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去下一处县镇视察灾情。
冯桢赶来时,沈宴荷在半途中遇见了他。
他们小聊了几句,各自离去了
随着孔廷尉回到樊羊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出几个时辰,轰动了整个州城。
本是叫苦连天的百姓们,这下看见了重见天日的希望。
有三五位商贾不知在哪提前得知了风声,在孔廷尉还未抵达樊羊时,就早已召集了各路同行们,再次齐聚一堂,互相商量着对策。
在他们一致看来,这位孔廷尉不好对付。
前刺史被他押送回大理寺的事,才过了多久啊!不料,竟又回来了。
褚易富坐在上位静视着焦躁不安的老伙计们,横肉的脸上老奸巨猾之色,他只听听他们都争议着什么。
沈斛骏瞥见褚兄不吭声儿,他埋着头也尽量的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只要不做出头鸟,相信那个孔廷尉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呵呵!他想到了与孔廷尉走的亲近的小女儿,俨然是一副孔廷尉老丈人的坐姿嘴脸。
恰时,好巧不巧的落入了褚易富的眼中。
孔丘泯与冯桢二人去视察了灾情,回狱史府,已是黄昏的时候。
沈宴荷独身一人站在府外等着他回来,夕阳的余晖洒在那一抹倩影上,美姿飘然若仙,让他见了恍恍迷失了心神。
他们走近,冯桢笑道:“云姑娘”
“沈姐姐!”甘儿揽住她的胳膊,俏皮的笑唤。
“冯刺史,甘儿,孔大哥!”她与孔丘泯对视了眼,娇容上笑了笑低下头。
抬起头时,她见冯刺史疑惑她的身份,她收敛了笑意如实道:“其实,我是宴祥米行沈斛骏之女”
“哦!”冯桢这才明白了点了点头。
“进去吧!”孔丘泯温声对她道。
“好!”
待他们入坐了厅中,首要谈论的就属米粮和木材两行,价钱上涨的一事了。
冯桢说起那些老奸巨猾的商贾们,语气中还颇有怒意,他道:“他们看我为官资历尚轻,而此前谢绝了私下受贿不良作风,他们定记恨在心,趁机置我于窘地”
“真是岂有此理!”甘儿为冯大哥打抱不平。
沈宴荷见她孔大哥像是在思虑谋策,她顿了顿问道:“孔大哥有什么好的办法?”
孔丘泯笑了看她同问道:“不知宴荷有什么法子?”
她不经意看了看冯桢,随即回答他道:“孔大哥的威望,在樊羊是百姓们有目共睹的,既然米行木材的商贾都猖狂到了如此地步,就只好出手打击了”
“嗯!”两人默契的想一块去了。
“那怎么打击他们呢?”甘儿问。
冯桢也想知道,之前他也想过这个办法,但无从落实。
“好办!”孔丘泯笑了起身,朝沈宴荷身边走去,他步停后,回转过身看向他们道:“有人胆敢上涨米粮和木材的价钱,那朝廷就涨他们的赋税,另县镇地方的米商,劳烦冯刺史拟出一份官府征收公文,以低价从他们那里征收米粮,然后以最低价卖给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