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都挪了过来,它趴在纪书迟的腿边,明明还很年轻,却像个历经风霜的智者一般。
“小甜甜,你终于愿意理我了吗!”小池猛然一跃,身体前半部分落在甜筒身边,后半部分却是落在纪书迟的腿上,甚至还重重地一踩,在她的裤子上留下了两朵形状美好的黑色梅花。
“卧槽!你这只小碧池!”纪书迟心痛地看着自己才穿了没多久的新裤子,恼怒地追在小池的身后。
“你骂自己干嘛!”小池的四肢极为粗壮,奔跑起来轻盈迅捷,明明品种普通,却像是训练有素的猎犬一般。
同名的悲哀莫过于此。
骂也骂不过,追又追不上,纪书迟没想到,她居然口才和体能都比不上一只狗!
“大侠,你到底想怎么样……”纪书迟气喘吁吁地站着,小池站在她身前,精神抖擞地抖了抖身子:“跑了这么点路就不行了?你真是弱!从现在开始,就由我来训练你了!”为了我家小祁祁,小池眼中有精芒闪过,甜筒呆在阳台上,一览无余。
接下来的几天,也不知道小池是怎么办到的,它先是每天早上六点钟雷打不动地将纪书迟从被窝里赶出来,而后居然带着纪书迟邻居家的其余三条狗,跟在她身后一路狂吠,这种晨练方式简直闻所未闻,更可怕的是,其他的一些散养的鸡鸭鹅,也是浩浩荡荡地跟在她身后,她一旦中途停下,就是一顿狂啄啊!而且它们还听不懂她说话,双方根本无法沟通,只有小池一直在一旁笑得停不下来。
好在邻居们都是看着纪书迟长大的,而且那几只狗又与她很熟,所以他们只以为那些狗是太兴奋了,家禽们是被狗吓的,索性将它们关了回去,她这才逃过一劫。
“呼……呼……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一定不是这么玩的!”纪书迟绕着自家附近的田埂跑了几圈后,随手擦了擦汗:“明天你就不用催我了,我有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
都过去五天了,叽叽和喳喳应该得到一些消息了,纪书迟想去问问它们,当然她还随身带了一小袋的汉玉白米。小池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就热情地跑到甜筒身边去了。
“叽叽,你怎么现在才来?”叽叽一眼就看见了从不远处跑过来的纪书迟,还别说,这几天在小池的魔鬼训练之下,纪书迟真觉得自己耐力增强了不少。
“喳喳,好香啊,我闻到了汉玉白米的味道!”喳喳跳到纪书迟的身上,爪子紧紧地抓着她外套的口袋边缘,小小的脑袋整个钻了进去。
“厉害!”已经等了这么久,纪书迟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儿,她将口袋中的白米拿了出来,倒在手上,两只小麻雀一啄一啄地吃了起来,搞得她掌心痒痒的。
“这下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发现了吧?”见叽叽和喳喳都开始懒懒地啄羽毛了,纪书迟这才擦了擦手,询问起来,毕竟这是关乎她未来的事情。
叽叽昂着头,像个骄傲的将军:“叽叽,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它没可以吊着纪书迟,很有条理地叙述着它们的发现:“那个女人,好像一直在和某个人打电话,还说了什么图,什么展览之类的。”
“喳喳,对,她还说了,这回应该可以让她进金玉了吧?”喳喳也点点小脑袋,憨态可掬,可是说出的话却让纪书迟吃了一惊。
金玉是s市著名的珠宝公司,与风云旗下的祥云珠宝以及另外一家万大宝银楼算是三足鼎立。而那个展览,她也有所耳闻,据她身边的那些设计师所言,再过一个月,s市会联合周边的三个城市,举办一场珠宝展览会,到时候一些珠宝企业都会来参加,这也是吸引高端客户的好机会。
难道会出问题?那个张琴居然是内奸?纪书迟拿出手机,却又立刻放下了,她现在并没有证据,谁会相信她呢?
“那你们知道,她把那张图纸藏在哪里了吗?”纪书迟又问道,叽叽却给了她一个不好的消息:“她好像早就给了别人了。”
那个别人一定是对头公司,纪书迟很清楚,到时候没有人能证明那张图是风云的人设计出来的,反而风云的人会认为是她将图纸给了别人的。
到底该怎么办?再偷回来也是不现实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张图纸一定已经进入投产阶段了,她再做什么也是无意义的了。
“叽叽,你别太难过,还是有办法的。”叽叽看着她低落的样子,忽然说道。
“什么办法?”纪书迟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只小鸟。
“让对方不能把东西做出来呗。”叽叽笑得狡诈:“我可以介绍给你几个朋友,只要你付得起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