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伦!”她冲上前,喜出望外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兴奋的心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的这一刻,一颗悬在喉头许久的心,总算是回归到胸口的位置。
棒着监房,语凝哭丧着一张脸,一五一十说出她跑到洛杉矶,找到他家,最后被金吉拉给设计赶出家门的。.
一听到金吉拉对她的所作所为,谷耀伦脸色倏然变得阴沉,他不敢相信金吉拉会对语凝做出这种事。
下午开会开到一半,助理告诉他,他的妻子有急事找他,他起先还以为是恶作剧,然而却听见话筒那端传来语凝的啜泣声,他于是紧急中止会议,赶到警局来找她。
“先生,她是我的妻子,我们才刚新婚,她来美国是想和我定居,你们把她当成阻街女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谷耀伦向女警察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放了她,但在她取得居留权前,请她乖乖待在家,别再出来到处乱跑.”女警察好心地建议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看好她的。”谷耀伦淡笑说道。
女警察掏出钥匙,打开监房,一步出囚牢,语凝就像个小女孩似的,飞扑进谷耀伦的怀里。
“对不起,我未经你同意就跑来美国找你,还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话说完,她啜泣得更厉害。
语疑心想接下来,谷耀伦一定会狠狠地骂她。
见他沉着一张脸,她伸出手轻轻拉了他的衣角。“我真的很抱歉”
这个动作顿时软化了他的愤怒。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要不是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台湾,你也不会跑来美国遇上这些事。”不经意地想起从前,他的心也变得柔软。
语凝的眸底掠过一抹诧异,讶异他的反应会是这样。
“我们先回家去再说。”叹口气,谷耀伦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车子内一片沉默。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不安地问道。
“我没有生气。你怎么来美国了?你父母没有反对?”
回美国的这几天来.他没有停止过思念她,他们才刚新婚,他却选择不告而别,无情地离她而去,让她承受许多尴尬和难堪,想到这一点,他竟感到一股莫名的愧疚和难受。但是,这样羞辱她,不就是他的计划吗?
或许他还是在乎她的,所以他才又特地跑回台湾找她,逼她和自己结婚,报复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这两天,他甚至在考虑,是否该将她从台湾接过来,没想到今天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了。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她愿意一个人飞到陌生的国度来找他?
“我们已经是夫妻,嫁鸡随鸡,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语凝不安地问道:“我不能来找你吗?你担心我会破坏你和金吉拉?”
闻言,谷耀伦将车子停在路边,打算现在就和她说清楚。
“我不知道金吉拉跟你说了什么,但她只是我客户的女儿,我和她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未来也不可能发生。”
“那她为什么会在你家?”
“上个月某一天的半夜,她和她父亲大吵一架,就哭着冲进我家,说要借住几天,之后就借故留了下来,反正我也不常在家,便让她暂住了下来。”
听完他解释了他和金吉拉之间的关系,语凝的泪水顿时像决了堤的洪水般涌出。
“你在哭什么?已经没事了。”他柔声安慰她.
“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她擤擤鼻子,苍白着一张小脸。
“你哪里对不起我?”是指背弃他的事吗?
“其实”咬着唇,她不知自己该不该说,说出来似乎显得太过矫情。
“什么事?”她一脸迟疑的模样,让他有些好奇。
“其实六年前我想跟你走的。”她怯生生地说道。
“后来你为什么临阵脱逃?”他正色问道。
“因为在我一抵达机场大厅后,我父亲马上派人追来,硬是把我给押了回去。”
闻言,谷耀伦眯起双眸,似乎是在思索她话中有几分可信度,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条斯理地反问她:“怎么突然想跟我说这个?”
“我不想你再继续误解我,我们需要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他挑眉问道。
语凝深吸口气,说:严我想通了,不管你娶我的原因是什么,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这个婚姻,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你想不想?”
比耀伦错愕地凝睇着她。他没有想到她千里迢迢远从台湾追到美国,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些话。
“我们试试看。”
“试试看什么?”
“共同生活。”话刚落,谷耀伦发动引擎,往回家的路驶去.语凝知道他同意了。一抹笑意在她的唇畔漾起.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拉古纳海滩的豪宅。
金吉拉一听到谷耀伦回来,马上堆着一张笑脸迎上去,但当她的视线触及他身后的女性身影时,一脸的媚笑顿时冻结在唇畔。
“吉拉,这是我的新婚妻子语凝,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吧?”
“我、我们怎么可能见过面?”金吉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金小姐确定我们没见过面?”语凝巧笑倩兮地问道。既然知道了她的身分,语凝也就不再顾忌她。
金吉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她还回得来,她以为语凝会就此消失在风化区街头。
“我先到书房打个电话。”谷耀伦露出若有深意的一笑。
待谷耀伦离开,语凝便开口说道:“金小姐,不管你和耀伦以前是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既然我人已经来到这里,我就是这儿的女主人。”她也不戳破金吉拉的谎言,只点到为止。
“所以呢?”金吉拉一脸挑衅地斜睨着她,态度傲慢不已。
“我现在要下逐客令,麻烦你今天就搬出这间屋子。”
“你敢?”金吉拉气得全身发抖。
语凝淡然一笑,美眸凝聚出一股冷意“为什么不敢?别忘了你今天下午对我做的事,如果让耀伦知道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语凝假装她还没让谷耀伦知道这件事。
金吉拉为之语塞,脸色僵硬不已,简直难看到极点。
如果被谷耀伦知道,她把楼语凝骗到风化区,害得他老婆差点被驱逐出境的话,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崔管家,麻烦你现在就陪着金小姐去整理行李。”
“是,我马上就去。”崔管家听到她们的对话,心头不由一惊。
原来这女孩真的是谷先生的新婚妻子!
在她的认知里,谷家未来女主人应该是金吉拉才对,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为了保住饭碗,崔管家自然懂得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她漠然地转过头,板起脸孔对着金吉拉说道:“金小姐,请您现在就回房间,让我陪您一起收拾东西吧!”
“你!”金吉薤气得脸色铁青,牙齿打颤。
可恶,她住在谷家的这段鼾间,崔管家也拿了她不少好处,现在居然马上就认新来的女主人做主子!
金吉拉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腿儿一蹬,气呼呼地跑到楼上客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崔管家恭敬地朝语凝微微颔首后,尾随金吉拉上楼收拾行李。
大厅一下子又恢复平静,语凝突然间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似的,整个人瘫软在真皮沙发上。
她、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成功地赶走了外头来的野女人!
“金吉拉被你赶跑了,这下子你高兴了?”谷耀伦的声音突然自一旁传来。
方才,他一直站在走廊一隅,观察她们之间的互动。
语凝和金吉拉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老实说,当他听到语凝一转往日柔弱小女人的姿态,以着强势的口气表明自己会尽全力捍卫婚姻时,他的心头还真是有点感动。
“为什么不回答我?”谷耀伦走到她身后,强迫她转身正视自己。
“你哭了?为什么?”谷耀伦皱眉,诧异追向。
“因为你是个大傻瓜、大笨蛋!”
“我?”谷耀伦哭笑不得“我又做错什么了?”
“我们才分手几年,你就让别的女人住进你家?说不定在金吉拉之前,你还曾经有过宝拉、席拉什么拉的一堆,是不是?”
一想到身后有一堆女人,正在觊觎着她元配的宝座,语凝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好不舒服。
“你在吃醋?”谷耀伦的唇畔勾勒出一抹笑意,长着厚茧的手指轻拂过她白皙的脸颊,一把就将她搂进他的怀里,俯下头攫获她的红唇。
她的嘤咛、她的抗议都一并被谷耀伦吞进他的热吻中。
比耀伦将自己对她的思念,借由这一吻尽情抒发
当金吉拉收拾好行李,偕同崔管家从楼上走下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这幅火热的景象。
金吉拉有妒又恨,谷耀伦何时对她这么呵护备至过?
她纠缠了谷耀伦好些年,将情敌们个个击破,为的不就是想得到他,结果他回了一趟台湾,就带回一个台湾新娘,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我走了,祝你们琴瑟合鸣,百年好合。”金吉拉一对媚眼向谷耀伦,用眼神示意他让她留下。
语凝站在一旁看到,心底又是一阵不快,她故意堆满一脸笑容,对金吉拉说道:“再见了,金小姐,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再邀你来做客。”
她的话无疑是在跟金吉拉宣不女主人的身分,金吉拉脸色一变,高傲地走出屋子。
“你把她气跑了。”谷耀伦的声音中隐含看笑意。
“现在你如愿成了这栋屋子的女主人,你要怎么回报我?”谷耀伦话里净是挑逗的意味。
“既然你这么渴望和我成为真正的夫妻,就不该忽略最后一道手续。”
比耀伦大胆地提醒她“我们还没完成床上的手续。”
此话一出,语凝马上面河邡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