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蝉衣点点头:“采环在五……鹿如芝身边最是得宠,平日里去哪里,都会带着采环。”
因此,这种见不得光的算计,也是交给了亲信采环来办。
可鹿如芝到底是年轻,不比前世成年后的深沉老辣。
交给亲信去办,想法是正确的。
可不应该让亲信这般直白的办事,这样,不就是等于明着告知旁人,背后谋划的人是她本人了么?
这次,鹿清越决定以牙还牙。
鹿如芝不是爱给人下一些乱七八糟的药么?
那也让她来尝尝个中滋味吧。
鹿清越从梳妆台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粉末和一小瓶装有液体的瓷瓶,吩咐道:
“这两天,采环必定会再找你一趟,届时,你先把粉末涂抹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偷偷抹在她的衣裳上,最好是袖口的位置。”
“办好后,你要在半个时辰内洗手洗发换衣,水里还要掺入一些这种草药汁一起洗,以免你自己也中招了。”
蝉衣想起了昨晚的痛苦经历,心神一凛,面上万分认真:“是,姑娘。”
对于鹿清越递来的小东西,蝉衣十分慎重小心地收下。
临了出屋的时候,鹿清越提醒道:“你的那个银镯子,最好现在就丢得远远的,免得留下什么把柄。”
蝉衣脚步一顿,脸色迟疑了起来。
见状,鹿清越耐心地解释道:“这事要是成了,你很可能被怀疑上,到时候你留着那个银镯子,说不定留香院那边诬赖你一个偷盗之罪呢?”
“奴婢愚昧!奴婢这就把它丢得远远的!”
蝉衣一听,顿时被惊出了冷汗,连忙保证道。
鹿清越一边收拾自己的梳妆台,一边慢悠悠地说:“你日后要是想要什么好处,拿银子铜钱这种没有标记的东西就行了。”
“是,姑娘,奴婢记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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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半天时间,果然就如鹿清越所料,采环就又找上了蝉衣。
采环将蝉衣拉到无人处,便立马询问:“事情办得如何?”
蝉衣开口:“我是亲眼看见六姑娘吃下的。”
闻言,采环面上一松:“那就好。”
采环将袖口里藏的半贯铜钱交给蝉衣:“这是给你的酬劳。”
蝉衣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免得六姑娘起疑心。”
“行。”
采环没有怀疑,把蝉衣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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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笔考前的最后一个晚上。
留香院。
鹿如芝坐在屋里,一直在等待着秋瑟院那边传来鹿清越病倒的消息。
采环在一旁给她倒茶。
“你确定,拿东西交给蝉衣了?”鹿如芝接过茶杯,喝之前,又问了一句。
采环点点头:“确确实实交了。”
闻言,鹿如芝疑惑了起来:“……那怎么还没有反应?”
那些药,都是她事先找人验过的,没道理放在鹿清越的身上,就完全失效了。
想着想着,鹿如芝心头不免生出一丝丝的燥意。
哪怕现在才刚开春不久,天气并不是很闷热,鹿如芝也不觉得半点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