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如此轻描淡写却又斩打截铁的一句相信,让她感觉差点喘不过气来。
一团”隆绪充满了她的胸口,饱胀到了口鼻之间,热气冲上眼眶。她以为泪水会随着热气一起冲出。
他相信她。光是这句切都值得了。
她扑进他怀里,盈满的情绪让她哭也不是,也笑不出来,感动得说不出半句话。
“你很棒,郁婷。你有坚定的信念,做你认为对的事,不需要担心。”他抱着她,温柔带笑的语气像支持及认同。
她从他的话中得到再战斗的勇气。“为什么你可”
“相信?”
“嗯。”“这不难。”他笑,抱着她缓缓躺下,以轻松的姿势让两人在床上亲昵依偎。
“你知道,我当过军人,我去过战场,战争就是那么回事,有很多对的事和错的事一起发生。很多事倍,我没办法刘断它是不是正确的,这时候只有信念和相信。”
“错了的话怎么办?”想象战场上的场景,她瑟缩了下。
“我没有答案。”他微笑坦然。“你或许听过有些关于战争的故事,遇上手民,遇上攻击,该怎么决定,该不该反击或许放了一个无辜的民众,他会带来更多敌军,害我的弟兄死掉。战争太快,战场上有太多我没办法决定它是不是正确的事,我只能相信,并且希望自已会让未来更美好。不过我得说的确有些混蛋热中战争,我只能祈祷和平赶快到来。让那些混蛋完蛋。”
她忽然觉得压力变得微不足道。
她没听过他的这些故事,而他再一次地迷倒她。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蛋埋在他胸旁,太复杂的感受在心中发酵,她难以言语,只觉得自己何其幸运。他没走掉,而且回来找她,这是何等的幸运。
“你像个笨蛋。”
听见她闷在自己胸前,像小猫般撒娇的闷哼,他笑了出来,但她下一个问句却让他笑容短暂冻结。
“为什么你不从军了?”
既然他相信,拥有信念,应该会送择在军中继续待下去,待到最高年限,但他才三十几岁。
尼克沉默了一会儿。
“我问了不该问的?”
“不是。”他轻呼。他只是相信他的小甜心肯定对侦讯非常拿手,她总能立即找到重点。“我发现,在军中无法贯彻我的信念。”他已经许久没与人提过这段过去,但他知道自己得告诉她。
“我是。”美国的海豹特种部队。“这是个着英团队,我们所有人都很棒,我们接受最艰难的训练、执行最艰难的任务,我们相信自已是最好的,所有人也认为我们是最好的。但事实上任务不会总是成功,我们失败过,有时是中途撤离,最糟糕的是被敌军抓住。”
她讶异地抬起头来他笑。“这不奇怪,我们常常被丢在陌生的地方,海中、树林有些地方很奇怪,尤其是当地的住民不一定喜欢外国的军队进入他们的国家,如果他们发现我们的踪影,常常会很麻烦。
“这不是新闻嗯,或许是,这些事通常政府不会希望传出去。我的确被抓过,我们一整个小队被困在一个小岛的港泽上,那里是树林,海水升高时会让人很难前进,我们有地图,但不熟悉地形,最后被包围——那次就是遇上了当地居民,无辜的民众,我们决定不开枪,让他离开,结果他带了人回来——”他停顿住。
“我们撤退边还击,但海水和奇怪的树枝困住我们,我们被包围,子弹不断朝我们飞过来,我们旁边的水渐渐变成肮脏的红褐色,幸好我们全活了下来。”谈起那段不幸中的大幸,他的笑容有些苦涩。
“我们被送到敌军手上,他们通知美国政府。海豹太贵重,我们成了谈判的筹码,最后我们被送回去。”
光听,苏郁婷就感觉自己快承受不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尼克的心理素质,面对生死关头,面对任务失败,他怎么熬过来的?他怎么会没有就此一蹶不振?怎么能继续保有他的信念?
“结果怎么办?”
“嗯。”他深吸了口气,幽长地吐出。“结果”
他的停顿,让她差点以为他就要中止这话题。
“结果,军方评估那任务太危险,他们付钱和民间团体签约,让他们接手。”他原本仰望着天花板的双眼转向了她,对着她道。
“他们付钱请佣兵代替我们打仗。”他的笑容有些扭曲。“我们所受的训练在那一刻是那么好笑,任务完成,我们就是英雄?任务失败,我们就像贵重的跛璃娃娃立即被保护起来。”
“我觉得自己像展示品。”他语气沉缓字一字清楚地说道。“我成为军人,是为了保卫国家、人民,而不是被当成责重物品展示。那有违我的信念,也不是我的正义。”
所以他离开了,主动退役,就此离开了曾让自已自傲不凡的部队。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不敢再问下去。
他经历的比她更沉、更重和平的背后有着太多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正义往往也很难只凭光明的手段取得,曾经的他愿意挺身投入那个灰色地带,所以他懂得她的举动,不需要解释,他就能懂。
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了疑虑,已经敢去面对她遇上的所有难题。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的是,她怀抱中的这男人,并没有因为那次的打击放弃他的信念,她不知道他换了个更能发挥的场地。
而且无论是心灵或行动上都更自由。
她像无尾熊一样地攀在他身上。
尼克躺在床上,怀中是个坚持要以拥抱给他温暖且爱心泛滥的小美人,谈起往事,他情绪确实有些低落,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早从那些事件中走出,此刻很快就能调适过来。
但她的拥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拼,他没理由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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