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轰隆隆!——”
“咔嚓!——”
一阵雷电的轰鸣声把我惊醒,睁开双眼的瞬间,除了划破黑色天幕的闪电光芒和打在脸上生疼的漫天暴雨,还有一张血盆大口正向我袭来……
“啊!好疼!”我奋力地挣扎着要起身逃离,却发现身处泥沼中的我浑身是伤,刚爬起就感到全身刀割般的疼痛。
我还是没能躲过突来的袭击,左边大腿被一口尖牙的怪物一口咬穿,血流不止,我伴着雨水大口喘着粗气,瞠裂着双眼盯着这个要把我果腹的家伙,双手下意识不停地摸索着可及手的东西……
“轰隆!——”
一阵短促的雷声让紧咬着我大腿不放的怪物分了一下神,我用右脚抵住它的上颚尽量使它的尖牙和我的大腿分离。
“咔嚓嚓!——”
又是一道闪电降临,在怪物眯眼的瞬间,我摸到了一把钢剑,想也没想就刺了过去……
“嗷!——”
一阵音波差点把我震得晕过去,借着远处的闪电光芒,我看到这头怪物的眼睛上,一把泛着青光的宝剑已刺入大半。
雷声还在阵阵喧嚣,闪电还在肆虐着天空,我的下半身已经开始麻木,头脑也开始模糊。
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索性任由身体被命运摆布,忽然发现,被刺穿的右腿已经脱离了怪物的牙口。
这时,一个硕大的黑影向我扑来,我忽然燃起了求生的意志,鼓起仅剩一丝的力气往旁边滚去,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有着另外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在一个房间里,面对桌子双手鼓捣着什么,一串倒计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清脆,让人既兴奋又紧张。
“好戏开始了——”
这个梦重不断复着,总是在“好戏开始了——”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后又重头再来,似乎是在提示着什么。
是什么好戏要开始了?我为什么一直在做这样的一个奇怪的梦?
对了,我记得自己在跟一个怪物搏斗,我死了么?
啊!头好疼!为什么脑子里都是混乱不堪的记忆?我为什么会在泥沼中与怪物搏斗?我为什么要不断地做着同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在头疼欲裂的瞬间,我忽然想到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问题:我是谁?
我被这个问题惊醒,双眼猛然睁开,眼前是一片零碎的会律动的光芒,很美,但我却并不在意。
我挣扎着背靠一个坚硬的物体坐了起来,双手触及处,是剌手的鳞片。
这怪物死了么?我扭头一看,一头两个成年人大小的类似鳄鱼的怪物横躺在身后,头上长有短角,右眼上插着一把钢剑,身上还有像是退化后的肉翅紧贴着脊背,一动也不动。
我就这样背靠着怪物的尸体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稀拉的矮树和盘在树上的蔓藤、散发着腐烂气息的泥沼,以及透过树上摆动的叶子,在略有雾气的地表不断变幻着色彩的光芒。
这里是什么地方?森林里某一角落处的泥沼?
为什么除了与怪物搏斗的记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到底是谁?是什么变故让我身陷此地伤痕累累?
“我是谁?是谁?是谁啊!?——”
我的呐喊声在本来平静的泥沼树林里回荡,惊出了一阵飞鸟扑腾飞过,也扯开了我腿上被咬穿的伤口。
疼痛让我冷静下来,我开始接受自己失忆的现实,以及身陷囹圄命不保夕的现状。
身上原本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有腿上的血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水,混着腐臭的泥浆,看起来是那么的恐怖又恶心。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按理说我应该疼的死去活来,但大概是身处这片泥沼的原因,我看起来挺惨挺狼狈,但伤口却没那么疼。
血水不再渗了,我也经不起失血过多的折磨,开始考虑怎样让自己活下去,不管我是谁,先活命要紧。
我休息了一会,攒足了力气让自己能够站起来,挪着身子走到怪物的头部,看着它死不瞑目的眼睛上插着的钢剑,我伸手握柄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外一拉——
“嗤”——“啪”……
“嗤”的一声,是剑被拔出的声音。
“啪”的一声,是我倒地的声音。
英格丽的,这是什么情况?我还以为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把剑拔出,谁知道这么轻松!
我重新爬起,挥起钢剑就往怪物尸体的身上砍去。
“英格丽的!英格丽的!英格丽的!……”一边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一边想办法割下一块肉来充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地把怪物身上没用的肉翅割了一只下来,这部分是没有鳞片的,没有什么肉,薄薄的一层皮膜,但对于我而言是算不错的了。
正要想办法下嘴生吃掉,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钢剑上我那沾满泥浆的头发,脏兮兮的消瘦脸庞,黑色的瞳孔透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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