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记得太清楚,他的手上分明是激不起自己母亲一点点的母性,住院的整整一年多,他没见过他一面,没喝过一次自己母亲熬的汤,没吃过一口自己母亲煮的粥,向中将那时处于最忙的外派阶段,白家夫妻也同随,撇开偶尔来探望的白飒和季北宸,他一直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和来自江家旁支某女人的骚扰。
应该是恨的吧。
他同样记得太清楚,等到他出院回家的时候,没有一餐摆在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更不提一场隆重的欢迎会,他等到的就是母亲的一个巴掌,和冰冷嫌弃的眼光,那掐着嗓子尖细刻薄的话语将他最后的渴望撕毁的一干二净,他不够完美了,不配做他的儿子!而转身,当初的罪魁祸首却一直黏在季北宸的身后,忘记了对他做的事,所以他离开了院子,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研究,哪怕每天一些饼干一点白水,他都活了下来,只是怕一闲下来就会崩溃。
容谨抬手,五指轻轻并不断地落在桌上,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清响,他不后悔,当初在那一次意外发生之后他选择了用军用酒精去洗自己的嘴巴,让他疼的清醒。否则他一定会错过她神情中的受伤跟担心,一定不会而后不知不觉去观察她,直到现在因为她而心跳加快,为她心中发醋,为她推迟了手头上的研发工作过来陪她度过这一段最容易曝露的军中时间,哪怕要用一个月不眠不休才能赶回研发工作的进度!
抬手拿着一旁的墨水笔找了一张白纸,就开始涂画了起来,眼角淡淡的水光却让俊美含冰的脸柔和了起来,如玉的肤颊在月色下泛着莹白的光泽,若有若无的眷恋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一笔笔慢慢出现的智商轮廓,就好比他的心意。
我也会疼,为你。
第二日清晨,向暖就翻身快速下了床铺,看了一眼还差十五分钟的钟表,全身一寒,她可是见识过幽魂的手段的,第一次任务就超过集合时间,她不死估摸着也会被他褪层皮!
五分钟冲了一个战斗澡,她是有多么庆幸自己剪了一个及耳的短发不用去顾虑那些坑爹的发行问题,五分钟穿衣叠好被子,背上昨天半夜整理好的行李就撒着脚丫子跑了出去。
看些打开的玻璃就钻,看着敞开的寝室门就跨,可苦了一推半梦半醒打着赤膊穿着裤衩的大老爷们,一个个只感觉到脸颊生风,醒着的就不由自主地拉高被子,深怕这新兵的领军人物是来找茬儿的。
知道看到‘他’迅速穿过寝室玻璃,又是翻墙又是打滚的快速到达操场,才忍不住翻个白眼,尼玛,一大清早属猴的啊掀桌!
幽魂站在操场一侧,看着落定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按下了手中计时掐算的表秒,面目表情地点了点头,从身后递过一个牛油袋子“还差两秒就迟到,这是早餐,直接出发,我会让云雀统计你穿过寝室,在规定时间内乱串门时违反规定的。”
老娘串你一脸!
向暖脸都青了,哪只眼睛看到她串门了,那分明就是借门借窗的路过好吗!
“这个是配发给你的药包,里面各种药有使用说明,你自己看。”
向暖也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刚准备放进身后的背包里面,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这味道
她快速打开了药包,果然发现了里面有一张纸条,也不管幽魂时刻紧盯的眼神,转过身就展开了那张纸,白纸上只有三幅画,并且每一幅画都并没有画出人脸,标记出主人公是谁,最多能够分辨出来是个男人。
一副是男人捂住心口,指尖和衣服上满是血渍,第二幅则是扩大化了胸口的一处,将药瓶洒上去,但只敷了一半的药,最后则是男人倒在血泊之后死亡的模样,并且图画旁边用红色的墨水笔画了一个小叉。
这看上去似乎是一整张药剂正确使用的说明书,意思是药粉需要对着正确的位置敷上去,否则引起的后果很严重,一个不慎更是会死亡。
可画画的人是谁?
不是卖药的厂家,不是军中的随行军医,而是容谨!
他会闲着没事干画这些有的没的?
向暖鼻头有些发酸,拿捏着白纸的双手轻轻发颤,喉咙里的那一口气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生生卡在了半途,真是个别扭男人。
这分明的意思就是,他也会疼,若是她再狠心,每次都打着擦边球冷脸相对,他会死!
“幽魂老大,可以给我十分钟吗?我去去就回!”
幽魂沉着脸,摸了摸下巴,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深意,摇了摇头,声音淡定却悠扬。
“他说,让你活着回来。”
是啊,或者回来,以后的事才能继续。
---题外话---
华妹纸快到碗里来,100大钻闪瞎爷的狗眼!
容美人差点落泪,客官们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