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中与一行人进来了,秦笛却还傻子一般站廊中。秦笛转过头去看到白敏中,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道:“白姑娘回来啦。”
白敏中也是一愣,他怎会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打探到这里来她惊讶之余已是瞧见了不远处张谏之,又看到矮桌与藤椅放走廊里,心道大约两个人是已经聊过了罢?
张谏之脸色瞧不出喜怒,只轻飘飘撂下一句:“桌椅收了罢,天都黑了,放外头会潮。”
他已看到了站白敏中身旁理与诸葛康,遂开口道:“都留下来吃晚饭罢。”
诸葛康小声道:“霍姐姐还马车上等着我去吃饭来着”
她说这话当口,白敏中已是攥了攥她手,似乎是希望她留下吃饭。诸葛康瞧了理一眼,拿过他手里大伞:“那我出去与霍姐姐说一声”
诸葛康转眼就走了,理则站原地等她。白敏中跑去收拾廊中桌椅,张谏之兀自去了餐室。
一行人皆有自己事要忙,唯独秦笛空手站廊里怎么着都不是,末了还是管事过来请他去餐室。
张谏之已是自己位置上坐着,秦笛随即也进了餐室,他径自就坐了张谏之对面,旁边管事看着,忍不住提醒道:“秦公子,那位子是白姑娘。”
秦笛遂挪了位置,坐白敏中位置旁边。本以为就这么坐着了,结果等另外三人都进了餐室,诸葛康道:“那个位置不该是我么?”
秦笛只好又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坐诸葛康旁边。
理瞥了他一眼:“麻烦坐对面行么?”
秦笛抬眼看了看对面张谏之,实不敢过去,就又挪出个位置来,坐理旁边。
五个人悉数落座后,张谏之那边竟只有他一个人,另一边挤挤攘攘四个人,实是看着有些奇怪。白敏中觉着气氛有些尴尬,遂拿了自己碗筷坐到了张谏之旁边,与诸葛康面对面吃。
张谏之看了一眼理脸,没有说话。他虽然没有办法体会背负面具度过十几年人生,但那种活阴影里感受,他也知道是什么。
他并没有多问,那边诸葛康已然好奇地开了口,探头瞥了一眼坐角落里秦笛道:“你是白姑娘朋友么?”
“算不上只是同僚而已。”秦笛浅笑着回她。
“噢。”诸葛康应了一声“既然是同僚话,特意来找白姑娘应当是有事罢?”
秦笛面对一脸好奇诸葛康,抓抓脑袋据实回道:“原本是有事,眼下没什么事了”
“还能这样?”诸葛康埋头吃了一口饭,抬头瞅瞅白敏中脸色,又道:“白姑娘你同僚来了为何一点都不热情呢”
白敏中方想解释,那边张谏之已是将一碗盛好牛骨汤放了她面前:“趁热喝。”语气凉凉没什么温度,但气势有些骇人。
白敏中遂只能低下头喝汤。
诸葛康看眼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好玩似同秦笛说:“您贵姓啊?”
秦笛回说:“免贵姓秦。”
“噢,秦公子。”诸葛康接着说道“我是很有名算师,我可以帮你算算,不收钱。”
“诶?”
“说说看你想算什么?算姻缘?这个我很擅长。”
“呃怎么说?”
诸葛康装模作样地瞅瞅他,又让他伸了手,看了会儿手相居然蹙起了眉。
“不好吗?”秦笛问得有些忐忑。
诸葛康啧啧两声:“秦公子近是看上哪家姑娘了罢?是不是还打算提亲来着?哎哟,可惜了”
“啊?”
“这姑娘已是有主了呢!”
“不会啊,怎么会”他打探到消息分明是说白姑娘尚未许人家啊。
“怎么不会?姑娘那么好,又刚好到年纪了,怎么会没有谈亲家。秦公子太单纯了啊”秦笛听着发懵,这女算师话听着有点儿靠谱又有点不像真,他遂将目光转向张谏之:“叔叔,真么?”
白敏中一听他喊张谏之叔叔,直接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话,张谏之却往她嘴里塞了一只包子。
正这会儿,理拆台道:“原来让秦公子心有所属那位是我们白姑娘?不过据我所知白姑娘好像没有婚约。”他随即瞥了一眼诸葛康:“你近算什么似乎都不准。”
诸葛康嚷嚷道:“哪里不对了真有婚约了!张先生上次还说定了日子就请我吃酒!”
理又瞥了她一眼,诸葛康对上那目光,遂只好乖乖闭了嘴。
秦笛很是茫然,终只好将目光投向白敏中:“白姑娘”
“食不言寝不语,安静吃饭罢。”张谏之面上无太多表情,只垂首慢条斯理地吃饭。他这一开口,餐桌上气氛顿时便冷至冰点。
白敏中暗吸一口冷气,将叼嘴里肉包子慢吞吞地吃了。
而秦笛如坐针毡,是不敢说话,他匆匆忙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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