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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萧容策已经醒了,只是还磨蹭着未起身。
疏明服侍起萧容策穿衣洗漱。
期间,疏明将明卫带来的消息,告知了萧容策:“……殿下,还真的如六姑娘所言,来了一场三天三夜的大雪,这应该是秦国近百年来最大的一场雪了。”
萧容策整个人裹成球,盘着腿,缩在案桌前。
疏明将盛好的一碗热腾腾的汤水,放在桌上。
萧容策拿起桌旁的一本书,一翻开,里面夹着一张图纸。
“很多百姓的房屋都倒塌了?还有出现几处山崩?”
“是。”
萧容策的目光再次落在图纸上。
房屋倒塌……开山工……
这么巧?难不成那丫头真的会观天象?
萧容策递出图纸:“把这张图纸,拿去给工部器械厂的那帮家伙,命他们在最快时间内,锻造开山工,越多越好。”
疏明接过:“诺。”
“另外,开山工的图纸,不能外泄它的来处,对外就声称,是孤游历在外时意外所得。”萧容策补充道。
疏明微微愣了下,反应过来,点头道:“明白。”
疏明走后,萧容策又喝了口热汤后,右手捻起朱笔,左手翻开奏章,开始批阅。
三天大雪,几乎阻塞了秦国北方的交通和信息传递,也积攒了不少的奏章,有部分被秘密送到了昭辰殿。
当萧容策看到一本奏章里的内容时,神色微顿:“西南战事……谈和……”
他放在朱笔,指尖开始拨弄起手腕上的手珠。
良久,萧容策端起已经不烫的汤水,一饮而尽,唇角溢出一声轻叹:“这场雪,来得真不是时候。”
待他放下空碗时,抄起一张白纸,摊平在桌面上,毛笔的笔头沾上黑墨,手腕微动,一行字出现在白纸上。
写完后,等墨迹干了,萧容策将白纸折叠了两下,放入一个空信封里。
“送过去。”
萧容策随手将信件甩在桌边缘。
一只男人的手出现,拿起了这封信。
“诺。”
“……”
信件消失了。
而空碗上,又被盛满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
萧容策神色恢复如常,继续批阅着剩余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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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大雪封三日,被延迟的朝会,在今天总算是重新开了。
朝会上。
“陛下,三日大雪,给北方六郡的百姓带来沉重的打击,朝廷需尽快调度军队和物资,去援救灾民呐!”
“陛下,大雪封路,北方各地受损的驿站,堵塞的官道,需尽快修缮,开路。”
“陛下,乌苏城的官粮仓,因屋檐老旧,被大雪压塌,坏了不少粮食,而当地饥饿的民众,趁机入粮仓偷盗粮食……”
“……”
百官你一言我一语,上奏着北方六郡的各地灾情以及引起的连锁反应,一桩桩触目惊心。
龙椅上的人,是秦国当今皇帝萧擎明,虽是不惑之年,可眉宇之间,依然流露出几分成熟倜傥,几十年如一日的掌权天下,举手投足间,皆是浑然天成的帝皇威仪。
萧擎明听完朝下百官的上奏,道:“朕知晓此番雪灾,对秦国北方的打击极大,内阁及六部官员,尽快核查灾情的损失情况,拟定赈灾之策,另外,各地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