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了白连春的玉米情节。
也许是太需要爱了,也许自身的不善言说——玉米播在土里,抽芯,吐叶,壮茎,下针都是玉米后天靠自己的努力。闪电,雷鸣,风,雨都得经历。但毛毛虫要摘你的嫩芯,明天的一切都在刚露出手脚时面对挫折。你没哼一声。少女守护着你到玉米棒高的时候,玉米比她矮了半个头。
也许,你也需要爱着别人。门槛上拴着你的名字,那是打开你心扉的钥匙。你在想一定有那么一个傻丫头,还在为你蓄满泪水。你曾别过长江,走到北以北的尽头,读一条墨水流淌的河。北方的玉米与你一样金黄色,与泸州沙湾的江沙一样的质地。你想着想着,脸上就长出了胡茬。眼里绽放的花朵知音,一点一点地成熟为你的诗歌语言,离不开的五谷杂粮与菜蔬水果,构建着你心目中的泥色意境而有别于你在现实中的内向孤寂。
你应当被爱,你是一个泥土喂养长大的在奔波中获取诗意的男人。我们应当在今年冬天用爱洗亮你的名字。她是否依旧年复一年地种植与守护玉米,捉虫子,已为你做好了婚床?你多想成为一个待婚的新郎。回到忠山下,并非为了一捧菊。你是累得需要好好休息了。御下破败的包袱,在休息中重新打开玉米成熟的痛苦过程,我发现你正踩住一个人的影子——原来是我自己。原来我也是一棵玉米,一棵生在川南长江以北,远走过南之南的海又折返回到双蟾对鸣之间,享受着玉石般山里的气息。
我以我的文字满足我的渴望,不能失去米的原香。于是,在你最疼时我充满了弹性,以我的影子垫起阔别的故乡。在你的一腔朴实中回味土壤的汁味。将我的手伸给你,以玉米的名义,请你紧紧抓住我。文字通过乡土在彼此不识的现实空间,运用纯朴,率真,平淡,简洁,凝炼,清新与透明的句子,建筑起了让我通往你诗歌的桥梁。我行走其上,是快乐的,自然的。你却在阴暗处,努力擦拭掉漂给予你的垢,收到的也是陌生的我发给你的几则短消息——两棵玉米殊途相惜。
玉米
文/白连春
你说我只有玉米棒子高的时候
你就在地里劳动了
那时玉米比你矮半个头
你看见拴在门槛上的我的名字
忍不住和玉米一起笑了很久
一个傻丫头你眼里蓄满泪水
仔仔细细地构思我
那是春季阳光
悄然地深入土地
你在我的脸上
种植花色
你说我只有玉米棒子高的时候
你就爱在地里劳动了
爱用汗水洗亮我的名字
玉米成熟是怎样痛苦的过程
你一锄一锄地侍弄它
你一眼一眼地浇灌我
盼望我成长你已
为我做好婚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