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曹彰将军出來说话!”两日之后,管铮在关羽的护卫下來到了许昌城门外,两人两马站在城下冲曹军高喊道!
少时城头守军就将曹彰请到了城楼上“管正方,莫非你不怕死么?你可知,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马上就要被射成筛子?”曹彰站在城头,双臂环胸在那里高声道。
“我是好心來给你报信的,你把我射死了不要紧。东吴死了一个管正方,还会出來一个许正方,吴正方!可是,曹孟德要是死了,那可就不可替代了!你说呢?曹彰将军?”管铮冲城头的曹彰大声道。
“好贼子,你把我父王如何了?”曹彰一听管铮话里的意思,当即又急又怒道,手一抬就要下令手下士兵们放箭。
“曹将军且请我把话说完,再决定到底放不放箭可好?”管铮一看这蛮子准备杀人了,当即出言高声道,生怕说慢半刻就要被这蛮子下令射成筛子!
“说!”曹彰在城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拍城垛子冲管铮吼道。他也不敢真的将管铮杀了,他怕曹孟德在东吴的手里,万一将这管正方杀了,估计他爹也活不成!
“曹将军误会在下了,唉!可怜曹公戎马一生,老了老了却被他的不孝子给坑了!你说,曹彰你说,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去?人言虎毒不食子,反过來也是一样,虎子再毒,也不会弑父吧?”管铮说到这里,眯着眼仔细的打量起曹彰的脸色來!见他将那高举的双手缓缓的放下了,这才又接着往下说。
“可你家那个曹屁?哦是曹丕,就要拿曹公开刀了。尼玛,这个魏王的大位,难道比父子亲情还要重要么?好歹某早年前來许昌之时,承蒙曹公多加关照。眼下他麾下的那些个文武,都倒向了那曹丕,也沒个人把这档子事情告诉曹将军你。为了报答曹公当年的关照之恩,在下决定亲自前來将事情缘由告诉将军知道。当然,这是你们曹家的家事,我这个外人是多嘴了。”管铮何曾像今日这般尊称曹操为曹公?只不过为了他的大计,他决定暂时将脸不要了。
“休得胡言,某兄曹丕决计不会干出这种混账事情來的。”曹彰听管铮说完,半信半疑的在那里为曹丕开脱着道。要说曹丕要使坏弄死曹植,他信!可若是说曹丕敢向曹操动手,估计还沒那个胆子吧?
“管正方,你所言当真?”正在这时,城头上又传來了曹植的声音來。
“曹公子觉得我大老远的从邺城回來,就是來对你扯谎的么?罢了罢了,你们曹家的事情老子不管了!爱信不信吧你们!”管铮反问曹植一句,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作势欲走。
“管都督且慢,容某和哥哥商议一番!”曹植见管铮言之戳戳的样子,心里倒是信了七分。“要不是父王压制着曹丕,他早來弄死我了。我给他戴了那么顶绿帽子,他是欲对我除之而后快呀!他想弄死我,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篡了父王的大位,然后名正言顺的弄死我。不行,不能让他得逞。要不然,吾命休矣!”片刻间,曹植暗自一番思量,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兄长,某观这管铮所言不似作伪。兄长想想,往常父王一般都是十日一封信前來询问许昌的防务。这次,可都有半个月沒有动静了。兄长想想,这在之前可曾有过?”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曹植在那里不遗余力的劝着曹彰,要他相信管铮说的话!
“子建也认为,曹丕胆敢干出这种不当人子的事情來?”曹彰听曹植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信了七分。往日里,曹操最担心的就是他镇守的许昌。隔不几日就要差人送信询问一番,可是最近半个月,居然沒有书信前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兄长。若那管铮所言不虚,父亲眼下恐怕已经是被那曹丕禁锢多日了。再迟上几日,后果。兄长啊,那曹丕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啊!”曹植见曹彰已经意动,连忙在一旁苦苦劝道。他和曹丕之间,注定是不能善了。“既然如此,死道友不死贫道吧!”曹植心中如是想道。
“整个河北,眼下都被那曹丕收入囊中!将军若去救父,恐怕非尽遣许昌之兵而不能成!”管铮见曹彰曹植兄弟两人在城头窃窃私语着,索性将事情的严重性又扩大了一些。
“尽遣许昌之兵?管正方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一去,许昌岂不是拱手相让了?”曹彰站在城头大喝道。
“那随你吧!曹操是你爹,和我有个毛的关系。曹操要是被他儿子给咔嚓了,给老子省了多少事情?不错,我來报信的条件,就是你这许昌城!我是明人不做暗事,话已经说透了,你爹你爱救不救!一座许昌城要是能挽救你爹一命,你觉得是值,还是不值?老子倒是替曹公不值,儿子多倒是多,可是今日一见。哼哼,当年他就应该把你们统统射在墙上!”管铮手里紧紧拽着缰绳,准备一旦不妙就打马而逃。嘴里,却是在那里火上浇油的刺激着曹彰道。
“兄长,这管正方虽然话不中听,前來报信也有着他的目的。可是,他算是个真小人。远比曹丕那个伪君子要可信得多啊!诚如他所说,和爹爹的性命比起來,区区一座许昌城又算得了什么?兄长,不可再犹豫了啊!你若不去,为弟单枪匹马,也要返回河北营救父王。大不了,陪着父王一起死。在泉下,也有个人照料他老人家!”曹植眼下一心就想借曹彰的刀,來杀曹丕的这个人!眼看着曹彰还在犹豫,立马在那里举袖垂泪道。
“兄弟,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也罢,待到救回父王。某再负荆请罪!”曹彰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尽遣许昌之兵,前去南皮营救曹操!这个见父将死而不救的罪过,他曹彰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