崇谨帝看过后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晟儿,这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穆王说话的声音含混不清,偷偷地看了宴莳一眼:“是大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