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在怕什么?”谢寒亭的嘴凑到了袁潇耳边,说话间吐出的热气,让袁潇头皮发紧。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明白了,谢寒亭就是个疯子。他惹不起,也躲不起。
因此,他也没有挣扎从谢寒亭怀里坐起来。
“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带你去看一件东西。”谢寒亭说完,便打横抱着袁潇出了病房,来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此时夜色深重,医院里更是人声稀少。这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就只有谢寒亭一个人走路的声音,引起的回声让袁潇心尖都揪紧。
“你要我带我去哪儿?”袁潇低声发问,谢寒亭却不回答。
等老鬼将人抱上了车,再发动之后,袁潇身体的麻木感才渐渐消失。他动了动胳膊还有腿,小心地打量着车。
“别人给你烧的?”
“买的。”说话间,谢寒亭已经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袁潇隔着玻璃,看到不少的鬼魂在远处看着他们,却因为谢寒亭的缘故,不敢靠近。
“他们都很怕你。”袁潇指着那些鬼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怕你?”
“我不知道。”谢寒亭头头也不回地问他:“那你为什么怕我?”
袁潇笑了笑,真心实意地答道:“我不是怕你,我是恨你,恨不得搞死你。”
谢寒亭当下不再言语。袁潇也不敢穷追猛打,只得闭上眼睛养神。
等他们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停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a城最大的墓区,顺着中间的小路,谢寒亭七拐八绕地到了一座墓前,说:“这是谢氏满门的墓地。”
袁潇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这里就一个坟墓。”
“谢氏的人被我杀掉后,全都烧成了灰。这坟墓里面装的也不过是他们的骨灰。”
饶是知道煞鬼是弑父杀母的东西,此刻也被他这话弄得心惊胆寒。
“那你带我到这儿来是什么个意思?”
“见家长。”说完,谢寒亭就把袁潇整个儿抓了过来,摁在地上。
“你要做什么?”袁潇惊恐地瞪着谢寒亭,只听后者轻飘飘地来了句:“磕头。”
“为什么?”
谢寒亭不说话,冷气嗖嗖地往外冒。袁潇最终败下阵来,拂开谢寒亭的手,给谢氏先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他一边磕一边在心里求道:各位祖宗,你们赶紧找个人来把这货了解了,别再让他害我了!
袁潇磕完起身,便见着谢寒亭不再面瘫的脸,嘴角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勾起。但被谢寒亭害惨了的袁潇却对他这副模样心惊胆战,生怕他又整出什么个幺蛾子。
好在谢寒亭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袁潇一前一后地上了车,回到了医院。袁潇一下车,他就嗖地一声把车开走了。
这一幕弄得袁潇摸不着头脑,弄不懂这神经鬼。
一连过了两天,张越川的调查都没有进展。这次上面派他来拿还魂珠,被人捷足先登。他作为总指挥,自然得写一份详尽的报告呈上去。这不算难事,难的是报告里有关煞鬼的内容引起了上面人的兴趣,要求张越川查清楚这煞鬼的危害性。
袁潇把谢寒亭带他去的地方告诉了张越川,后者赶忙去调查。回来之后却说那里根本就找不着谢氏的墓碑。无奈,袁潇又跟着走了一遭。令人惊讶的是那天晚上见到的墓碑果真不见了。
张越川猜测道:“这墓地里有一个阵。”他说完便要去弄墓地的平面图。
等图拿到的时候,他用铅笔在上面勾画了半天,忽地仰天长啸一声,弄得众人侧目。
“总算弄完了!”张越川拄着拐杖快步走到他的助手中,吩咐了一番。只见众人拿出了一堆红线,依照张越川的指示套在各个墓碑之上。他们套一个,张越川便带着袁潇跟着那些人走一截,不过片刻,袁潇见到了那晚见过的墓碑。
要说这墓碑多具有特色,也并非如此。就普通的石头刻了字,年代有些旧了,风吹雨淋的,除了个谢字,都看不清了。
张越川站在碑前,随着看的时间越久,眉头皱得越紧。
“这里面没有怨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树上疤送的地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