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勒穆
楚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池温泉当中,身上早已换上了轻便的薄纱。池水泛着盈盈蓝光,波光粼粼。
修库山明趴在一旁的小案几上,也换了一身衣服,赤足露在外面,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
看着屋里华贵的陈设,以及熟悉的耳蒲花的味道,楚鳞便猜到了自己现在身处何方。除了大勒穆,谁还能有这般实力,将这么多的耳蒲花来泡澡用?
“你怎么在这儿?”楚鳞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刚醒的缘故。
修库山明眨了眨眼,起身踏水而来。
“主人在这儿,奴当然就应该在这儿了。”
她双手捧着一方叠好的毛巾,跪在池边,乌发披散,发尾垂在了水中,微微濡湿。
“主人现在可要出浴?”
她的一字一句风情万种,妩媚到了极致,就连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有着说不尽的缠绵,让人想入非非,勾得人心痒酥酥的。
楚鳞点头默认。
修库山明熟练地起身为她褪去泡澡时穿的衫子,轻柔仔细地擦拭着她身上的水。
“主人的身材也非常不错呢。”
她的指尖顺着楚鳞的脊柱轻划过去,柔柔的像一片羽毛拂过。楚鳞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自己的背部蔓延至全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地全部被激发出来。迅而转身捏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犯上。
“你的小动作委实太多了,以后不要随意碰我。”
修库山明噙着笑,并未将楚鳞的话放在心上,眼神上下游移着,脸上的笑更浓了。
“那么多人想要奴,不就是看中了这具皮囊身子吗?若是不是这色相,奴哪里还有机会见着主人?”她轻嘲着,脸上仍是一副娇媚的笑容。
楚鳞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安慰道:“你大可不必这样轻贱自己,自己的身子当然也需要自己怜爱。旁人怎么看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也这样想自己。还有,你不必叫我主人,也不必总是自称为奴。我将你赎出来,并不是想让你做我的奴隶。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财,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你是自由的,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修库山明摇了摇头,“不,主人错了,奴哪里都去不了。”
亡国之奴犹如丧家之犬,又能够去往何方?
楚鳞也知道这层的意思,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又能够做些什么?
修库山明没有管楚鳞在想些什么,自顾自地拿出里衫为她穿上。双手环在了楚鳞腰前,绕过腰上系带,为她系紧。
修库山明感受到了自己挨住楚鳞时,那一刻楚鳞身子的突然僵硬,笑了笑玩味似的又贴近了些,从背后将楚鳞抱住。
楚鳞只觉得有一团柔软温暖贴在了自己背上,不由得更是绷紧了身子,在心中暗叹一口气。
妄自己一世英名,还顶着个辰州第一纨绔的名号,花楼逛了这么多年,今天却被一个玄奴给拿捏到了。失策,失策啊!
……
穿好衣服后,有仆人带着楚鳞直接去了前厅,大勒穆现在那里等着她。而修库山明则被带去了准备好的房间,主人间的谈话,一个玄奴是没有资格参与的,尤其是在纳傈。
刚到看到大勒穆的身影,楚鳞便急不可耐地施了个风灵配以轻功飞驰过去,直扑进了他的怀中。
刚刚泡完了耳蒲花药浴,她现在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可里苏叔叔!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楚鳞用头在大勒穆的怀中蹭了蹭,行为同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无异。
大勒穆也爽朗地笑着,用手轻拍着她的脊背。
“哈哈,我的鳞儿这么久不见,现在都这么高了!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快让叔叔好好看看!真是同秋妹越来越像了!”
大勒穆口中的秋妹即为纳秋,纳傈名为卡木秋若,是楚鳞的母亲,也是同可里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鳞儿怎么突然就来叔叔这了,还在门外等着,直接进来就好啊,真把自己当外人了?还晕倒了,是不是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可里苏板着脸,俨然一副严厉长辈的姿态。
不过在楚鳞这里,他就像一只纸老虎一样,说话那是一点威严的都没有的。
楚鳞笑嘻嘻地坐在可里苏旁边的位子上,绕着他的胡子玩,委屈巴巴地哭诉道:“可里苏叔叔您还说呢,这个金印一点用都没有,他们都不让我进门,说是不认识!那我只好在外面等着,天气这么热,我都热晕了!”
说着便将玉盒拿给可里苏,赌气似的说道,“还不如将那个大勒穆的权杖给我呢,那个肯定比这个管用!”
可里苏接过玉盒大笑到,“行行行,将权杖给你给你!要是下次他们再不让你进来,你就拿它狠狠地敲他们的脑袋。鳞儿说好不好呀?”
“这还差不多!”楚鳞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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