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自恃很快就要嫁进凉王府去,见杨冼的时候也高坐在屋中的罗汉床上也不起身,颇为倨傲地道:“三哥坐吧。”吩咐丫头给兄弟姐妹们上了茶才看向杨葭道:“多谢八妹妹给我带的煎羊肚,只是以后这样街上的东西不必带与我了,显得有*份。”
杨葭心里有些气恼在,杨茹这还没有进王府呢,也不是嫁进王府做正妃,如今就摆出一副“王妃”的样子来,这个时候得罪姐妹有没有脑子啊?这样想着,杨葭的神色也淡淡的,“倒是妹妹我没注意,不过以后也没有多少机会给四姐带这些东西了。”
杨冼同杨茹的接触比较少,此时也觉得她的态度不太对,皱了下眉头道:“四妹让丫头们都避出去吧,我有话和妹妹们说。”
杨茹却神色淡然:“事无不可对人言,丫头们都是我信任的人,三哥有什么话就说吧。”
杨芊气恼杨茹对自己哥哥的态度,带着讽刺道:“三哥既然让丫头们都避开,自然是有些话不能让她们听去了,这也是为了四姐姐你好,不然一会儿你失了颜面,莫要怨恨三哥没有提醒你。”
杨茹柳眉一竖,恼恨地横了杨芊一眼,只当她是嫉妒自己,让丫头们都退出去了才对着杨冼不耐烦地道:“到底什么事三哥现在可以说了吧。”
杨冼已经能够确定杨茹这个堂妹很难得入得王爷的眼了,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秉性,四妹虽有颜色却不是倾城绝色,更何况还有副惹人生厌的性子。叹了口气先说了太夫人交代的话:“再过不久四妹就要出门子了,叔父和婶娘不能来送嫁,便是大哥和二哥也不能来了,祖母让我转告四妹,进了王府好生侍奉王爷和王妃,莫要要强生事,也不要软弱被人欺了。”
杨茹的神色微微放松,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是祖母交代的话而已。只是对于父母兄长都不能来送自己出门有些怨气,不高兴地道:“家中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我阿爹阿娘走不开,哥哥们也走不开吗?竟让三哥你来送我出嫁?”
杨冼本来还想着叔父一家的丑事瞒着五娘和八娘,如今见四娘这般不知轻重的性子,担心亲妹妹也如此便加重语气道:“叔父婶娘不能来是因为他们如今都重伤在身,现在正卧床养伤呢。至于大哥,他纳了宋家表妹为妾,气得大嫂小产,前些日子才送大嫂回娘家小住去了;而二哥,他离家出走至今毫无音信。”
杨茹、杨芊都是目瞪口呆,便是有过一次经历的杨葭,也面露惊讶之色。好半天杨茹才尖声道:“大哥,大哥纳的是宋玥娘?这个搅家精,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阿爹阿娘又怎么会重伤?二哥,二哥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三哥你故意骗我的?”
杨冼神色淡然,“四妹将我当成了什么人了?我赶来汴京便是因为叔父婶娘闹出的这些事儿来,二房如今弄得杨家灰头灰脸的,不好瞒着母亲。祖母也被气得病倒了。四妹若是不相信,自可遣人回大名府打听去。”
杨茹抓着坐榻下的冰绡纱,一脸地不服气:“我阿爹和阿娘素来互相敬重,他们怎么会同时伤病的?只是因为大哥要纳宋玥娘??我不相信!”
杨冼警告地扫过了五娘和八娘,这才回答道:“因为叔父和宋家高表婶珠胎暗结,婶娘气极和叔父吵闹厮打起来,这才双双受了伤的。四妹妹放心,高氏没有进杨家门,也不可能进杨家门。”
杨茹没有想到父亲竟做出了这般下作的事情,又瞧着杨芊和杨葭脸上嘲弄之色,不禁气恼非常,只觉得在姐妹中失了颜面,恨声道:“定是高氏这个贱人勾引阿爹的!真是下贱胚子……”
杨冼打断了杨茹的咒骂,“我动身入京前,婶娘让我将这个小匣子和一封书信带给妹妹,祖母给了我一张五千贯钱的银票,说是给妹妹的压箱钱。”
杨冼指着他之前抱进来的放在炕桌上的红漆雕花小匣子,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以及一个小荷包给了杨茹。杨芊撇了下嘴,杨芊却很是羡慕,五千贯钱差不多就是五千两银子了,哎呀呀嫡女果然不一样,好羡慕!
“四妹若是想知晓事情的详细,便问常嬷嬷吧,她比我晓得更清楚。我要说的也说完了,这就告辞了。”杨冼给了杨芊和杨葭一个眼色,带着两个妹妹出了西厢房,到了院子里的栀子花树下才神色微凝道:“今日这些事情你们俩放在心中便是,多余的话万不可说。”
杨芊和杨葭忙点头应是了,杨葭知晓杨冼是个好的,虽同自己不同母,但却不是敌人。便开口邀请道:“我和六郎住在东乡,三哥和五姐过去坐坐吧。”
杨冼也觉得姐妹之中杨葭是个聪明的,她同亲妹杨芊交好不是坏事情,就点头答应了,杨芊自然也不好意思说不了。
一进屋,杨葭就喊着丫头们上好茶,而六郎正吃着杨葭带回的冷淘,得了消息嘴巴也顾不得擦,就蹬蹬地跑了过来,瞧见杨冼就跑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三哥来啦,真是太好了,到了七夕三哥就能带着我上街游玩了。”
杨冼揉了揉六郎的头,也不嫌热地抱了抱他,又笑嘻嘻地说了他可有读书描红,见他都答上了,便笑道:“好,七夕时三哥带六郎去玩儿。现在三哥要和姐姐们说话,六郎自去玩儿吧。”
六郎咧嘴一笑就应了,胖胖的小手抱拳对着杨芊和杨葭行礼就跑了。杨冼才赞许地看着杨葭道:“六郎看着比从前好了许多,八妹妹花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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